D的话难道你要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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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三)所谓图谋 ...
“你这家伙……侮辱小松家尊严者,必须要付出代价!”太郎捂着额头痛苦地爬了起来,闪烁的目光中满是刻骨的怨毒,“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送入城中的地牢!”
将两人围绕在中心的武士们均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过只是兄妹吵架罢了,虽然这位公主的彪悍程度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但似乎并没有必要将这件事上升至家族尊严的程度吧!虽然对方只是不受重视的庶女,但作为隶属于小松家的武士,这样的责任他们可担不起啊!就在武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前却骤地传来了一道充满了调谑意味的清朗男音:“大哥,不过是小孩子的顽皮罢了,没必要这样吧?”
瞥了一眼斜靠在门侧的青年,太郎原本便阴云密布的脸色再次沉郁了些许:“……尚隆,你这是想要忤逆兄长吗?”
“哎呀,这么严重的罪责我可担负不起——但不管怎么说石矶都是我们的小妹吧,这次的事情充其量只是一次家庭纠纷罢了。”尚隆无奈地扫了一眼一脸狰狞的长兄,虽然口中依旧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劝说着,心中却已在默默内牛——大哥呀大哥,咱可是一心为你着想来着。若是当真惹恼了这丫头,你带来的这些个武士估计还不够她的一盘菜!不管怎么说太郎都是他的嫡亲兄长,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其因为得罪了某暴龙萝莉而无比悲惨地被辣手催草化作渣滓随风飘逝吧!太郎虽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庶妹没有任何感情,却也不愿因当众驳了自家幼弟的面子而落得个“兄弟不睦”的坏名声,呲牙咧嘴地摸了摸犹自红肿的额头,抬首狠狠怒瞪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最终还是带着武士们悻悻地离开了内室。尚隆暗自舒了口气,悄悄瞟了一眼乌云盖顶一脸阴郁的自家小妹,干笑着摸了摸鼻子,低声劝道:“石矶啊……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跟大哥一般见识啦……”
花花郁闷地翻了个白眼,顺口说道:“人都走了,还能怎么办?难道我还会趁着夜黑风高去打闷棍报复不成?”未及思索的话语方自落下,少女的眸子便骤然一亮,继而更是毫无预兆地陷入了沉默。瞥了一眼似乎正在预谋着将无心出口的话语付诸实践的自家妹子,尚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抢在对方决断之前毫不犹豫地拍胸脯保证道:“总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绝不会再让他们来打搅你和十六夜殿下的!”太郎一个人的事小,重要的是其代表的身份——倘若小松家的少主被人在国境内堂而皇之地打残,整个小松家在濑户内海附近估会永远抬不起头来,离亡国灭种也不会太远了。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哦?连自己的婚姻也无法做主的人会有拥有这样的能力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你就要娶那位大内旁系家族的女子为妻了吧?”
面对少女毒辣无比的话语,尚隆却只是略略弯起了唇角,浅笑着给予了平静的回应:“啊……你说的没错。那位公主已在前来的路上了,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拥有了将拒娶当作筹码的资格不是吗?”
石矶沉吟了一下,随即迅速反应了过来,没好气地嘟囔道:“你打算以拒婚来逼迫父亲放弃用我去和村上家联姻的打算吗?我可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以父亲的性格答应此事的几率简直微乎其微,而且这么做你未来的妻子一定会哭的吧……居然想出了这么愚蠢的主意,你这家伙简直是个混蛋加笨蛋!”
“唔……那个女人的确很可怜。”在略略一怔之后,尚隆竟是无比坦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却毫无预兆地伸手揉乱了少女的发丝,轻笑着接道:“或许我真的是个混蛋吧,不过在我心中,亲爱的妹妹却毕竟还是比从来没有见过面、以利益联合为目的结合的妻子重要的多呐——虽然父亲是否会同意的确不好说,但也只有真正试过了才知道不是吗?”
这家伙的话似乎的确是在为自己着想,不过为什么听起来却这么别扭呢?花花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一脸怀疑地问道:“你明明知道在这件事里吃亏的人绝不会是我……其实你根本就是在担心我会对小松家不利才这么做的吧?”
青年的眼神沉了沉,却第一次对对方的问话保持了沉默。少女大大地叹了口气,一脚将扭曲的桧扇远远踢开,闷闷地托腮坐倒在地,低声嘟囔道:“就算事实当真如此,你也不应该默认啊……你平常不是相当地巧言令色吗?”
“就算我再怎么花言巧语,你也不会像城外的游女那样投入我的怀抱——既然这样平常哄女孩子的招数不用也罢。”尚隆稍稍愣了一下,面上的萧索瞬间一扫而空,再一次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听见对方完全不靠谱的话语,石矶立时毫不客气地赏了其一个大大的白眼——整日和游女艺妓厮混,这丫简直就是是某点YY小说中的种马男典范!继而心中微动,似笑非笑地扫了青年一眼,用带着诱惑的低沉嗓音缓缓道:“果然对于你而言国土和家族才是最重要的……你这样的人因为生的晚了几年而无法成为下一代的城主真是小松家的损失。呐,说实话,你真的对这个国家没有野心吗?”原本她便对这个和华夏一衣带水的国家没有任何好感……而且反正这里也不是真正的历史,她其实完全不介意小小地谋朝篡位一下,给自家的这位周身王八之气的兄长弄个大名或是国主来当当的。
“哦?你想怎么做?”尚隆平静地抬首望向面前实力与外貌完全不对等的少女,目光骤地变得犀利了起来。花花笑嘻嘻地眨了眨眼,摸着下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继而恍然大悟地一拳砸在了掌心之上:“这不是很容易吗?如果老头子和你的那两位哥哥死于非命的话你自然就能够理所当然地继任城主了。”
听着对方云淡风轻地提出的类似于杀人灭口的建议,尚隆的面色顿时一变。用余光扫视到男人难看的脸色,花花无辜地眨了眨眼,缓缓绽开了一抹露出八颗牙齿的可爱笑容,接着开口道:“啊……当然是骗你的,我可没有这样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尚隆那个家伙的确是个好君主……不过个人觉得,这家伙真的算不上是好男人= =
成为十二国的延王之前就是个妻妾成群的主……成为王之后也整天盘桓在花街柳巷…… =。=
我没冤枉他,我真没冤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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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四)所谓噩耗 ...
你这家伙不要吓人好不好啊口胡!顶着一头黑线的小松家三男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咆哮了。只觉得胸中一股气直往上冲,却又在对上那张堆满了调谑的笑靥的瞬间完全没了怒斥的勇气,最终只得郁闷地蹲到墙角划圈圈去了——就在此时,少女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般陡地一声惊呼,提着沉重的衣摆便大步向门口狂奔而去,终于还是抢在对方因体力不支摔跌之前堪堪伸手扶住了正立在院中摇摇欲坠的清丽女子。扫了一眼女子虽然苍白却明显并无大碍的脸色,石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怀住女子的纤腰蹭了又蹭:“您不是答应了要好好休息吗?怎么突然一个人过来,连侍女也不带一个?母亲大人,您不乖哦~”
“抱歉呢,让你担心了,不过我今天感觉身体不错,所以才想出来透透风的。”温婉微笑着的女子——石矶今生的母亲十六夜温柔地抚上了女儿的脸颊,对于对方略显逾矩的话语非但未曾斥责,更是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随即向随之赶来的尚隆微微倾下`身子,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贵族女子礼节,“尚隆少爷,妾身身体不好,无法亲自照料石矶,平常实在是蒙您关照了。”
“哎呀,那个家伙怎样都无所谓啦!”花花低低抱怨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地将身上笨重的外裳脱下向地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向自家兄长挥了挥手,“母亲难得出门一次,我要和她一块出去转转,现在我没空和你蘑菇,你回去慢慢考虑好了——一世人两兄弟,能帮的我就尽量帮你,说到做到!”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口胡!就算他的确是她的亲生兄长也不带这么豪放的吧!尚隆无语地抽搐着嘴角,几乎有了将某只萝莉扒光验身的冲动。咬牙切齿地一字字开口道:“你怎么能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花花低头扫了一眼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里裳以及完全看不出前后的身材,一脸无辜地问道:“脱衣服怎么了?你看到啥了?”是上面的[哔——]还是下面的[哔——]?真是大惊小怪!乃这种具有种马男倾向的家伙现在又在装个什么纯情了?LN在洪荒化形之前可是祼奔了那么些年,现在这又算得什么了?
十六夜一脸无奈地望着面前与自己轮廓相似却偏偏没有半分贵族气质的女儿,深深地叹了口气——虽说对于层层叠叠的十二单来说单脱这么一件丝毫没有走光的危险,但石矶这一行为却也算是极为失礼的了,果然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疏于管教了么?转念想起女儿在这十年间以一己之力努力维持母女俩的舒适生活,又不禁心内微酸,最终只是伸手抚了抚女儿的长发,再一次将说教的话语咽了回去——总之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好了。而就在这时,院外却骤地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名穿着缀有小松家家徽服饰的武士快步走入了院内,在尚隆面前单膝跪倒,急急开口道:“尚隆少爷,主公请您赶回城中,有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需要我这个整日游手好闲的三男回去协商?”尚隆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了武士射向自家妹妹的视线,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地懒懒开口询问。跪倒在地的武士沉默了一下,面上倏地露出了些许沉痛之意,压低了声音道:“似乎是次郎少爷……战死了。”话音方落,便被上方传来的咔嚓声响吓了一跳——面前的那位整日浪荡在外不做正事的小松家三男竟是硬生生地将腰间木质的剑鞘握得裂了。花花瞥了一眼因为忽闻噩耗面色骤变的兄长,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想起那位仅见过一面的二哥的容貌——那位血缘上同父异母的兄长对她而言几乎便只是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陌生人罢了。听到这种所谓的“亲人”的死讯,某只因为修炼而情感日益淡薄、除了亲近之人外其余均混不在意的萝莉自觉实在无法对此表示出相应的哀戚,索性连敷衍的安慰也直接省去,伸手拍了拍尚隆的肩膀后便扶着面色愈见惨白,但神色间震惊明显多于哀伤的十六夜转身向室内走去。当两人在静室中坐定之后,好不容易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十六夜神色复杂地望向自己的女儿,犹豫着低声道:“你方才那么做似乎不太好,作为小松家的女儿,你至少应该前去本家吊唁才是……”
花花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无所谓啦……按照时间计算次郎的灵魂应该早就去转生了,吊唁或是葬礼什么的完全没有意义。”旋即骤地反应了过来,期期艾艾地接道:“啊……当然,如果您认为我应该去一趟的话,那么我去看看也无妨……”
“不用在意,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十六夜缓缓摇了摇头,温和地抬手抚弄着少女的长发,轻声呢喃道:“抱歉,若不是我身体不好的话,以你的力量根本不会被拘羁在这座城池之内吧。不过……幸好时间已不会太长了。”
“不要这么说啊……”眨动了一下略感酸涩的双眼,石矶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在女子仿若洞悉了一切的目光下举手投降了,“好吧,我说实话就是了……母亲你的生命大概只剩下一年了,不过生命终结并不是真正的结束,母亲你下一世一定能够投生在一个好人家并得到幸福的啦。而且说不定成为灵魂之后还有和你之前的那位……什么豆芽相见的机会哦!”
咱的前任夫君明明是叫斗牙王而不是什么“豆芽”好不好!十六夜再一次因为女儿的囧言囧语纠结了,脑海中属于犬大将的那张印着妖纹的英俊容颜更是隐约有了与瘦弱的豆芽菜重叠在一起的趋势——在郁闷地甩开了这一无比悲催的脑补景象之后,十六夜认命地叹了口气,轻轻敲了敲捂嘴偷笑着的女儿的头颅,终究还是忍不住随之轻笑了起来——虽然她的确曾听说过一些优秀的阴阳师能够在转世后保有前生的记忆和力量,可不管面前这位少女前世究竟是什么身份,现在却只是她十六夜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PS:“斗牙王”和“犬大将”应该是翻译的不同,不过在这里就暂且设定成名字和称号的区别好了……
日本有豆芽没?权当有吧……
这几张算是过度?下章开始加快进度……各位BOSS们,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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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五)所谓责任 ...
等小松尚隆再一次踏进城外的府邸,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了。穿着宽大的狩衣倚在廊上观赏夕阳的花花懒懒扫了一眼神情虽然依旧有些阴郁的青年,毫无顾忌地开口道:“啊啦,还真是稀客,怎么?城中的事处理完了?”
“不管怎么说次郎也算是你的二哥,虽然你与他没有丝毫感情,但至少你也应该装出些哀戚的姿态吧?”尚隆无奈地叹了口气,略带抑郁地低声道:“二哥此次是为了准备给祖父的冥诞之礼而被海贼所杀,与他一同中伏身亡的还有家族中的一百精英武士。因为二哥的去世以及这次的战败,小松家和村上家的平衡已被打破了。”
“比起你的那位二哥,你似乎更在乎的是那身亡的一百精英……果然对你而言国土和家族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亲情什么的牺牲了也无所谓吧?”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石矶终究还是直视着面前的青年说出了冷漠的话语,闪动的眸光间满是讥讽——虽然明知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和他之间的亲情也远及不上和十六夜间的深厚,但是在听到这样的话语时石矶却还是忍不住略感心寒,冷笑着讥嘲道:“那么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通知我收拾包裹准备嫁人么?或许上一次的联姻尚可算可有可无,但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势,也就只有联姻才是最好的法子了……既然现在已无须再向村上家示好,那么对象是谁?小早川、和野还是尼子?”
青年的神情黯淡了些许,最终还是自嘲地淡淡一笑,平静地开口道:“和野家少主的正室——这是父亲的意思。”
“从村上家主的侧室变成了和野家少主的正室?应该说真是了不起的进步吗?”
对上少女讥嘲的眼波,尚隆略略拧起了眉,尽可能平心静气地道:“……现在我只是在和你商量而已,毕竟这只是父亲和大哥提出的一个建议。”保卫家园和百姓是男人的责任,但姐妹和姑姨在必要的情况下将被作为联姻的工具——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虽然他与石矶的感情很好,而且这位从小便没有享受到任何贵族权利的庶妹如今却要去履行联姻的义务对她而言无疑有些不公平,但在家族的利益面前即便是妻妾女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他能够理解石矶的反应,却也实在是觉得她的行为有些不妥——当下心中便隐隐有些不悦。
“我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吧?”斜睨了面前微皱了眉头的青年一眼,少女四仰八叉地再一次躺倒在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如赶苍蝇一般地挥了挥手,“虽然联姻刻不容缓,但至少帮我拖到一个月之后吧——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哟。”
按照十六夜的灵魂消散速度来看,一个月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就算她始终无法真正将这位心理年龄小了自己太多的公主当作亲生母亲来对待,但实质上却早已将她视作了极好的朋友甚至是姐妹,至少要让她安稳地度过剩下的时光才好。但若是小松家连这一点也不愿妥协的话,花花倒也不介意送他们几件“终身难忘”的礼物——固然她由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委身与啥米少主之类的渣男,不过若小松家老同意她所提出的要求的话,她却也不介意耗费一点点灵力做个式神作为和野家的完美新娘。
“知道了,我会尽力。”尚隆稍稍沉默了一下,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但神色间却满是无奈之意。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庶妹是任性的,又因为带着力量出生而有些傲气,因此几乎没有人能够逼迫她做些什么——若是平时他并不介意顺着她些,但现在的情况却实在不容许他这么做。之所以没有提出让石矶帮助家族度此难关是因为他虽知道自家妹妹的实力不错,却从来都不觉得她有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本事——阴阳师的实力虽然强大,却多数表现在驱逐妖怪和怨灵的方面,面对人类时更是有着诸多禁忌——至少他可是从没有听说过任何阴阳师有在战场上以一当千的本事。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个妹妹一个月后就会老老实实地联姻,但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先将联姻的消息传到和野家,趁着这段时间就派人在城中找找看有没有愿意以小松家公主身份出嫁的忠心侍女吧。
扫了一眼仿佛陷入了沉思的青年,石矶暗地里冷笑了一声,将心中升起的小小失落远远抛到了一边,顺口问道:“今年的年号是什么来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石矶回连这样基本的常识也不清楚,在怔了一怔之后,尚隆还是给予了回答:“……是文明八年。”
“文明”吗?这个年号倒是挺耳熟的,日本史上发生过什么大事来着?在绞尽脑汁思考了半晌之后,花花还是无奈地放弃了——别说她前世算是半个愤青,充其量也就玩过几个类似《信长之野望》的游戏,即便上辈子她当真是研究日本史的估计在洪荒蹉跎了千儿八百后年也什么都忘光了吧!话说回来……果然伴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的野心也会随之变大吗?洪荒时的那些师兄姐妹比起这些人类可是单纯的多了……至少石矶相信她前生的那位大哥在面临这样的情况时是绝不会选择牺牲她的,所以说玉鼎才是正儿八经的好男人呐!这个好色又有野心的尚隆算是虾米“兄长”?给他点好脸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混蛋!就在某花愤愤然地腹诽着的时候,时刻外放的神识却骤地扫到了外墙处的一抹蜷缩着的小小身影。在认真看清了那道身影之后,少女眼珠转了一圈,嫌弃地向尚隆摆了摆手,毫不客气地直接赶人了:“天晚了,你该走了——你不会还想让我管饭吧?”
在目送囧着脸的尚隆悻悻然地离开小院之后,花花挑了挑眉,抬手便捞起了脚底足有十几斤重的酒壶狠狠地向墙角扔了过去,伴随着惊怒交加的呼声,笨重的酒壶一瞬间裂成了碎片四处飞散了开去,继而一道矮小的身形毫无预兆地自墙角倏然窜了出来,却是一名有着灿金色瞳孔和一对竖耳的仅仅只有八、九岁的男孩——而在这个以古日本为背景的世界,像其这般同时具备着人类和妖怪血统的生灵拥有着一个专属的称呼——“半妖”。小小的少年睁大了眸子凶霸霸地瞪向了面前似笑非笑的少女:“你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想杀人吗!”
扫了一眼对方因为紧张而不停动来动去的可爱竖耳,花花笑吟吟地重复道:“杀人?我可没有看到这里有别的‘人’哟——对于阴阳师而言,降妖伏魔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阴阳师?”少年陡地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斜退一步摆出了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看着对方犹如炸毛小猫般的模样,石矶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犬夜叉,你怎么才回来?母亲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很多年呐。”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少年倏地睁大了眼,惊讶地大叫出声,继而狐疑地扫视了一番面前的少女,迟疑着问道:“还有……你说什么‘母亲’?你到底是谁?”
“啊……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石矶——嗯,应该算是你血缘上同母异父的妹妹吧。”
“妹、妹妹?喂,你在开什么玩笑——”
“在这样的乱世中,一个女人想要带着孩子单独活下去可并不容易呢。”石矶意味深长地扫视了面前的少年一眼,见其眸中虽有着满满的讶然却无丝毫鄙薄,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笑吟吟地接道:“唔……说实话我也有些怀疑呢。如果你真的是母亲的儿子、我的兄长,那么现在按理说应该已经快要成年了才是,可是你看起来明明这么小……”
“我已经十五岁了!”白发的半妖少年霍地瞪圆了眼睛,如宣誓般地举起拳头来晃了晃。看着对方幼稚的动作,花花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颅:“但你的身高完全没有说服力哦。”随即笑眯眯地伸手比了比小包子方到自己下颔的身高,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地道:“莫非你是天生的侏儒症患者吗?”继而安抚般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头,沉重地接着安慰道:“不要太伤心,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身高,是内涵。”
单从容貌上看年龄还不到十岁的半妖少年生平第一次真正明了了“囧”字的奥义,郁闷无比地扫了一眼明显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少女,一时间竟有了失意体前屈的冲动——虽然他并不反对十六夜老妈在老爸死后再嫁,但这个所谓的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妹妹”这种生物不是应该又香又软又可爱的吗?这个囧货究竟是什么玩艺啊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尚隆就是这么一个人(耸肩),就和清朝的君王将女儿嫁到蒙古联姻是一个道理。
就算是感情很好的亲人为了家族国家也能够牺牲啊……
毕竟他在原著里就说了:“因为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女儿,所以无法联姻”这样的话。
“王”和“BOSS”毕竟还是不同的啦,
至少对于尚隆而言,责任永远是大于亲情的,完全变成妹控属性是不太可能的。
还好花花有玉鼎哥哥疼啊~荡漾中……
PS:小早川、和野和尼子是十二国记原著中提过的小松家的敌对家族,非杜撰。
尚隆的二哥的确是因为这个诡异的理由被海贼杀的……看到那里时我也很纠结= =
半妖和妖怪的成长周期比人类慢得多,所以犬夜叉从表面上看起来比某花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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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六)所谓呣子 ...
虽然当初的狗狗小笼包已华丽丽地在这十几年间长成了如今的大包子,但躺在榻榻米上静养着的十六夜却依旧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在战乱中失散了数年的儿子,石矶笑眯眯地在正踟蹰着是否要进入室内的少年背上重重一推,随手关上了背后的拉门。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的犬夜叉愣愣地盯着面前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眼含泪水的温婉女子看了半晌,终于犹豫着叫出了声来:“母亲……”
“犬夜叉。”十六夜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年,自城破后再未落过一次的泪水终于盈盈垂落了下来,用因为久咳而略显嘶哑的声音轻呼着爱子的名字。看着与幼年记忆中的形象相比憔悴了许多的母亲,白发的半妖少年神色复杂地垂下了头去,低低开口道:“抱歉,母亲,我回来了。”
十六夜面色复杂地抬手抚摸少年小小的头颅,一时间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起初她之所以违背自己的心意勉强委身于小松家主,也只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的这个儿子罢了,而之后石矶的出生则追根究底只是一场意外。一名身体不好的前城主女儿想要亲自出门寻人自然是不可能的,而这些年石矶派出打探的仆从也从未查探到关于犬夜叉哪怕一丝半分的消息。在这样的情况下,犬夜叉的归来对于因为身体日益衰弱而几乎打算放弃等待的十六夜固然是个极大的惊喜,但与此同时,心中的担忧之情也开始潜滋暗长——从小听着斗牙王的英雄事迹长大的犬夜叉或许不会那么容易便接受母亲改嫁的事实,身体逐渐衰败的自己无论怎样都无妨,但是……他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于自己的女儿、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呢?十六夜稍稍犹豫了一下,抬首对上爱子晶亮坦荡的双眸,轻声问道:“犬夜叉,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少年略略黑了脸色,却又在注意到十六夜印满了担忧的目光时立即笑着回应道:“应该还算是不错吧!那时候我还那么小,哪里还记得那么多?能够记得所住之处的地名已经算是不错了,说起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城的路呐……”
听着爱子明显避重就轻的回答,十六夜轻轻叹了口气,却到底并未继续追问下去。注意到女子神色间隐隐露出的疲惫,一直默默立在一旁看着这许久不见的呣子俩互诉衷情的石矶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母亲,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先休息吧——犬夜叉也应该很累了才对,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性格温婉的女子还是顺从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搀扶着十六夜再次躺下之后,石矶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面露担忧之色的犬夜叉半晌,随即在少年几乎要忍不住掀桌的时候扣着对方的肩膀将其生拉硬拽地从静室中拖了出来。而被迫做出了兄妹情深姿态的少年方一出门便一把拍开了肩上的魔爪,压低了嗓音怒声道:“这么大的力气——你这家伙真的是女人吗!”难道就没听见自己骨头的格格作响吗?若不是穿着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火鼠袍的话估计现在他的肩骨都已经折了吧!
“啧,这么虚弱的身体——你真的是男人吗?”花花毫不客气地反击了回去,继而看也不看少年突然变黑的面色,轻点着下颔露出了戏谑的神色,“我听说妖怪的记忆力是很好的,一般半岁便已开始记事了,就算半妖也是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听到少女话语的那一瞬间,犬夜叉的脸色彻底黑了,一脸不耐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你并不是真的忘记了小时候的事吧,只是不想告诉母亲而已。”
“那又如何?难道你想知道吗?可惜我并不认为我和你的关系好到可以共享秘密。”少年尖锐而干脆地将对方的话语顶了回来,一脸愤懑地转开了头。花花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满神色一般,一脸无辜地歪了歪头:“啊啦?难道你不愿意和咱这个十二年不见的妹妹好好相亲相爱吗?”
咱都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了,你丫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口胡!犬夜叉抽搐着嘴角瞪着面前脸上写满了“我很好奇”字样的少女,顶着一头黑线咬牙切齿地道:“……不愿意!”而就在他苦思冥想着究竟应该如何在言语上进一步地打击面前这位厚脸皮猥琐少女的时候,对方却出乎意料地干脆放弃了:“嘛……不想说也无所谓,不过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可以找我帮忙哟。”
“你在开什么玩笑?什么报仇?我如今唯一想要报复的就是亲手杀死我外祖的小松家家主!”少年一时无语,继而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对于这个外貌可爱但性格却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讨喜的妹妹,虽然他并不介意看在母亲的面上让她三分,但至于所谓的兄妹之情至少在现阶段也只天上的浮云而已——毕竟他的亲生外祖当年就是死在石矶的父亲小松城太手中的,而这位虚岁十六的半妖少年也着实不是什么胸襟宽广的伟大之人——即便他能够理解母亲的身不由己,却还是多少迁怒到了面前这只流淌着小松家鲜血的萝莉。
“虽然我一直看那家伙不太顺眼,但弑亲的因果很大唉……”在低低嘟囔了一声之后,花花笑眯眯地竖起了一根食指,状似无意地开口提醒道:“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啦,反正小松家马上就要和村上家开战了,按照小松家的实力应该是没有丝毫获胜的机会,想要报仇的话你直接袖手旁观就好了——难道你不觉得不劳而获的感觉很爽吗?”
“……不管怎么说那总是你的父兄吧?”少年先是小小地囧了一下,却又在下一刻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若不是立场不同,他几乎便想要出言指责某只萝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花花无辜地歪了歪头,不置可否地一笑。或许那些满肚子野心的顽固分子从血缘上来说的确算得上是她的亲人,但从感情上说嘛……整个小松家她大概也只把尚隆一人视为真正的兄长吧!虽然那个家伙的确不怎么可靠,却也不能就此泯灭这十年来他对她和十六夜诸多照顾的事实。至于其他的“兄弟”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了?她这块顽石可攀附不起那些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贵族兄弟!而且那个在这些年间对她们母女俩不闻不问的男人充其量只是提供了一颗[哔——]子而已,哪里又尽过一丝半毫父亲的责任了?尤其当初十六夜老妈还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这简直就和强[哔——]犯没两样嘛!倘若那位小松家家主心血来潮地像城户光政那样来一次环球性的播种行动,莫非她就应该欢欢喜喜地张开怀抱接受整整一火车皮的兄弟姐妹了不成?种马男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是JJ抽了么?还是我电脑抽了?为毛网页背景变成了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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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七)所谓旅行 ...
犬夜叉皱眉望着面前明显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脸心不在焉的某只萝莉,略有些不情不愿地低声开口道:“喂……母亲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没错哦,大概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吧——幸好你能够及时赶回来呢。”石矶轻轻叹了口气,却依旧还是诚实地给出了答案。白发的半妖少年霍地睁大了眼,无声地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一言不发地黯然垂下了头:“……没有找医师吗?”
“找过了,可惜医师虽然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
少年稍稍沉默了片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黯淡的灿金色瞳孔再一次亮了起来,急急开口道:“一般的医师虽然不行,但食脱医师说不定可以治好母亲的病!”
“食脱医师?那是什么?”
少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却还是详细地解释道:“那些医师通常是出身于术士之家,他们通过食用病死之人的肉以让自己的身体产生抗体,之后又用自己的血肉制成药用于治愈他人——作为阴阳师,你居然不知道食脱医师?”
花花一脸无辜地仰首望向了天上的浮云——实在对不起了,咱这个阴阳师是盗版的。不过……古代的日本居然还有这样的职业么?这种治病的方法还真是特别。不过就算那所谓的“食脱医师”当真赛比华佗,应该也无法治愈十六夜吧……毕竟十六夜并不是得了什么病症,只是灵魂在逐渐衰弱罢了,简单说来就是“天年已尽”,看来犬夜叉这次注定是要失望了呢。眯起眼思索了一下,沉吟着问道:“你知道哪里有食脱医师吗?”
“听说在京都附近有食脱医师的存在,但我不能确定……”
“那么就试着找找看吧。”花花毫不迟疑地一锤定音,抬首对上少年愕然的双眸,笑眯眯地接道:“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至少我们要尽到应尽的责任和孝道不是吗?等到母亲醒来,我们便带上她一起去京都!”
感受到对方话语中言出必行的意味,犬夜叉不由得吓了一跳,立刻开口阻止道:“你在开玩笑吗?母亲现在的身体又怎能经受舟车劳顿?还是由我单独前去京都寻找比较好……”
“那样的话就算你真的找到了人,又如何能保证能够及时赶回呢?”
“说的也是……”犬夜叉愣了一下,瞬间便若泄气皮球般地蔫了下去,继而如发泄般地狠狠向身旁的大树上挥了一爪,“难道咱们只能看着母亲这样衰弱下去吗?”
这么快就把自己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妹妹和自己归为一国了吗?这孩子还真是单纯呐……听见少年话语中的“咱们”二字,石矶忍不住微弯了眉梢,轻笑着点了点唇角:“啊啦~不要太小瞧我嘛,我自然是有办法的。”虽然以她如今的地仙实力还无法带着他人腾云,不过御法宝而行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即便是同时带着十六夜和犬夜叉,从目前所在之处到京都也只需几个小时罢了,因此也就完全就不存在所谓“舟车劳顿”的问题。犬夜叉半信半疑地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在对上那对自信满满的眸子的瞬间,竟是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安心,神情也不由得渐渐放松了下来——自他三岁与十六夜失散之后因为半妖的身份和这些年来不安的世道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险死还生、颠沛流离,原本他早已养成了决不轻信的习惯——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血缘上的羁绊,面前这位少女的话却总是令他不自觉地想去无条件地相信——而就在幼年失怙的小小少年几乎陷入了亲情的漩涡不可自拔的时候,某只萝莉却突然抬手摸了摸身旁树干上少年留下的细长印痕,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就算是想要发泄,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用拳头砸吗?难道你喜欢用指甲挠人?你的兴趣还真是怪异呐……就跟街边住的那位田中大婶一样,她的丈夫脸上总是能看见和这个差不多的伤痕!”
犬夜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容颜一瞬间抽搐了,果然刚才的安心感根本就是错觉吧……面前的这只萝莉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囧货啊口胡!而就在少年走神的瞬间,花花却已一蹦一跳无比欢快地向十六夜所居的静室跑了过去,犹自隔得老远便已开口叫道:“母亲——你从出生起还没有远离过这座城池吧?想不想去京都旅游?”
你在搞什么毛线!母亲还在休息啊混蛋!犬夜叉的额角啪地一声迸出了大大的十字路口,恶狠狠地赶上前去扯住了少女的袖口:“你不会等到母亲醒来再说吗?”
“没关系啦,路上再补觉就好了。”花花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伸手从领口处拽出了一条手帕状的物事向地上一扔,“你站在上面等我一会,我进去帮母亲收拾行李,一会就好!”随即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静室。犬夜叉眼睁睁地看着少女抛出的那块仿如环绕着彩光和氤氲的手帕逐渐放大成了足可供十人围坐的餐桌大小并凭空悬浮在了离地约一尺的虚空之中,忍不住惊讶地张大了口。转念想起石矶之前曾说过自己是一名“阴阳师”,也就渐渐释然了。扫了一眼前方被某只萝莉踢了个大洞的纸门,忍不住头痛地扶住了额角。这家伙的性格未免也太过于说风就是雨了吧!还有……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块手绢是家伙是从内[哔——]里掏出来的没错吧没错吧?丫明明就是一搓板,装个什么馒头啊真是的!难道她不怕把法宝弄掉吗?而就在犬夜叉憋屈到几乎想要去挠墙的时候,打扮妥当的十六夜终于缓缓地走出了大门,并在女儿的搀扶下极其熟练地坐在了那块悬浮着的手帕之上,继而石矶也随之跃了上去。少年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母女俩流畅无比的动作,结结巴巴地道:“母亲,你……”
十六夜笑意盈盈向自家的儿子伸出了手,温和的目光中竟隐隐闪动着戏谑的神情:“啊,这个我坐过很多次……石矶偶尔在晚上的时候会带我上天兜风呢。没关系,不会掉下来的——犬夜叉,有妈妈在这里,不要害怕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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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八)所谓腹黑 ...
母亲大人居然黑了,一定是跟着石矶那丫头学坏的没错吧没错吧!混蛋石矶乃还咱温柔贤淑美丽和蔼的母亲大人来啊口胡!听见自家母上大人的话语,某犬当即便忍不住悲愤地做出了失意体前屈的姿势,而就在他郁闷到几乎要去挠墙的时候,因为儿子归来而心情奇佳从而彻底腹黑化了的十六夜公主却笑眯眯地用平静的语声加上了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犬夜叉,你这样可不行呐……石矶的胆子可是比你大得多了,而且你可是男孩子呢。”随即将目光转向了身旁一脸戏谑的少女,笑吟吟地接道:“虽然以年龄而言的确是犬夜叉比较大,不过那副小身板可实在是令我放心不下呐……石矶,以后你要好好照顾犬夜叉,千万不能欺负他哟!”
听着出自自家母亲之口的那种无论怎么看都是在将女儿托付给未来的丈夫的话语,犬夜叉哀怨地蹲到旁边种蘑菇去了——半妖的成长周期的确比人类要慢,不过他也没有弱到需要这丫头手下留情才不会被虐吧!老妈乃是不是太小瞧咱了啊?虽然忍了又忍,最终却还是在少女抛来的带着挑衅和调谑的目光下炸着毛跳起身来大吼道:“谁会被她欺负啊!”而就在某半妖少年终于忍不住打算大发脾气的时候,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少女竟是立马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做激昂宣誓状:“好的母亲,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犬夜叉,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
妖怪越到后期成长越慢,若自己想要真正成年确实没个五六十年是不行的。单以自己目前的成长速度看来,说不定她七老八十的时候真的能以长辈的身份看着他娶妻生子,咱的妖生……难道真的惨淡如斯么?在脑海中脑补着未来自己牵着老婆和孩子向某位婆婆模样的现任萝莉施晚辈礼的景象,犬夜叉一瞬间只觉得如遭雷击,而这样的低落精神状态就算在他如游魂般地爬上了悬浮在空中的帕子后也不曾有丝毫的改变。石矶扫了一眼神情萎靡的新任兄长,饶有兴致弯起了唇——怪不得打从第一次听十六夜提起时便觉得犬夜叉这个名字很耳熟呐,难道自己目前身处的竟是《犬夜叉》的世界么?只可惜虽然上辈子的她也算是实实在在的宅女一枚,却一直对那种比起战斗来情节更偏向爱情方面的漫画不甚感兴趣,《犬夜叉》那本漫画当年她也只是粗粗看过前面几本而已,而在经历了洪荒的千年岁月后更是早已将所谓的情节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依然能够勉强记得住也只有男主角的名字了——难道当年鸿钧竟是顺手将自己扔到了某个漫画世界里来度假了么?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部漫画中男主角的劈腿行径似乎相当遭人诟病呐……难道继小松尚隆之后自己又将多出一个种马哥哥了不成?想到这里,石矶望向某半妖少年的目光不由得诡异了起来。而在下一瞬间可怜的犬夜叉便因为背后袭来的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郁闷地将身体缩得更紧了些——难道是因为空中突然降低的温度而感冒了?果然自己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么?
以八卦云光帕那足可媲美新干线的速度,即便是同时载上了三人,从小松家到达京都附近也不过花费了不到半日,示意犬夜叉接替自己将十六夜扶好,石矶居高临下地走到了前方踏着施加了隐形法术的八卦云光帕上向下望去,所看见的却并非想象中的繁华城池而是满满的废墟焦土,忍不住深深地皱起了眉。虽然她一向对世事不甚关心,却也曾听人说起过七八年前发生在京都的那场被称作“应仁之乱”的动荡——而如今虽然对战双方已然议和,但幕府、大名、皇室甚至流寇之间小型的冲突却从未断过,却不料居然连曾经繁盛的京都也在这场持续了近十年的动乱中荒废了大半。转首瞧了一眼因为下方的凄惨景象而神色恻然的十六夜,石矶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母亲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总之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如何?”
犬夜叉瞥了一眼倚在自己身旁面色苍白昏昏欲睡的女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在询问了对方的意见之后,石矶小心地操控着八卦云光帕停在了在高处看好的一间烧通了顶的草屋之旁,变魔术般地从变回原状的法宝中扯出了一顶便携式的帐篷——像这样的空间存储能力也是八卦云光帕所具备的重要功用之一——虽然目前只有低级地仙实力的她还无法随心所欲地将物体变形,不过自从那日她落魄到向金灵圣母借[哔——]裤时便极有先见之明地将一应生活物品都在八卦云光帕的存储空间中放了一份。犬夜叉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石矶死缠硬磨地让通天帮忙施加了空间术法的表面看起来像是帐幕内里却是三室两厅豪华套间的住所,一时间竟是失了言语,只顾着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般在帐篷里外看个不休——而就在他饶有兴趣地琢磨着卫生间内便桶用法、几乎打算将脑袋整个塞进马桶的时候,将十六夜安置在卧室之后便一直好笑地注视着对方动作的某萝莉终于变了脸色,一把扯着少年头顶的犬耳将他的脑袋拯救出了马桶的怀抱——这丫莫非觉得将脑袋塞进马桶便可以由落魄王子摇身一变成为真魔国国王了么口胡!不怀好意上下打量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某半妖少年几眼,慢悠悠地开口道:“我要照顾母亲,所以寻找医师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食脱医师’的身上应该有着血腥和尸体的味道,呐……狗狗的嗅觉应该很灵敏吧?下面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哟!”在毫无愧疚感地将自家的兄长比为警犬之后,伸手便将似乎打算在下一瞬间便愤怒地跳起脚来的少年推出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鼻子不通脑仁疼……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来回复留言……
空调什么的果然是万恶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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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九)所谓偷窥 ...
在目送着忿忿不平的半妖少年离开之后,花花立刻摩拳擦掌地拽出了放在恒温冰箱中的食材,准备露一手洪荒时练就的堪比御厨的厨艺,为自家的母上大人做一顿美味营养的大餐。而就在石矶开开心心地拖着一整只猪蹄来到门外的水井处清洗的时候,却陡地感觉到了一道如尖刀般犀利冷漠的视线。花花稍稍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向,在离心力的帮助下将手中握着的足有几十斤的猪蹄直直地抛向了视线的来处,同时高声大喝道:“小贼居然敢偷窥LN——简直是找死!看我乾坤一掷!”
在不及防范之下,那名可怜的“偷窥者”被连皮带骨的肥硕猪蹄硬生生地砸了个正着,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侧方的那道原本便不如何牢固的木墙已是整个坍塌了下来,而石矶所在的废墟内却已多出了一名扑倒在地眼底闪着星星的青年男子,花花眯起眼打量着地上的那位虽然容貌和身形都与一般的人类别无二致、但发色却泛着诡异的银灰色泽的男子,饶有兴趣地低声道:“啊啦,居然是妖怪呐……还真是有趣。”
“你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因为猝不及防而被猪蹄砸了个晕头转向的可怜妖魔痛苦地撑着头颅爬了起来,几乎可以称之为英俊的容颜之上第一次露出了狰狞之色。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只不过是感觉到了阴阳师的气息所以才来看一眼而已,根本就没打算和她为敌好不好?难道她不知道“只要妖魔不作乱,阴阳师就不能主动出手”的业内规则吗?而且作为优雅的阴阳师怎么能够用猪蹄砸人?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怪力女嘛!花花瞪着面前因为愤怒而愈显狠狞的妖魔,毫不畏惧地眨了眨眼,义正言辞地大声道:“有什么问题吗?偷窥萝莉的不是渣男就是痴汉!我就打了你了又怎么样,你咬我呀!”
渣男……痴汉?某位可怜男妖华丽丽地囧在了当地,在真正地反应过来之后,额角顿时嘭嘭嘭地迸出了数个十字路口,咬牙切齿地一字字道:“我对你这种平板身材没兴趣!”
花花霍地瞪大了眼,眸中一瞬间露出了满满的警惕之色,冷笑着开口道:“原来如此……你的目标居然是十六夜老妈!起初还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萝莉控而已,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个真正的色`狼变`态啊混蛋!”
望着面前握拳作义愤填膺状的某只萝莉,银发的男子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有气没力地低声道:“你这个家伙……居然侮辱我的妖格……”
“切,你的种族是食人鬼吧?估计你也没少做过将女性先[哔——]后杀再将尸体拆分入肚的事情吧?哪里还有什么妖格可言?”花花一脸鄙视地扫了男子一眼,嗤之以鼻地转开了头去。被华丽丽地指责成了强[哔——]犯的某男再一次嘴角抽搐了,自己生下来就是食人鬼,以人为食真的不是自己的错啊……而且食人鬼一般只会以同性的人类作为食物,什么叫做先[哔——]后杀?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搞基啊混蛋!
“唔?没话可说了吗?虽然你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徒,不过我却也没有为你杀死的人类报仇的打算。那么……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可以吗?我还要赶着做饭呢。”花花无比惋惜地扫了一眼地上那只沾上了尘土的猪蹄,变魔术般地又从八卦云光帕中拽出了另一只。望着面前明显漫不经心的少女,男人长长吸了口气压下了跳脚的冲动,咬着牙开口道:“这里是我的暂居之处,如果要离开的话,也应该是你离开才对。”
花花停下了手中切菜的动作,将投在菜案上的注意力移过来了少许,略略挑起了眉稍开口问道:“你说这间房子是你居所?”见男子点了点头,一脸无辜地继续接道:“那么……有房契吗?没有?那么你喊它一句,看它答应你不?”鄙视地瞥了一眼一头黑线哑口无言的青年,用正好能让他人听清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切,不就是一间破房?居然好意思来抢,真是小气——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再一次受到了沉重打击的食人鬼先生终于忍不住郁闷地蹲到墙角划圈圈去了,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石矶则看也不看被自己打击到乌云压顶的某男一眼,自顾自地哼着歌开始了烹饪的工作。嗅着空气内蔓延的食物香气,男人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也不禁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一般的人类食物是不会对他这样的食人鬼产生任何吸引力的,就算吃得再多也无法使他产生一丝一毫的饱腹感,可是她烹调的食物……似乎有些特殊?稍稍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做的……是什么食物?”
“你是想问为什么人类的食物也能够让你产生食欲和饱腹的感觉吧?”石矶将手中的汤碗搁到了一旁,一语便道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抬首对上男子希冀的神色,笑眯眯地解释道:“食人鬼必须要以人为食的原因,是因为人体内的灵力含量比起其他食物来说相对充足的多——而我这些食材中所含的灵力却比人体内的更多,自然就能够填饱你的肚子了。”洪荒时的食材自然是全天然的绿色健康食品,虽然算不上什么天材地宝,不过比起现今的那些食物却也是好上许多。在吃习惯了那时的食物之后,这个世界的食材她就有些看不上眼了,不过虽然这个世界的灵力含量比起洪荒来说算不上浓厚,不过只需要将食材放在小型的聚灵阵中一段时间后就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而她此次使用的食材自然也同样是经过了聚灵阵加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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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所谓喜好 ...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可以告知我加工这种食物的方法吗?”
“唔?虽然也不是不行,不过为什么你想要知道?你没有一千岁也该有五百岁了吧……不要告诉我你某一天睡觉起来突然就对吃人产生了负罪感哟。”似笑非笑地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石矶重重地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了旁边的石台之上,“看在来者是客的份上,这碗汤就算我请你喝的好了,有话吃饱了后再说吧——对了,你有名字吗,食人鬼先生?”
仿佛被对方的话语说中了心事,男人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略有些别扭地伸出了留着细长指甲的钩爪端起了面前的汤碗,闷闷地开口答道:“我不想再以人类为食的原因是我打算追求一位人类女子,还有,你可以称呼我为雷禅。”话音犹未落下,面前的少女便一脸惊悚地向后大大地退了几步,神色间满是严肃之色,缓缓地开口道:“抱歉……雷禅先生,请你放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喜欢的是阴柔系美正太而不是筋肉系美大叔,简单来说,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丫究竟在自作多情什么呀口胡!正端着碗向嘴里送的雷禅悲剧无比地将猪脚汤喷了一地,一边咳嗽一边愤怒地大声道:“我从来就没打算要追求你——”
花花灵活地闪开了迎头喷来的汤水,郁闷地扫了一眼狼藉一片的地面,继而苦恼地揉了揉额角,笑吟吟地安慰道:“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啦,其实萝莉控并不是什么大的罪过。并不是我不能接受有萝莉控倾向的男人,只是单纯地觉得你不太适合我的审美观罢了……就算你真的对我一见钟情我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啦!要不我帮你留意一下别的对象如何?这世上萝莉还是有很多的,虽然我也知道我得到魅力很大,不过你千万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呀!”
这一回雷禅几乎连嘴角抽搐的力量都失去了,唯有顶着一头黑线再一次强调道:“你真的误会了……我喜欢的那名女子是一名食脱医师!”
“唉?食脱医师?”注意到男子认真的神情,石矶眨了眨眼,也随之收敛起了玩笑的神态,在反应过来之后也第一次真正地严肃了起来,“你说的那位食脱医师在哪里?”
男人怔了一怔,皱着眉开口问道:“……你有亲朋患病需要医治?”
“啊……没错,生病的是我的母亲。虽然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不过至少也要试试才好。”石矶难得地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苦笑着扫了一眼身侧的帐篷,沉吟着开口接道:“或许你会觉得我挟恩望报或者太过势利,但如果我告诉你加工这种食物的方法,希望你也能够告知我食脱医师的下落——拜托你了。”
“你应该知道,食脱医师在医病的同时也会对自身造成伤害,因此说实话……我并不想将她的所在之处告诉你。”男人皱了皱眉,霍地抬首望向身旁的少女,在方才的聊天打趣中好不容易显得温和了些许的目光再一次冰冷了下去。石矶毫不客气地回瞪了对方一眼,虽然唇角依旧带笑,但眸底也破天荒地没了笑意,尖锐地反驳道:“既然那个职业是她自己的选择,那么是否医治病患似乎不应该由你来代她决定——难道你当自己是她的丈夫吗?充其量不过只是个追求者罢了。”冷笑着对上男子恼羞成怒的目光,不怀好意抬手捂住了唇,“虽然刚才我的确有将加工食物的方法教给你的打算,不过现在我反悔了——你还是在吃人和饿死之间选择其一吧!”
果然这就是俗话说的“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吗?雷禅悲愤万分地仰首望向了头顶破了数个大洞的天花板,郁闷地叹了口气,略有些丧气地低声道:“你说的没错……我根本就没有权利代她决定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她的住所是在……”话音未落,门外却骤地传来了一道带着欣喜的少年声音:“喂,石矶!快出来——我找到食脱医师住的地方了!”而在那道充满活力的声音传入耳中的同时,少女便已优雅地弹着裙摆站起了身来,笑吟吟地向对面的青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啊啦,你说晚了呢,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哟~”人情这种东西还是少欠为妙,不就是个食脱医师的住处吗?LN才不稀罕!
雷禅怔了一怔,转首向门口望去,在认清自外奔入的少年犬妖的容颜之时一瞬间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原本便拧得紧紧的眉头也皱的更深了些。而白发的半妖少年也在看清屋中的那道不熟悉的男子身影之时瞬间睁大了眼,一把将悠闲地站在一旁的少女拉到了自己身后,厉声喝道:“食人鬼……你来到此处究竟有什么企图?这里没有你的食物!”
“哼,不过是肮脏的半……”男子的话尚未说完,一枚足有十几斤的水罐便已挟着雷霆之势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随即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啪地一声在背后的石壁上炸了开来。雷禅冷汗涔涔地抬首望向少年身后神色不悦的石矶,终是硬生生地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仅仅只是愤怒地抛给了对方几个眼刀——这女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口胡!真的想要杀了他吗!犬夜叉抽搐着嘴角望着被自家妹子的雷霆一击吓到噤若寒蝉的某食人鬼,一时间竟有了扑倒锤地的冲动——他还准备豁出性命缠着面前的这只大妖怪让她先行带着母亲逃走来着……早知道这家伙这么暴力的话自己刚才到底还在纠结个什么劲啊混蛋!石矶疑惑地眨了眨眼,向一脸郁闷的半妖少年抛去了一道安抚的微笑,示意对方进屋去将十六夜叫醒,而待到她再次转过身来,所看到的却是男人不发一言地转身走向破败的大门的景象,花花愣了一下,懒洋洋地开口问道:“喂,你打算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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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一)所谓强迫 ...
即便并未和对方动过手,但雷禅从石矶刻意放出的少许灵力波动上却也能看出面前的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绝对不会太好惹,因此身为大妖怪的他虽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却也并不愿意和这样实力强大的阴阳师结仇,斟酌再三之下终究还是勉为其难地压下了心中蓬勃的怒火,停下脚步平心静气地给予了回答:“你不是说你不打算告诉我方法了吗?我自然是要离开了。”
“哦?你这么快就放弃了吗?虽然我刚才的确那么说过,不过并不代表我不能出尔反尔呀!”
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女人心,海底针”?雷禅无语地望着面前一脸理所当然的某只萝莉,头痛地扶住了额角。心中竟有些打起了退堂鼓来——虽说他对那位食脱医师的确可算是一见钟情,不过两人间毕竟没有深入地互相了解过不是吗?要是他将那个女人追到手后她也这样时不时地给自己个下马威的话该怎么办?花花笑眯眯地盯着对面嘴角眼角同时抽搐的男人看了半晌,歪着头想了想,状似好心地开口提出了另一个建议:“要不这样子好了,你以后就到咱们家打杂——你给我干活,我管你饭,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你丫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不管怎么说咱也是堪堪达到了大妖怪实力的食人鬼一枚,你居然想让咱给你打杂么?难道乃不知道什么叫做“士可杀不可辱”和“不为五斗米折腰”么口胡!酷帅超群的筋肉系大叔再一次望着天空露出了大大的囧脸,随即异常严肃地轻咳了一声,略带怒意地冷声道:“你是在侮辱我吗?”
“果然不是任何人都有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唐寅那般为女人卖身为奴的决心的……还是说倭国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连倭国的男妖也不能免俗吗?”花花丝毫不理会对方的话语,只是失望地长长叹了口气,却在一瞬之后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地重重一拳砸在了掌心,“对了!怪不得说倭国是G`V的发源地呢,一定是这个国家的好男人全都去搞基了!”
可怜的食人鬼先生再次因为某女异于常人的思考回路受到了五雷轰顶般的打击——乃的意思难道是不搞基的就不是好男人么啊喂!就算他的名字是雷禅没错,却也并不代表他就有随身携带避雷针的习惯呀混蛋!花花上下扫视了几眼乌云压顶的男人,迟疑着再一次问道:“唔……其实我是真心实意地想收个跟班小弟,你真的不干吗?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的!”
乃那种如同向爱人表白一样的语气究竟算是什么呀!咱才不需要你好好地对待我!雷禅在心中掀翻了一张桌子,在忍了又忍之后终究还是忍无可忍地翻脸了,咬牙切齿地一字字道:“……你去死吧!”一瞬间便以肉眼几难看清的速度欺身靠近了少女身旁,尖锐无比的利爪也同时挥出,直直地向石矶的右肩处挠了出去——虽然雷禅终究是因为又饿又气而一怒出了手,但因为顾及到对方的女子身份,下手的轻重却还是颇有分寸的,攻击的也并不是对方的致命之处,只可惜那道颇为凌厉的攻击尚未来到少女近前便被一道无形的光幕倏然弹了开去。而出手攻击的男人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远远地震了开去,径直将背后的一座原本便不慎牢靠的草垛撞出了个巨大的人形窟窿。石矶称赞一般地伸手抚了抚悬浮在自己身前的八卦云光帕,在看着其如同活物般地悬空转了一圈落在手心之后,转首将目光投向了顶着满头满脸的稻草狼狈不堪地爬出草丛的男人,笑眯眯地开口道:“有攻防一体,杀人越货必备的小帕帕在此,你还是不要白费劲的好哟,小雷雷。”见对面的男人暗暗地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大门,立刻笑眯眯地一口揭破了对方的打算:“你可不要想着开溜哟,我的八卦云光帕也有擒人的功能,不要逼我对你使用呐——”
乃那张手帕到底算是什么呀混蛋!又能擒人又能防御又能储物……明明是等级不高的新手为毛会身负神器?GM!我要投诉这丫使用金手指和外挂!在报仇不成反而闹了个灰头土脸之后,可怜的食人鬼先生彻底地蔫了,在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对面的萝莉手中的八卦云光帕半晌之后,万分郁闷地开口道:“若你一定要将我收作奴仆的话干脆杀了我好了……”
盯着面前明晃晃地摆出了英勇就义状的某只食人鬼看了半晌,花花一脸不悦地扭开了头去——这家伙干嘛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当初也不知道有多少灵物妖族央求过身为三清弟子的她收为记名弟子,她都因为嫌麻烦而推辞了,而此刻难得地兴起了点收小弟的心思居然被人嫌弃?若是换作了洪荒的时候,这样连化形期实力都不到的妖族就算是自愿送上门给她当坐骑也是不够格呢!当下便失去了兴趣,悻悻然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也不知道摆出那么个死样活气的模样是给谁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强[哔——]你呢!”留意到自帐篷大门处走出的一高一矮的身影,面上的不悦神色瞬间一扫而空,笑嘻嘻地向两人挥了挥手,“母亲大人~犬夜叉~这里哟!”
您的脸未免变得太快了点吧?难道这就是那句“对待敌人要如严冬一般残酷无情,对待同志要如春天般温暖”的真谛所在?雷禅囧囧有神地望着对面神情瞬间由数九寒冬转为春光明媚的某只萝莉,在心中默默地流下了悲痛的泪水。杀人无数的食人鬼先生生平第一次怀疑起了那些僧侣宣扬的轮回因果的真实性——果然是因为他吃人吃多了,所以今天才会遭到如此惨烈的报应的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更有恶人磨?
作者有话要说: PS:雷禅大叔的一部分腹诽话语可看作上帝视角……譬如说是金手指和外挂GM之类的……大家表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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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二)所谓直言 ...
在看见面前那位陌生的男子那一瞬间,一向注重礼仪的十六夜不禁略有些惊慌,直至在女儿安抚的目光下渐渐平静了下来之后方轻声细语地问道:“石矶,这位大人是?”
虽然花花起初的确对雷禅的印象还不错,可此刻却已是彻底地不待见他了,当下只嫌恶地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不用管他,只是路过的酱油男一号而已。”
咱大人不计小人过……由大妖怪华丽丽地堕落成了酱油男的雷禅默默地扭开了头去。犬夜叉怔怔地注视着面前的那位明显实力高强却报在转瞬间便被自家妹子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大妖怪,一时间竟没了言语,半晌才闷闷地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花花笑眯眯地向少年比了个OK的手势,抬手便将手握着的八卦云光帕甩了出去,操纵其化作了之前曾使用过的桌面大小的交通工具形态。在小心地让十六夜坐下之后,目光才终于再次移到了呆立一旁几乎石化的雷禅身上,疑惑地歪了歪头:“唔?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等着搭便车不成?”
咱只是担心你去祸害咱未来的媳妇啊!可怜的食人鬼这回真的恨不得要去撞墙了——既打不过也逃不掉,更还要在某只萝莉的压迫下遭受无比痛苦的精神攻击……他雷禅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虽然方才犬夜叉并未透露出那位食脱医师的信息,但雷禅却清楚地知道京都附近的食脱医师仅仅只有他所认识的那么一个而已。因此虽然花花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的意思,雷禅却依旧是无法放下心来——让那位食脱医师因救人而遭罪还是小事,万一面前的这位萝莉将他看中的女人也传染成了如她一般不靠谱的模样可怎么得了呀混蛋!可惜就在他纠结的当口,面前的少女已在半妖少年的帮助下快手快脚地收起了面前的帐篷,三人一同驾着那块怪模怪样的手帕飞出废屋不见了影踪。
虽然犬夜叉找到的食脱医师居处与他们之前落足的废屋同样是坐落在京都郊区,但二者却是位于全然不同的方向,距离也着实算不上很近,但依靠着八卦云光帕的速度,三人还是不过片刻便来到了那间据说是食脱医师居处的茅屋的上方。石矶驾着云光帕在那道破败得几乎能看到天光的屋顶盘桓了片刻,不确定地问道:“犬夜叉,真的是在这里?”也难怪她心存怀疑——毕竟想要成为食脱医师必须要付出相当沉痛的代价——不仅是自身的健康,更有身为一名人类的尊严。在这个时代,甘愿牺牲自我而成为“食脱医师”之人真正舍己为人者只是极少数,更多者只是为名为利罢了。亦是因为如此,这一职业的人们也多半都是为皇室或者大名服务的,又怎么会住在如此破败的居所?似乎因为对方的怀疑而略有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半妖少年重重吸了吸鼻子,笃定地点了点头:“绝对没错!除了食脱医师外,其他人类身上不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和尸臭的味道。”
“即然这样我就找地方降落——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搅会不会不太好?”在得到了自家兄长的保证之后,石矶再一次歪着头打量了下方破败的茅屋几眼,一面漫不经心地说着闲话一面找了个平坦的偏僻角落将帕子降了下来。熟料脚尖尚未落地,屋内便骤然传来了一道淡漠冰冷的女声:“谁?”
花花不由得吓了一跳,待得再一次仔细地确认了环绕在八卦云光帕周围完好如初的隐形咒术之后更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难道在这个世界居然有人看的穿她的咒术不成?要知道她使用的可是洪荒传承的秘术啊!仿佛留意到了她的不安,犬夜叉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开口解释道:“传说食脱医师的感官很灵敏,她应该是听见了我们说话的声音。”
这小子还是很体贴的嘛!花花彻底放下了心,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顺了一把狗狗的毛,在对方的暴跳伴奏下继续礼貌地开口问道:“我们是来求医的,请问可以进来吗?”
“进。”屋内的女子稍稍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给予了一个无比简洁的答复。花花不由得小小地无语了一下——这丫怎么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的?就算是寡言少语也该有个限度吧!可就算是心中腹诽,却还是转身示意犬夜叉扶起十六夜,继而大大咧咧地奔过去一把推开了门。望着面前端端正正地坐在榻榻米上,甚至比身患重病的十六夜的面色还要难看了三分的女子,石矶不由得略略眯起了眼,像模像样地躬身一礼,轻声问道:“阁下可是食脱医师?”虽然看在十六夜的份上已算是极尽恭谨,但室中的女子竟是连一道余光也未曾施舍给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其身侧的白发半妖少年,冷冰冰地沉声道:“半妖?”
注意到对方目中闪过的厌恶警惕之色,石矶不由得冷下了面色,半妖又如何?半妖碍到你了吗?居然敢看不起LN的小弟?因为对方这样的反应,已完全将犬夜叉纳入了保护范围的某只萝莉对面前的女子几乎可算是深恶痛绝了,索性也不再客气,直截了当地便介入了正题:“家母患病,不知医师能否医治?”
因为石矶再三的开口,面前的女子终于不负所望地投注了一道目光给她,继而用阴冷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视线在十六夜身周巡弋了一圈,淡淡地摇了摇头:“治不了。”
啧……这个女人的性格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呐!就算真的治不了起码也要委婉点吧!虽然美女的错误更容易被人原谅,但既然成为了医生至少也要敬业点啊……石矶皱眉扫了一眼目光黯淡的自家兄长,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这个事实还真的是让人不愉快呐……就在花花烦闷的当口,面前的那位美女御姐医师更是毫不客气地来了个落井下石:“她的寿算已不会超过一周了,你们还是早作准备比较好。”
一句话能说得难听到这个程度,也真是种境界啊……要是咱老妈心理素质不够强大,当时嗝屁了也是大有可能的……花花面无表情地回首望了一眼仿佛对于他人的话语无动于衷、容色淡然竟隐隐露出了一副看破红尘状的十六夜,无力地扶住了额角。面前这位究竟应该说她颇有性格好呢?还是不通人情事故好呢?抑或应该说是有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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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十三)所谓狗血 ...
“喂!你在胡说什么!”犬夜叉在猝不及防之下竟是十分不幸地被面前的这位性格诡异的食脱医师的难听话语噎得翻了白眼,在好不容易喘过气之后立刻恶狠狠地跳起了脚来。花花皱眉拽住了几乎想要冲上前去向面前的女人饱以老拳的自家兄长,向转过身来的半妖少年沉默地摇了摇头——虽然这位食脱医师的性子明显十分古怪,说话也异乎寻常的难听,不过像她这样骄傲的性格多半是不屑于使用欺骗的手段的,若是当真想要推拒的话应该会直言“不愿”而不是托词“不能”才对。而且石矶打从一开始便清楚地知道十六夜真的是天年已尽,除非她能够达到金仙的修为,否则根本就无力挽回,之所以带着十六夜来京都求医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当下便示意依旧有些不依不饶的少年将十六夜扶出房间,转身淡淡地向室中的女子点了下头,低声开口道:“多谢告知。”
“生死有命。”女子定定地望了她半晌,竟是出乎意料地道出了一句安慰之言,虽然依旧略显简洁,但比起之前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却是强胜了太多了。
其实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嘛!在愣怔了一瞬之后,花花缓缓弯起了眼眸,笑眯眯地开口道:“啊……多谢安慰呐。”想起自进门初始便在她身上捕捉到的那抹似有似无的熟悉妖气,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许,慢悠悠地接道:“其实雷大叔还是个不错的家伙,如果你没有恋爱对象的话其实不妨考虑一下他——这世上能够为追女人而改喝猪脚汤的食人鬼可是不多了哟!”也不去看对方的反应,转身出门向并肩坐在不远处的湖边的呣子二人走了过去,还未走到近前,女子特有的温柔和缓的声音已远远地飘了过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恐怕今天就是大限了。”
石矶不由得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十六夜愈见红润的面颊,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灵魂已虚弱到无法依托在身躯之上了么?即便她不懂得医理,却也知道十六夜此时已是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了。强自按下心中的酸涩感,缓缓走到十六夜的另一侧坐定,将头颅轻靠在对方的肩头之上,恹恹地低声道:“……母亲。”
十六夜浅笑着揽过了女儿的肩膀,抬手将对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理顺,略带伤感地轻声道:“石矶,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却也知道你的能力足以让你在此时的乱世中保全自己,只是……犬夜叉他还未完全成长起来,而且作为半妖,他每当月圆之夜就会失去妖怪的能力……虽然对你有些抱歉,但在他成年之前能帮我照拂他一些吗?”
“没问题哟,只要他认我当大姐头就好——”石矶强作欢笑地微弯了唇角,更是趁着女子低头感伤的当口向脸上神情由悲伤转为愤然的半妖少年扮了个大大的鬼脸,碰巧抬起头来的十六夜因为女儿那副古怪的表情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来,但面色却在下一瞬间毫无预兆地迅速苍白了下去。犬夜叉惊慌失措地揽住了身躯不由自主地向下倾倒的母亲,一时间竟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面对生离死别,即便是修道多年、情绪收敛了不少的石矶也忍不住沉默了,却依旧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眼睑缓缓闭合的女子,紧紧地抿起了唇,心中的紧张之情溢于言表——毕竟她无法确定在这个世界上的灵魂究竟是直接消散还是进入轮回,若是轮回也便罢了,倘若十六夜的灵魂真的会完全消散不复存在的话……即便必须要耗费全身灵力将之暂时拘禁在法宝之中她也在所不惜!而就在下一瞬间,伴随着少年撕心裂肺的惨号声,女子的手臂毫无生气地向下垂落了下去,而石矶此时却已无暇关注十六夜的遗体,只是目瞪口呆地直视着前方——在十六夜去世的同时,她的面前竟是陡然多出了一道与十六夜的容颜全无二至、仅仅只是略有些透明的身影!望着那道身影胸前诡异的锁链状物事,石矶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半晌才伸手捅了捅搂着女子的尸身哭得抽抽搭搭的某只半妖,试探着指向了前方笑眯眯的女性灵体:“你……看得见吗?”
“你做什么!”无论是什么人在哭丧的时候被打搅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因此犬夜叉当下便狠狠拍开了对方的手发作了。花花略带不满地扫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手背,继而挑起了眉直直地望向了面前完全无动于衷的兄长:“母亲的灵魂在那里站着。”
“哈?”犬夜叉这次却是彻底地呆住了,半晌才傻傻地发出了一个短暂的单音。在欣赏了对方难得一见的下巴啪嗒一声落地的景象之后,花花方才满意地向面前的女子扬起了下颔,笑吟吟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呢?母亲大人。”
“嗯?我也不知道呢……我应该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大概是灵魂的形态?”红光满面精神十足的美貌女子笑意盈盈地将对方的问话顶了回去,随即状似疑惑地歪了歪头,“关于死后的事情难道你不是应该更清楚才对吗?亲爱的‘前阴阳师’女儿~”
难道是错觉吗……为毛咱居然觉得自家母上大人挂掉后的腹黑程度竟是整整上升了一个台阶?花花无力地扶额败退了下去,扫了一眼满脸鼻涕眼泪却犹自着急得连蹦带跳的自家正太兄长,嫌恶地扔了包面巾纸过去:“脸擦干净!脏死了!”
“为什么我看不到母亲的身影!”在试了几下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拆开包装之后,犬夜叉恼怒地将包装精美的面巾纸扔到了一旁,毫不顾忌石矶抽搐的嘴角直接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焦急地开口发问道。花花扫了一眼某半妖打从回来开始便从未换过的火红色袍子,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邋遢”,方才漫不经心地答道:“你身体里的力量和灵力大概不是一个系统,看不见灵体也不奇怪。”
“怎么会……难道没有办法吗!”
花花歪着头望了愈见焦躁的半妖少年半晌,慢悠悠地道:“开阴阳眼的方法我虽然知道,但是现在法力不足,其他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啦……根据民间传说喷上牛眼泪就能看见鬼,不过现在却没有牛……”稍稍沉吟了一下,骤地眼睛一亮,啪地一声打了个重重的响指,“对了!狗血可以让鬼显形!你放一盆子血往母亲身上泼过去就行了!”
嘲笑咱的种族是不厚道滴!而且狗血不光是使鬼现形还可以驱邪吧?乃难道想让母亲大人魂飞魄散吗混蛋!犬夜叉强自抑制着扑倒锤地的冲动,悲愤异常地远目望天。就在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侧方却骤地传来了噗地一声,竟是有人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发现居然有人能够在自己全无所知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贴近身前,对自身的实力颇有自信的石矶不由得变了脸色,却又在看清自树后转出的那道带着怪异的斗笠、满脸胡渣且披着粉红色外裳的身影的那一瞬间嘴角抽搐了——这位怪大叔到底是啥米玩意啊口胡!难道乃这是在玩COSPLAY吗!居然穿粉色的衣服……好好一个大男人干嘛COS火X忍者里的春X樱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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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十四)所谓形象 ...
留意到对方眼底透露出的既似鄙视又似厌恶的神情,由树后转出的那名不知名的怪大叔几不可察地愣了下神,干笑着压了下帽檐,一脸痞懒地开口道:“身为可爱的小姐,这样注视着一位成年的男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作为自洪荒一路祼奔而来的妖族,花花自然不会因为“注视男人”之类的理由而心存羞愧,当下投向男子的目光愈加肆无忌惮——虽然这位大叔虽然衣着打扮颇为猥琐,不过五官轮廓和身材却似乎都相当不错?顶着对方红果果地吃着自家老豆腐的目光,男人忍不住略略抽了抽嘴角——看那丫头几乎想要扑上前来将自己吃干抹净的眼神……自己不过只是百十年没有来过现世而已,莫非现在的世道已经开放到了这等程度了吗?而且就算当真是世道变了这丫头未免也早熟过分了吧啊喂!默默地叹了口气,再一次挂上了自认为颇具亲和力的微笑,向怔怔立在一旁的十六夜略略颔首致意后沉声开口道:“夫人,大概您已经有所觉察了吧,您的寿算已尽,现在便由我送您去灵魂安息之处——尸魂界。”
听见男人的话语,石矶不由得皱起了眉,随即安抚地拍了拍因为无法看见对方身影而惶然不知所措的半妖少年的肩膀,抱着胳膊大步走到了男人身旁,却又在下一瞬间因为自己只堪堪达到对方胸口的身高而不满地嘟起了嘴,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喂,我可没有抬头看人的习惯!”
看着对方那副鼓着包子脸的可爱模样,男人不禁哑然失笑,继而竟是好脾气地弯下了腰平视着面前的少女温声道:“这样可以了吧?可爱的小姐有何见教?”
“你这家伙一来就自说自话——那个‘尸魂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男人略略眯起了眼睛,却是丝毫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模样,继续轻笑着解释道:“刚才我已说过了,尸魂界是有别于现世的另一个世界,也是人去世后应去的处所,而我则是尸魂界护庭十三番中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亦是人们俗称的死神。”
“死神?尸魂界?”花花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略有些耳熟的词汇,却好半晌没想起这两个名称究竟是出于何处——虽然作为宅女的花花前世看过的漫画动画的确不算太少,但由于性格略显急躁,因此往往对于标注着“连载中”标志的动漫却不怎么热衷,即便是《死神》这部万人追捧的动漫她也只是看过开始的几集现世篇而已,而在千余年的时光消磨之后更是已差不多尽数忘了个干净,一时间望向男人的目光却是愈见疑惑,皱着眉继续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护庭十三番’又是什么东西?”
面对着对方类似“十万个为什么”的疑问,男人几乎已无法维持住面上的微笑,微抽着嘴角回答道:“……是保护尸魂界安危的组织。”
那么那个什么“十三番”就等于尸魂界的公务员喽?不过却不能确保这个家伙说的都是真话不是吗?花花眯了眯眼,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衣着,眸中的怀疑之意更深——黑色和服、粉色外裳、斗笠、太刀……啥米公务员?丫这身装扮怎么看都是混黑道的!干干地咳嗽了一声,沉下了脸冷声道:“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京乐微弯的唇角终于无法控制地垮了下去,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难得地来一次现世……为毛他就这么倒霉地遇到了这么麻烦的丫头?乃那种“你是坏淫,是猥琐大叔”的控诉目光究竟是什么啊混蛋!总之都是乱世惹得祸!要不是因为这次的“应仁之乱”又怎么轮得到他这个八番队的队长亲自率队来现世魂葬?拜托不要再浪费他的时间了……虽然香香软软的女孩的确很可爱,但他真的是对幼`齿没有兴趣啊口胡!而就在他反手握住了腰间的斩魄刀开始认真考虑是否应该无视面前的少女直接为那位美丽的夫人魂葬的时候,石矶却仿佛留意到了他的意图一般略略眯起了眼,懒洋洋地开口道:“大叔,你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哦,如果你想要随便对母亲做什么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留意到对方眸底一闪而逝的精光,京乐不由得怔了一下。作为瀞灵廷中老资格的队长,他一向对自己的实力颇有信心……但在方才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却真的隐隐掠过了一丝危机感,他起初一直认为这个女孩只是一个身负灵力的普通人,难道竟然弄错了?稍稍沉吟了一下,轻笑着缓缓道:“虽然我是没什么关系,但如果就此放任不管的话,这位夫人会渐渐变成虚……恶灵的,难道这样也没关系吗?”
难道在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这些所谓的“死神”的接引方能进入轮回吗?那么这些死神的工作岂不是相当于中国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回想了一下若干年前看过的电视剧中那两位神君拎着哭丧棒拖着长舌头的形象,花花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脸上对京乐形象的挑剔神色也不由得隐隐收敛了几分,比起那两位的形象,这位大叔的模样……应该还算是可以看的吧?郁闷地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开口问道:“如果要送母亲去尸魂界需要怎么做?”
“很简单,只需要用刀柄在夫人额间轻磕一下就可以了,不会有任何痛苦的。尸魂界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起码比这个乱世要好上很多,相信夫人在那里会得到幸福的……”
“别说了,你的口气让我觉得像是在传`销。”花花抽搐着嘴角截住了对方的滔滔不绝,眸底带着隐隐的怀疑再一次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几眼,最终无力地扶住了额角,“大叔,其实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说实话……你的这副尊容真是让人不敢信任。”
“那位我看不见的先生……是打算为母亲魂葬吗?”就在京乐额角挂下黑线几欲发作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犬夜叉骤地开了口。石矶惊讶地瞥了身旁的少年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面前的男人却已抢先一步笑出了声来:“没错,我们将这个仪式称之为魂葬——既然这位少年听说过这件事,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疑虑了吧?”
抬首对上少女带着征询之意的视线,犬夜叉闷闷地低声解释道:“我以前的确听说过……穿着黑色和服的死神会为灵魂魂葬,不过我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如果那位先生真的是那样的打扮,那么应该是死神没有错了。”
“啧……黑色的和服谁不能穿?我之前也见过拐卖妇女的人蛇穿黑色的和服啊!看他这副模样我就是放心不下!”花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面前的少年一眼,用正好能够让众人听清的声音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京乐面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了——自己堂堂队长为毛要屡屡受这么个黄毛丫头为难啊!要不是看在美人的面上他老早就拍拍屁`股离开了好不!就在可怜的八番队队长几乎要望天泪流的时候,一道温润低沉的声音却骤地自侧方传来:“春水,我那边没问题了——你这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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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十五)所谓敬业 ...
“十四郎!”京乐生平第一次因为同伴的到来而感到喜出望外,几乎是直接使用了瞬步直接跨到了缓步走来的白发男子身旁,一脸哀怨地低声开口道:“我还没有搞定,这只萝莉真的很麻烦呐……”
“真不像你呢,春水。”虽然使用了略带调谑的口吻,但男子面上的轻浅微笑却依旧令人觉得如沐春风。原本面露警惕神色的花花立时因为这个温润无比的笑容叛变了,挂着一副和方才面对京乐时有着天壤之别的表情死死盯着面前的白发男子一瞬不瞬——听见对方时不时的轻咳声,花花更是鸡冻万分,长发、温柔、体弱——萌点全中!虚弱温润型可是她的本命呐!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不过这小小缺陷也算是瑕不掩瑜了不是吗?当下毫不犹豫地和身飞扑到了男子的近前,看似和煦实则YD地展颜一笑,“啊啦~这位先生也是死神吗?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知道您的姓名?”
“啊……我是十三番队长浮竹十四郎,小姐称呼我浮竹就好。”
天呐……多么标准的圣母笑啊!盯着对方唇角的那一抹云淡风轻却又魅力十足的微笑看了半晌,花花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内牛满面了,自惭形秽地默默转开了视线,闷闷地开口问道:“我的名字是石矶,而这位女性是我的母亲十六夜——浮竹先生,我希望您能够如实告知我,尸魂界真的如京乐先生说的那样是人间乐土吗?”
浮竹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轻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之后才委婉地回答道:“这个……至少在流魂街的前几区,民众们基本都是安居乐业的。若小姐不介意的话,或许作为队长的我可以给予这位夫人一些帮助,让夫人分到前几区的概率稍大一些。”
“唔?难道灵魂去了尸魂界后并不是直接转世吗?”石矶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漏洞,若有所思地开口询问道。浮竹几不可察地愣怔了一瞬,随即赞赏地向面前的少女微微颔首:“不错,灵魂一般会在尸魂界生活一段时间之后自动化作灵子来到人间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