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花儿躺在我的怀中。像只小猫。正如自然界的暴风雨。在我们情yu与肉欲交织的疯狂过后,也是一片平静。
花儿打破了这种平静。话不多。只有一句。我们只约会这一次,可以吗?
点然一棵烟。我需要时间来思考怎么回答。
5年了。与花儿的交往。在这个时代和城市而言,这其实算不得一个故事。我见过的人和事,随便找一个或许都比这更精彩。但是,这是我的故事。我们的故事。我不得不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在一个100元的宾馆标准间之内。倒带。然后重新播放。
我是一个小广告公司的老板。当然。人们更习惯于叫我某总。在这个某总已经被叫得烂了的年代。我更喜欢花儿对我的称呼。似乎觉得那样叫更有创意。在人前,她叫我某总。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她叫我狼。
或许。她口中的狼其实是郎。但是。我更喜欢带着野性的狼。因为。我其实比一匹狼实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人们所称呼的那样。色狼。只不过。在对花儿的情感上。我又不仅仅只停留在情Se之上。
除了情Se。还有什么呢?
我不是个成功的男人。尽管我有着那么一家小公司。花儿知道。那家公司只有三个人。我。花儿。还有一个业务员。大家或许都知道了。花儿其实是我的设计员。大家或许还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有了老婆。花儿也知道。
在花儿18岁那年。她爱上了一个有老婆的比她大10多岁的她的老板。我。
我爱花儿吗?请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也正在问自己。不过花儿说我爱她。花儿坚信我是爱她的。花儿说她的感觉不会错。花儿感动我对她做过的两件事。
有一天我们加班到深夜。办公室外的雨下得很大。拦不到的士。她爬上了我的摩托车。我们穿梭在城市中。风声雨声尖叫声在深夜里如我们的灵魂般游荡在旷野。无处是家。她家没有人。浑身湿透的她散发着处子的味道。如狼闻到血腥。欲望在我内心展开撕杀。但混身湿透的我最终没有留下来。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君子。我很难面对一个熟悉我的和我熟悉的人。
还有一次。也是深夜。在和一群同学聚会的我,突然接到了独自在办公室加班的花儿来的电话。花儿说她怕。义无返顾地。我离开聚会来到办公室陪着花儿。我们激|情相拥。我们泪流满面。然而这一夜我们没有故事。
我是一匹狼。之前,我还不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狼。狼性只存在我的血液中。存在在我的思想中。甚至存在在我的呼吸中。但是在花儿面前。我回归了作为狼的我。18岁的花儿。18岁的身体。18岁的味道。狼露出狰狞的笑容。狼疯狂地爱上了羊。
在情yu的包容下。肉欲也开始泛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宾馆。我们用原始的状态感知对方。用生动的方式深入交流。我们忘却道德。忘却家庭。甚至忘却一切。也包括自己。
狼爱上羊并不荒唐。然而羊爱上狼本身就是错误。我们沉浸在短暂的幸福与性福中。我们无法认识和判断这种错误。直到某天。一个意外的事件发生。
花儿的母亲自杀了。从自家阳台纵身跳下。
这消息来得太忽然。花儿懵了。我也懵了。遇到这样的事,谁能不懵呢?
曾经试着想过我永远不会见花儿的家人,或许我们彼此都是玩玩而已。也曾经试着无数次地想过,如果花儿坚持,我该怎么去见他们父母。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想到我第一次见花儿的父母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气氛。
在医院的过道上。花儿与父亲各自坐在长椅一端。没有人说话。这是个憔悴的老头。头发白了,白衬衣上粘满了妻子的血液。眼神显得没有一点生气。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在本地很有名气的教授。
花儿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哭泣不停。她就像一个木头人。眼睛盯着急救室的门。我是她第一个通知的人。也是他们家出现这样大的重要事件时第一个到达的人。然而当我到达时,接受的却是花儿怨恨的眼神。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的确令人费解。于是我不知所措。于是我无言安慰。于是我选择静默。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医生在来来往往的穿梭。我的心也在不停的上着发条。空气沉寂得像积满了燃气的房间令人窒息也令人觉得危险感到不安。
我抽出一棵烟正要点燃。花儿的父亲说,能给我一枝吗?
想都没想。用颤抖的手给他叼上一棵,点燃。他深吸了一口烟。吐出。
我很久都没有吸烟了。他对我说。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笑笑。
你是花儿男朋友?他问。
我望望花儿。花儿还像刚才那样木着。没有一丝表情。
就算是吧。我说。
你结过婚吗?他继续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望着自己口中吹去的烟圈。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重磅炸弹。该怎么回答。对这个问题我可没有想过预案。我尴尬的笑笑。抖了抖烟灰。想找一个借口跳开这个话题。
婚外情害人不浅啊。他没有等我回答。喃喃自语。
我……。欲言又止。脸色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