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门开起来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找谁?"人头问,一双眼睛浑浊不堪,满是皱纹的脸上还挂着阴惨惨又诡异又不怀好意的笑容。
"找......找祝映台。"梁杉柏壮胆回答,颤颤地摸到成绩单递上,"这是他的......成......成绩单。"
人头探出来点,梁杉柏看到一截枯瘦枯瘦的脖子,后头是石青小布衫的一个领子。老太太看看梁杉柏哆嗦手上那张纸,又看看梁杉柏。
"没这个人。"说完,人头立刻消失,朱漆大门又关得死紧死紧,连条缝都找不着。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
"喂,喂!"梁杉柏什么都不管了,冲上去乒乒乓乓敲门,"好歹让我避避雨,拜托!我手机没信号了,找不着人帮忙!"
管你门敲得震天响,手掌拍得彤彤红,威严的"祝府"大门就是纹丝不动,就连人声狗吠都不传出来一丁点。
大雨终于倒下来!哗哗地冲刷着大地,声震千里,雷动九天!
梁杉柏悻悻地缩着脖子,坐在"祝府"的屋檐下,郁闷的情绪又涌上来了,脑子里却不合时宜想到一个断句笑话:"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
"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他嘟哝着,抬头看到两个被风吹得拼命打转的惨白灯笼,忽然觉得格外亲切起来。
好歹,好歹还有两盏灯陪他倒霉!
"错了,应该是‘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背后传来清清润润的声音,梁杉柏转过头去。
"祝府"的大门又一次在他毫无所查的情形下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打着伞的祝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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