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的不能乱动,否则会残疾!"梁杉柏抱着大腿委屈万分,暧昧的气氛查那就被打破。
"你的伤口根本就已经好了六成!"祝映台鄙视地看梁杉柏,"早知道就不去替你拿药,浪费时间和精力。"
梁杉柏这才注意到祝映台的脸色不知为何比之前苍白不少,仿佛刚刚失血不少的病人。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说着,不自觉就伸手想去触祝映台的脸,手伸到半空,又尴尬地停下来,"你头发上有只虫子,呵呵。"梁杉柏尴尬地笑笑,装样在祝映台发上短暂停留了一下。
祝映台愣了愣,随后,轻轻地扬起了唇角:"只是吹了风,有点冷到了。"
说着,站起身来,回身拉梁杉柏也起身。
"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伤口。"
梁杉柏乖乖地爬起来,坐到椅子上,看祝映台将他的双腿像之前那样轻轻地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就着灯仔细地看他的伤口,瘦长有力的手指在他的伤口轻轻按压,轻柔得让人想就这么一辈子下去。
"真地好了很多。"祝映台一面点头一面微笑,"阿喜婆来过了是不是?"
"阿喜婆是谁?"梁杉柏恍悟,"那个怪老太婆!哎哟--你别一有个什么就戳我的伤口!"
祝映台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又不是我痛!"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却掏出一个扁平小罐。打开来,里面是着哩状的浅青色膏体,膏体散发着淡淡的植物香气,闻了好像让人连精神都好起来。
祝映台用手指挖出药膏来,涂到梁杉柏的两条腿上,随后用手掌轻轻地揉开来。随着他手掌的动作,梁杉柏只感觉两腿别有两股不同的感觉上来。青色伤疤处是暖意,黑色的伤疤处却是一股清凉冰冷的舒适感,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腿部,那两个小小的手掌印渐渐地淡了下去,似乎不那么扎眼了,而腿部的疼痛感也进一步消减了。
"这是什么药?好神奇!"梁杉柏惊呼,"黑玉断续膏?"
祝映台没好气看他:"是啊,黑玉断续膏。要不要打断你的四肢再给你接上试试?"
梁杉柏拼了命地摇手。他觉得,祝映台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尤其当他那么诡异地笑着看自己的时候。
"你啊,如果这次不是阿喜婆出手帮忙,我看我回来的时候你这两条腿也差不多废了,真是没料到......"
祝映台说到这里,面色凝重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梁杉柏却没注意到这点。
帮我?她明明是落井下石才对吧,居然用手戳我的伤口!
"对了,映台,那个阿喜婆到底是谁啊?"梁杉柏小心翼翼地叫,看祝映台对这个亲昵称呼没什么反映,笑得比捡了2两的钻石还开心。
"一位,前辈。"祝映台思索道,"我跟她不熟,但是她不会害你。"
说到这里,祝映台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收敛了笑容看梁杉柏:"最迟明天,我一定要送你走。你放心,我不能让你再受累了!"
"好是好,可是你父母难道不会不开心吗?"梁杉柏问,想到祝老爷不动声色的脸容,祝夫人隐隐藏藏偶尔闪现的算计,和那群人令人觉得不怀好意的目光。
梁杉柏想,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居然猜忌祝映台的父母。
然而,祝映台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梁杉柏大吃一惊:"别管他们,他们,祝老爷、祝夫人,这祝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害你!你要离他们远一点,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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