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终于,一直缄默的两人还是有人先开了口,也终于,因为叶知贤的主动转过头,姐弟两个的视线在这一片晴空也照不暖的车厢里直接冻成了一线。
“真的要杀人吗?”
叶晓仪知道叶知贤还在生气她坚持要先去江媛的医院,而不许他第一时间赶去江晓卉的病床前防止沐佐恩的再次靠近。
静静地望着叶知贤,晓仪用一句反问转移了话题:
“你心里是不是想过,江晓卉是因为感应到了你的靠近才苏醒的,既然都已经那么自信了,何必担心沐佐恩比你早到医院。”
“现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刺激到江媛,如果不想她真的死在你手里,一会儿到病房时,你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演技。”
“即使不是沐佐恩,还会有下一个男人走近江晓卉,难道每一次你都只能做到让我去抢走她身边的男人,摧毁她的爱情这一个办法吗?”
一连几轮对话都是错频闪回,面对叶晓仪的始终答非所问和莫名其妙,叶知贤终于再忍不住:
“你到底在说什么!”
“无所谓,就算你始终都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我还是会尽力而为,因为除了这样不分是非的帮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继续站在我这一边。奶奶已经不在了,爸爸有江媛母女,我妈有你和我,这座天枰还算能平衡,我们大家才能相安无事,至于别人的爱情甚至别人的死活,我从来懒得介意。”
晓仪知道,知贤不仅听得懂她说的话,只不过不肯面对事实而已。所以,她决定不再辛苦和他打哑谜,直接在最后一段话中镶嵌了清楚明白的警告。
如果叶知贤敢站到晓卉那一边去,让这个天枰就此倾斜失去平衡,为了保护妈妈,也为了自保,她一定会演绝一个可怜弃妇的哀怨,把沐佐恩和晓卉的‘孽缘’放大数倍,明知道这样做一定会逼死江媛也在所不惜。
静静地望着叶晓仪,看着她因为眼底平静燃烧的偏执魔焰,叶知贤的背脊完全的冰冷,任凭身后的汽车不断地按动喇叭提醒他信号灯已经转为绿色,他依旧做不到去触碰方向盘,做不到再继续将车开往江媛的医院去演绎一场虚伪之极的温情探访。
听着身后车阵的刺耳鸣笛声,望着叶知贤满眼的复杂眼神,叶晓仪重新望向了窗外天空的那一道彩虹,近乎喃喃自语道:
“她们母女与生俱来就有勾-引男人的天赋,你挡不住也是自然,但希望你能记住,只要你还姓叶、只要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别在我妈活着的时候暴露这份感情,我唯一能帮你的只有不让任何男人太顺利得到她。快开车吧,只有去探望了江媛,亲眼看到了她的‘危险’,我才有足够的理由去找沐佐恩演苦情戏,让他暂时顾全大局和江晓卉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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