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汤我已熬好一会儿,应该不烫了。”金可儿不知道震坤向来疑心病重,不太信任人,如今他身边的勇士也奇异消失,他心中的戒备也就更重了。
“先搁着,我喜欢喝凉的。”震坤疑惑地看着金可儿,“怎么?为何非要我马上喝?该不会这汤里有什么吧?”
“侯爷!”她吓得羞点跪下,“您怎么可以怀疑我?”
“实在是你的反应止我觉得奇怪。”
“既然侯爷怀疑小的,那么小的就喝给您看,这样总成了吧!”金可儿咬了咬唇,没想到这个震坤如此胆小怕死,依他谨慎的个性要他喝下汤恐怕不容易,可如果错失这次机会,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
所以,她想都不想就端起鸡汤喝上一口,并抹了抹唇,“侯爷,这下您该相信小的了吧?如果您还有顾虑,那小的只好端去倒掉,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一瞧她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震坤终于软化下来,“好吧!端过来我喝就是。”
“是。”金可儿立刻将鸡汤送上,震坤接过手一口气喝光,“瞧,我喝个精光,你是不是该满意了?”
“是,小的真的很高兴……”金可儿扬起嘴角,下一刻却呕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震坤见状,立即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呵……”她嘴角流下鲜红的血液,却笑得很开心,“终于……我终于可以除掉你了……”
“鸡汤里有毒?”就在他震惊之际突觉胸口一团火热,跟着呕出鲜血,“你……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是死定了。”金可儿抚着胸口,吃力的说。
“快……快给我解药。”他不支倒地,痛苦的爬向她,朝她伸出手。
“很抱歉,我没解药……”这毒药的调配是她向师父学来的,记得师父曾提过,除非必要绝不能使用,因为它并无解药。
“你……你……没想到我震坤的命会断送在你这无名小卒手上……”
就在他与体内毒性对抗之际,好不容易制伏四勇士的曲袖风终于赶来了,当他瞧见金可儿与震坤同时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
“可儿,你怎么了?”他赶紧扶她起来。
“他太狡猾,我不得不先喝了汤博得他的信任。”金可儿痛楚地瞪着震坤,“只可惜没有解药,我得和他一起死在这里了。”
“没解药?”曲袖风心口一撞,“不,不会这样,你习医多年,快告诉我,一定有办法可以医治自己的。”
“除非……除非找到凤蝶草,它……它可以解各种毒性……”她气喘吁吁地说,精神愈来愈委靡。
“凤蝶草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他心急地问。
“我……我只知道在极寒之地……”说完这句话,她便倒在曲袖风怀中。
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容颜,他赫然震住,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撕裂……
不,他不能放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凤蝶草救她一命!
为了救金可儿,曲袖风搭了两个木轮床,将金可儿与震坤一起拉往万丈高的山上。
凤蝶草既然在极寒之地,那么此处山上气候寒沁,说不定真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好不容易来到山上,他住进一间废弃的狩猎屋中,白日他往更深的山里寻找凤蝶草,晚上则留在屋里陪伴金可儿。
大夫说,他只能开药维持她三个月的生命,如果三个月内仍找不到解药就没办法了。
但是,他如何能放弃?
可儿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如今她虽然像睡着似的,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但是至少她还有气息,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真的断气,离他而去。
一个月后,他寻遍山头,不曾见过所谓像蝶一样的草药,但是他不死心,继续往山上寻觅。
两个月后依然一无所获,此时的曲袖风已是满脸落腮胡,颓废得像个野人,但是仍日日往深山里寻觅,无论是峡谷、山壑、就连石壁缝也不放过,只可惜老天不肯帮忙。
眼看到了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日,冬雪已融,春花就要开了,而他为了寻找凤蝶草被山石划得满身是伤,最后仍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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