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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去希腊,私奔!”

“什么?!”沫沫一下子坐起来。“你说什么?”

“嘘!趁着他们都不在,我带你去希腊。只有我们两个人……”

沫沫思维短路了三秒钟,立刻起来穿衣服。

大清早起来去私奔,太浪漫了!

……

一切和梦境一样,梧桐树下,光影斑驳。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林荫小路,走进古老的教堂,他们站在雅典娜的浮雕之下握紧彼此的手。

最简单的婚礼,没有礼服,没有鲜花,没有音乐,没有掌声,甚至没有神父……

可他们有感情,永不会褪­色­的感情……

不论将来如何,生命的旅途里,他将牢牢牵着她的手,不再分离。

——完——

【番外】

蜜月番外

郑重声明,本章纯属番外,与前后情节无关……

香港,传说中的东方明珠。

一百年的殖民统治,让这个国际大都市有着太多动人的传奇。

走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仰头看见周围密集的高楼大厦,早已习惯澳洲空旷的沫沫有些不太习惯,死死地扯着安诺寒的手臂,生怕他被人流冲走。

昨天安诺寒带她去了维多利亚港,那里的夜景灯火璀璨,如诗如幻。令她不由得感叹香港的繁华瑰丽。

今天来的这个地方特别乱,行人有很多酒气熏天。

街边有些很穿着暴露的女人,手里捏着根香烟,眉眼不住地乱飞。

“小安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沫沫好奇地看着周围问。

“砵兰街。”安诺寒告诉她:“这是香港有名的龙蛇混杂,声­色­犬马的地方。”

“哦!”她看看周围五光十­色­的招牌,夜总会,麻雀馆,时钟酒店。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这里也不像什么观光旅游的地方,难道安诺寒带她来这里是想学习点发展娱乐事业的经验。

安诺寒告诉她:“你知道么,我小时候经常偷偷跑来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过很多故事。”安诺寒带着沫沫走进一家夜总会,吧台里调酒是一位时尚的美女,染成黄|­色­的长发柔顺亮泽,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愉快热情……

“想喝点什么?”调酒师问。

“烈焰焚情。” 见调酒师惊讶地打量他,安诺寒说:“有人说这种酒非常独特,只有你们夜总会有。”

“是的,我要提醒你,那个酒很烈。”

“没关系,我很想试试。”

没多久,一杯酒端上来。鲜红­色­的酒上,燃着黄|­色­的火焰。

沫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酒。“这酒真特别!”

美女调酒师笑着说:“我的师父教我调它的时候,还告诉我一个安以风的故事。”

“安以风?”沫沫差点跳起来,幸好安诺寒悄悄拉住她的手。

“香港人都听说过这个男人,他是香港最后一个教父级别的老大,从他死了以后,香港变成了真正的法治社会!”

安诺寒笑了笑,把手放在酒杯上,火焰因为没有助燃的氧气渐渐熄灭,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喝进去……

美女调酒师见他一口气喝进去,接着说:“他最喜欢喝这种酒,常常坐在这里喝一整夜。他说这种酒够火辣,够热烈,像极了一个女人……”

“女人?”沫沫听得兴致勃勃。“他喜欢那个女人?”

“有人说,他喜欢过一个女警,为了那个女警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那个女警却骗了他……从此以后,他再不相信感情……女人对他来说如过眼浮云。”

“再来一杯!”安诺寒说。

趁着美女调酒师转身去调酒,沫沫凑近他耳边问:“那个女警是不是小淳阿姨?”

“是。”安诺寒小声说。

沫沫正偷笑,有个不年轻但很有韵味的女人走进来。

经过他们身边时,她盯着沫沫看了很久,转眼看到安诺寒更为吃惊。

但她没说什么,走向里面。

女人走了以后。沫沫问美女调酒师。“她是谁啊?”

“秋姐是个女强人,自己有很多家店,人脉广。不过,她从没结过婚,她总说:这年头,好男人都死绝了!有人说她喜欢韩濯晨,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韩濯晨?”

“是啊,听说他非常可怕,黑白两道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浑身发寒……不过照样挡不住迷恋他的女人前赴后继……”

那一个晚上,沫沫再夜总会听到了很多故事,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爸爸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黑白两道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周身发寒……

因为听故事听得太投入,沫沫和安诺寒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午夜。

午夜的香港,霓虹幻彩,更凸显出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的魅力。

站在三十六楼的阳台,几乎半个岛屿尽收眼底,许多年少的回忆被熟悉的景物勾起。

安诺寒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包括沫沫,也不知道他曾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他曾经被人放肆地嘲笑,侮辱……

他还曾经天真地崇拜着那个人……

安诺寒自嘲地笑笑。

一双纤细的手臂缠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身前握住。

玫瑰的淡香从柔软的身体上徐徐飘散。

“小安哥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轻轻的询问在他背后唤起,柔软的语调拉回他的略有些惆怅的思绪。

“想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沫沫眨着眼期待地看着他。

安诺寒想了很久,笑着说:“有!有件事情很有趣!我小时候有个偶像,我崇拜他,喜欢他,就连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莫名其妙的地兴奋。九岁那年,妈妈辞去了警察的工作,要带我离开香港,临走前,我毫无理由地想见他,想听他跟我说句话,无论说什么都行。于是,我偷偷跑去他最喜欢出没的砵兰街,在各个夜总会门口转悠,我连续去了三天,终于等到他。那天天气特别热,我远远看见他的背影,兴奋地血液都沸腾了。我跑过去,刚想跟他说话,他的一个手下揪住我的衣领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想要他给我签个名……他的手下一阵大笑,把我丢到三米以外,等我爬起来时,他已经走远了,由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可我居然开心了极了,缠着我妈妈一遍遍告诉她当时的情景,说他太酷了。妈妈一句话都不说,低着头用消毒水为我擦去膝盖上的血迹,包扎伤口……”

讲到这里,安诺寒牵动一下嘴角,笑了。

沫沫也憋不住笑出来。“小安哥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难怪你要去砵兰街?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他签名?”

安诺寒没有回答。

“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沫沫天真地想着:她一定要帮安诺寒找到他的偶像,要一个签名,实现他的愿望!

安诺寒看向远方,悠然开口。“他叫安以风……”

沫沫愣住了,拼命想从一种混乱的状态去思考听到是信息。

“是,是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九岁时,风叔叔还不认识你?”这是否意味着安诺寒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们明明长得很像。

“更有趣的是,有一天早上,我看见他衣衫不整从我妈妈房里走出来……他告诉我,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沫沫看着安诺寒,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她发现他的温柔和细心背后,好像有许多无法弥补的伤害。她忽然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不想再单纯地想被他呵护,招呼,更想去保护他,抚慰他。

安诺寒转过身,拍拍沫沫的肩。“很晚了,你一定累了。去睡吧!”

“那你呢?”她问。

“我去洗个澡。”

“我帮你擦背。”

……

浴室里,|­乳­白­色­的灯光下,水珠在古铜­色­的脊背上跳动,荡漾着玄妙的声音。

沫沫揉开掌心中的液体,揉到变成泡沫才缓缓把手放在他弹­性­十足的背上,轻柔地揉搓着,揉得每条肌理都变得放松……

这些日子,一切都像梦幻一般,数不清多少次他的指尖抚过她全身,他的双­唇­吻过她每一寸肌肤……

每一次他冲入她体内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都会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次又一次,她渐渐迷恋上这种亲昵,迷恋上他时而温柔,时而强硬,把她的知觉送到最顶峰。

整沉浸在一种旖旎的梦幻里,她猛然看见安诺寒手臂上有一条长达两寸的疤痕,疤痕的已经平复,只有颜­色­比肤­色­红,看上去已经很久了。

因为安诺寒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要关灯,所以她从未看到。

她的心被撕痛,手指小心翼翼抚摸着他手臂上的伤痕。

这么深的伤口,当时一定很疼。

“怎么弄的伤的?”

“手术留下的。”

“手术?”沫沫听的一惊:“什么手术?我怎么不知道?”

安诺寒没有回答。

她急忙追问:“你说话啊?”

“在英国的时候摔伤了手肘,做了手术。”安诺寒说:“我怕你们担心,所以没跟你们说。”

沫沫想到他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身边连个悉心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心里更难受。“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萧诚被打的第二天,你记不记得我们通电话……说了一半。”

沫沫想起来了,他们在电话里争执,她说到了一半就断了,再打过去他关机。

后来她再打电话,他说过:好久没那么闲了。

她以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怎么也没想到,那时候他正躺在医院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诺寒转过身,看着她……

“因为你在医院里照顾萧诚。”

她再也说不出话,双手搂住他的颈项,双­唇­贴上他的­唇­……

他抱住她,反身把她按在玻璃浴屏上,疯狂地吻着她。同时,大手扯开她睡衣的腰带,拉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的娇躯。

他的呼吸混着微弱的酒气,他的眼神里染着混沌的醉意,清纯的身子在他眼中染上媚惑的­色­彩。

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滑行,有力的大掌强硬地爱抚着她光洁的胸口。

“嗯……”两片红霞飞上沫沫的脸颊,身子细细地颤抖。

她挺直身体,迎合着他的抚摸和亲吻,让他肆无忌惮啃咬着她的胸口,肩膀……

让激|情在他们的交缠的身体中燃烧。

外面的世界灯火辉煌,里面的世界水流激荡……

情与欲在他们全身荡漾,再难压抑……

安诺寒用臂弯勾起沫沫的腿,将涨满的欲望一冲而入。

“啊!”沫沫仰起头,剧烈的胀痛让她浑身麻痹,浑身酸软地靠着背后的玻璃,承受他激烈的撞击……

他搂住她的腰,抽出身体,又一次加速地撞入。

一次又一次,天翻地覆的撞击,尖锐的快感一波波袭来,折磨着她的娇­嫩­。她敏感的身体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激烈的情爱,一阵快慰攀升到巅峰,每一跟神经都要在紧绷中断裂。

“小安哥哥……”汗渗出全身的毛孔。“啊……”

她紧紧攀着他强健的手臂,在他加速的抽动中,剧烈的颤抖中抽搐不止……

也许因为酒­精­的最用,他像丧失理智一般发疯狂地占有她,把她的身体变换成各种不同的姿势,以各种角度,强悍地侵入,顶到最深处,离开,再侵入……

无休无止……

最终,当滚烫的身体在激烈的节奏下,释放在她身体里。

沫沫再也承受不了持续攀升的愉悦,瘫软在他怀中……

“小安哥哥,我爱你,我好爱你!”

安诺寒一把托起她的身体,把她抱到床上。覆在她身上,继续挑逗着她的身体,直到把她挑拨的火热,紧紧缠住他。

他分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

记不得进行了多久,后来,沫沫实在太累了,意识迷糊了……

“沫沫?”

她听见他的呼唤,意识中模糊地对他笑了笑。“我好累。”

之后,她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明。

她睁开眼,看见自己枕着他的手臂……

安诺寒的双手从她背后绕过来,环住她的身体,把她搂在强健的身躯中……

她动了动麻痹的身体,意外地发现他竟然还没有离开她,用温暖将她填的满满的。

沫沫悄悄用脚探索到他的脚,调皮地用脚趾尖摩挲着他的脚趾,脚背,一点一点……

感觉到安诺寒没有反应,沫沫又把脚尖移到他的脚心处,若有若无地磨蹭。

他躲避一下,她调皮地继续磨蹭。

安诺寒忽然笑了……

腿缠住她的腿,双手抱住她的腰……

“还要啊?”她怯怯地问。

“不是。”他托起她的脸,轻吻一下:“是继续昨晚没完的。”

明媚的清晨,缠绵仍在继续……

一生怎么够?!

番外之与狼共枕

婚姻,是我的天堂,还是地狱?!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有他和我在一起……

——芊芊

______________

七岁的我坐在阳台的角落,眼看着亲人鲜红的血溅在布满污渍的玻璃上,一滴一滴,慢慢淌成一条血­色­的线……

爸爸的血,妈妈的泪,在我眼前被撕扯的支离破碎。

凄厉的惨叫声,哀求声,呼唤声,濒临死亡的呻吟声……震耳欲聋。

之后,一个强壮的男人走向我,我恐惧得缩成一团,瞪大眼睛看着他,颤抖的嘴­唇­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男人像拎小白兔一样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将我的身体高高地举起。

迎着窗外风声瑟瑟,我长长的发丝和身上的裙子迎风荡起,摇摇欲坠。

我最后看了一眼由始至终含笑欣赏这一幕惨剧的男人。

­阴­影笼罩着他俊逸的脸孔,深邃的明眸冷如寒冰,微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清淡的微笑……

我哀求地看着他,一连串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掉在窗台上。

我把手伸向他,想要求他救救我,我害怕疼,很怕,很怕。

可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身子一空,我直直从楼上坠下去……

……

心底一沉,我从噩梦中惊醒。

黑暗里,我蜷缩着身体,捂住剧烈抽痛的小腹,全身都被汗水黏湿……

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我不敢抬眼看他,因为我害怕看见梦中那张被­阴­影笼罩的脸,怕我真的会­精­神崩溃。

可是,即使不去看,我也无法改变那个事实,睡在我旁边的男人,我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就是那个杀了我全家的男人——韩濯晨!

他在我七岁时摧毁了我的世界,我却背弃了仇恨,接受了他炽热的爱。

多么讽刺的爱情!

……

怀孕对每个已婚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幸福的。

怀孕的前三个月,我也是幸福的,除了呕吐之后,要强逼着自己吃东西,没有多么强烈的不适。可是三个月后,随着怀中双胞胎越长越大,我年轻瘦弱的身体开始无法承受,全身虚弱无力,出汗,甚至呼吸困难。

不知从哪天开始,我莫名其妙发高烧,反反复复在梦中经历这血腥的一幕。

医生问我:为什么­精­神状态这么差?

我不敢说,沉默着摇头。

医生认为我有轻微抑郁的倾向,可能是两个孩子对于天生体弱的我来说压力太大,他建议我做引产,放弃这两个孩子。

“不行!”我坚决地回绝医生的建议:“我可以放弃一切,但绝对不会放弃这两个孩子。”

后来两个月,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夜夜噩梦惊醒后,我无法安睡。

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时甚至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又一次流产,血不停地从身下涌出……

我幻想自己跳海,水湮没了所有噩梦,或者我从二楼的窗户上掉下去……

我还幻想过割腕,鲜血在的眼前流淌,就像当年爸爸妈妈的鲜血流过我眼前一样……

医生说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否则他帮不了我。

我告诉他:我这几天在重复地做着噩梦,我感觉那好像是我的亲人有意在提醒我,在一遍遍提醒我……我背弃了他们,我将为我的自私受到惩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惊恐地捂住下腹,说:我好怕,怕自己没有能力保不住我的孩子。医生,你一定要帮我!

医生无可奈何摇摇头,说我抑郁症越来越严重,随时有可能­精­神崩溃。

其实,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我不能寻求那种解脱,因为有个人爱我胜过一切,我怕他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

我轻声一叹,睡在我身边的韩濯晨立刻惊醒,搂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芊芊?你没事吧?”

他对我太在意了,在意到谨小慎微的程度。有时候,连我的呼吸都要细细去听……

“没事!孩子踢了我一下。”我捂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梦中的一切,怕他担心我,怕他会自责。

毕竟,在这个没有一点背景和人脉的异国他乡,他很难再成就以前的辉煌。人生的起伏,事业的低谷,已经让他压力重重,身心俱疲。

我不想再给他增加压力。

韩濯晨旋开床头橘­色­的台灯,黑暗消失了。我急忙遮住脸,担心微弱的光照出我眼底的痛苦。

“你的脸­色­不好。”

“我没事,有点热……”

韩濯晨看见我的睡衣被冷汗湿透,披了件衣服下床走进洗漱室。很快他拿着一条毛巾,端着一盆温水走出来,放在床边。他把毛巾放在水里浸到半湿,轻轻为我擦去我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微凉的毛巾贴在滚烫的肌肤上,非常舒服,我恍惚的意识也安稳下来,笑着说:“好多了。”

然后,他解开我的睡衣扣子,薄薄的睡衣顺着光滑的双肩落下去,他从我手肘处拉去衣服,放在一边……

褪尽衣物,我闭上眼睛,侧身躺在床上,毛巾滑过我消瘦的肩,涨满的胸,隆起的腰身,还有双腿……又沿着我背的曲线擦上去……

我静静感受着身体上一阵阵的清凉,也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

“芊芊……”韩濯晨哑声唤着我的名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际。

我喜欢听他这样的呼唤,带着一种期待和隐忍。

因为,两个月前我们一时忘情,进行的太过激烈,害得我差点流产。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和衣而睡,不敢再有丝毫逾越。

可我知道,这种隐忍对男人来说是种酷刑……

“嗯!”我应着,捉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上……

他迟疑一下,终于压抑不住生理的渴求,掌心顺着毛巾经过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清凉感瞬间被一种难耐的滚烫取代……

我继续闭着眼睛,用轻微的喘息去迎合他的爱抚。

他倾身躺在枕边,从背后环住我,滑腻的舌尖吻着我的肩……

慢慢地,他扳过我的肩,吻住我的­唇­,我紧紧搂住他,拼命汲取着他的味道和柔软……

单纯的爱抚已经满足不了彼此,抚摸与亲吻,越纠缠越火热。

空虚的身体在渴求他给予更多的疼爱和怜惜时……

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从我身上离开。

“晨……”我的脸埋在他肩头,手指在他胸口轻绕。“医生说,我们可以……”

他摇摇头。洗了洗毛巾,又开始为我擦着背上新渗出的汗滴。

做完这一切,他躺在我身边,从背后抱住我的腰。

第二天,我醒来时天刚刚亮,一个风筝飞过我的窗前,飞向遥远的天际。

我扶着腰下床,打开窗子。

原来楼下的院子里,安以风正和他的儿子放风筝……

走下楼梯,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我忽然很想笑。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简直不敢相信院子里那个仰望天空,笑得像孩子一样单纯的男人就是曾经反手是云,覆手是雨的安以风。

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我想,有一天我的孩子长大了,韩濯晨一定也会笑得这样清澈吧。

不知何时,安以风在我身边坐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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