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见秦琼受重伤而致昏迷,急忙将耳朵贴近秦琼胸口,听其心跳。经过一番聆听,感觉秦琼心跳微弱。罗成急将秦琼扶起,让金甲、童环扶住其身体,舒掌按向秦琼胸口,将内力源源不断输入秦琼体内。
情况已经有所好转,秦琼的心跳逐渐开始急促起来,先前苍白的嘴唇亦露出了血色,眼睛也微微睁开了。
金甲、童环此时因为刚才秦琼的舍命相救,已经开始对其产生改观了,但却不知如何启口感谢之语,一时与秦琼对望,极显尴尬。
秦琼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金兄弟与童兄弟没伤着吧?”
只秦琼这一句,竟让两位燕山英雄诚心伏于秦琼面前道:“秦大哥不计较我们兄弟的鼠肚鸡肠,竟舍命相救。我们兄弟今日立誓,绝不会再与秦大哥为敌,若违此誓,必遭万箭攒身。”
秦琼直起还在浑身疼痛的身体,将两人扶起道:“有两位兄弟的肝胆之言,秦某还有何求?”
罗成见此情景,高兴道:“这样才对嘛!”
秦琼毕竟有着深厚的内力,经巨石撞击,尚还不至伤到心脉。又加上罗成输入的真气,已无大碍。只是一时有些虚弱,暂时不能骑马。罗成命军士砍树,即刻为秦琼做了一副担架。秦琼躺上了担架,并由两名士卒扛着,全军启程仍赶赴二贤庄。
过了这个峡谷,再行过百余里,就来到二贤庄前。罗成吩咐张公瑾前去敲响庄门。
庄客们听到敲门声,急忙前来将庄门打开,看到张公瑾与其身后立着的八九十人,同时还看到躺在担架上的秦琼,不知其中缘由,突然将庄门关闭,并向庄内大喊道:“不好了!秦英雄被一伙恶人挟制,现在身负重伤。这伙恶人还亲来庄上示威了。”
单雄信此时正在庄内,听得清楚,以为有人将秦琼绑架借以向二贤庄敲诈勒索,一时激动,命所有庄客准备家伙,自己则将惯用兵器金顶枣阳槊绰于手中,杀气腾腾直向庄外冲来。
单雄信出得庄外,望着罗成这数十人道:“哪个是头儿,出来与本庄主说话。”
罗成向前一步道:“在下久闻单庄主大名。今日前来非为别事,只希望庄主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完,指了指黄骠马背上的镏金马鞍。
单雄信不明白罗成的意思,又看到罗成乌青的左眼,只是道:“这是本庄主送给秦大哥的见面礼。知道你这个熊猫眼看中此物而将秦大哥打伤并挟制住,前来向本庄主敲诈更多的珍惜之物。”
张公瑾听单雄信如此出言不逊,飞身上前挥拳击向单雄信前胸。秦琼急喊:“住手!”张公瑾执意不听,重拳向单雄信轰来。单雄信用掌硬抵一记,深厚内力将张公瑾弹出数丈之远。
秦琼恐两边有所损伤,从担架上坐起道:“请听秦某一言!”
罗成却打断秦琼的话道:“单庄主,前日在下的一位兄弟来潞州办事,所乘之马的鞍辔正是这镏金之物。马鞍上还刻了在下家中的专门印记。不想这位兄弟数日不曾回去。我们前来此地寻他踪影,却于林中发现他的尸首。至于坐骑与这副鞍辔则荡然无存。一日前,我们终于在林中又见到这副鞍辔。听人说乃你二贤庄之物。话已说明到此,请单庄主你看着办吧!”
经罗成提醒,单雄信陡然想起,数日前,自己庄内的一名叫做邱玄的庄客说夺得一件珍惜之物来献给自己。就是这幅镏金鞍辔。莫不是邱玄将物主杀死?想到这里,单雄信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但仍不失威严道:“此事本庄主会彻查清楚,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就因为如此而绑架二贤庄的贵客,于理不合吧!”
秦琼喊道:“单庄主,一场误会。这是在下的表弟,绝没有挟制在下之意。”
单雄信一听,忙道:“什么狗屁熊猫眼表弟。在小弟庄上还好好的。怎么遇上他们这些恶人就弄成这样?”
张公瑾又上前来,喊道:“喂,你一直出言不逊,小心我们将你这二贤庄夷为平地。”
单雄信怒道:“本庄主倒看看你们有谁能有踏平二贤庄的本事。”说完,竟向张公瑾迎了上来。张公瑾因为惧怕单雄信的高深武功,见其向自己靠近,并带十足杀气,忙闪至罗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