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元真望着堂下的勇士仔细瞧了半晌,上前拉住勇士的手道:“元直!我是你大哥元真呀!”
徐世绩来到邴元真面前道:“元真,他难道真是你的弟弟?”
邴元真道:“元真本姓夏,是隋伏波将军夏明崧之子。家父因支持夏王窦建德拥立杨勇为太子而遭杨广迫害。二弟夏元直因为随杨林大军前往登州平海寇而幸免没有随家父、家母一同赴刑场受斩刑。元真也幸得家中老仆相救,乔装出长安。几年后,翟大哥在瓦岗起疑,元真毅然加入。”
勇士对邴元真的话半信半疑,因为听杨林说得是自己的父母双亲均死于叛乱军中,后又被杨林保荐去了王扬庆那里做上了副将,且一直未曾与自己的兄长相会。勇士虽见邴元真颇与自己兄长相貌相似,但犹恐瓦岗耍弄花招,故只是不做声。
徐世绩道:“看来这位兄弟还是不太相信邴兄弟的话呀!徐某认为这位兄弟既然先前于杨林军前效力,依杨林性格必然要暗中保护这位兄弟,以致不会遭到杨广迫害。所以一直隐瞒实情,后又派其去王扬庆那里,也是为了远离京师,以策万全。只是父母大仇岂可不报,这位兄弟不能如此疑心,恐伤了兄长的心呀!”
邴元真突然将衣服脱去,露出上身,胸口处一道刀痕。勇士看到邴元真这道伤疤,陷入深深回忆之中。这道伤疤是当年邴元真与勇士练剑,勇士一时不慎用剑刮破邴元真胸口皮肉所致。儿时记忆历历在目,让勇士突然流出热泪,并高喊一声道:“大哥!”
兄弟终于相见,勇士身份也得以证实,绝对是邴元真的二弟邴元直。邴元直如今自然跟随大哥邴元真一起,同时对杨林隐瞒实情,心生愤恨之意。瓦岗亦增添了李天凡、邴元直两员战将。
天心圣教自紫阳真人死后,众教徒均要为大师伯报仇,李靖自然也为大师兄之死而耿耿于怀,日思夜想要为大师兄报仇。教主林澹然也决意要除掉宇文成都这个欺师灭祖之辈。王溥亦是天心圣教弟子。众教中弟子皆称王溥为大师兄。但王溥久未与教中联系,令身为师父的林澹然感到挂牵。毕竟王溥是第一位投入天心圣教的第三代弟子。林澹然师父即是师尊。林澹然决定出教,一为亲手除掉宇文成都;二为见见自己最心爱的徒弟。主意已定,林澹然召集所有教众齐集天心殿。众三代弟子中有一位叫做薛举的人。薛举比王溥后入门,是三代弟子中的二师兄,但为人心术不正。林澹然对其一直有防备,将教中大权授予李靖。薛举对此耿耿于怀。此次,林澹然向教众道:“李师弟、众天心弟子,本真人要出教前往长安清理门户。如今,隋帝无道,本真人也要出去看看。有没有那路义军是真为百姓谋福的。天心圣教遇到有前途的反隋力量,将全力协助。隋室实在已无可救药。”林澹然说完,薛举接着道:“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师父应该差遣几位师弟,还有一些四代弟子陪同前往方可。”林澹然道:“你们的任务是不要让江湖匪类进入教内,偷看本教武学典籍。本真人向来独身惯了,不用人相陪。”又望着李靖道:“就有劳师弟操心本教事务了。”李靖点点头,与一应教众为林澹然送别。
林澹然刚走不久,天山派掌门宗罗缑派出天山十六门子到天心圣教讨战。李靖代理掌教之职,不便应战,派出薛举带着一应四代弟子把住山门。
天山派的十六位高手皆穿白衫,每人怀中抱有一柄铁剑,傲慢地望着薛举与众天心弟子。
薛举厉声道:“天山十六门子,不在自己门中修炼,到此所为何事?”
天山派其中一名弟子道:“家师常言‘胜者一统,败者服之!’天心圣教不知武功如何?家师想让贵教加入天山派,以遂武林心愿。”话音刚落,薛举身后一名年少弟子道:“小小天山派也配与我教交手,更谈不上让我教向贵派臣服。”
天山弟子一听,早已示意一位同伴。那名天山弟子拔剑朝天心圣教这名小弟子冲来。天心小弟子站着不动,等着剑尖指向自己胸口,剑至小弟子胸前约一寸。小弟子挥掌,掌下发力,猛撞至剑锋。长剑竟被利掌劈断,趁对方惊讶之时,小弟子一脚急出,正中对方小腹。踢得天山弟子狂喷鲜血。众天山弟子齐齐扶住。天山十六门子居然一战便被天心一名小弟子打成重伤。只听得薛举赞道:“杜师弟,武功越发精进。这位年少的三代弟子,就是后来威震江淮的杜伏威。”
天山另十五名弟子,跃出六人摆成天山六雪剑阵。薛举一看,笑道:“天山六雪剑阵,待我破之!”说完,飞入剑阵圈中。六名天山弟子分别往六个方向进攻薛举。薛举一扬掌,掌中一股真气击出,阵阵吸引气旋将六名弟子牢牢吸附住。薛举见六人不得动弹,笑问六名弟子道:“怎么样?”边说,边旋左脚,六人皆被踢到胸口,狂喷鲜血。六名受伤弟子被其余天山弟子扶起后,其余几名弟子齐声道:“迟早让师父他老人家亲来,灭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