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达的铁脚即将踢中一名士卒之时,被另一名士卒的钢矛挡住。其余士卒也有反意,竟然都向高士达发动攻击。高士达挥剑连劈几名义军,就被长矛刺中后心而亡。这些杀主求荣的义军败类将高士达首级送至杨义臣那里,乞求能免其一死。
杨义臣看了高士达的首级,大笑道:“什么东海公?狗屁?”话音刚落,杨义臣六字早已将这些投降来的义军败类悉数杀死。
高士达被杨义臣完全镇压下去了,南阳也受其影响,变得不十分太平起来。
南阳镇守使张大新与细柳堡朱粲两兄弟早已对峙好长时日。
朱粲在细柳堡待得时间长了,也有意要杀出一片天地来。其兄朱然为人谨慎,时常劝阻朱粲行事不可鲁莽,故不曾对张大新用兵。
杨义臣在高鸡泊立脚未稳,又遭到张称金义军的连番攻击,好不狼狈。铜旗阵再次使用,又大破张称金数万雄兵。张称金不敌杨义臣,自然向窦建德求援。
窦建德见张称金使者来到,笑道:“张大王一定吃了杨义臣这个老匹夫的大亏了。”
使者道:“夏王爷,张大王自知与夏军以前有过误会。但隋军已展开攻势反扑,有不少义军兄弟丧于杨义臣老贼之手。还请夏王爷以大局为重,摒弃前嫌。”
窦建德道:“河北不过本王、孙兄弟、张大王三支义军。张大王若为隋军所灭,岂不危及本王的地盘?好,本王答应援助。不过,张大王要听本王一言。”
使者道:“王爷请指教!”
窦建德道:“杨义臣的铜旗阵只适应于平原大战,设法诱使其入峡谷,里外合围,必能破此顽敌。”
使者谢道:“多谢王爷赠计。在下一定劝张大王按王爷之计行事。”
窦建德命女儿勇安郡主窦线娘率一队女儿军前往张称金那里相助。
张称金见到窦线娘前来,又听说其带了一队不足万人的女儿军,心生不悦,竟然不出营迎接友军。
窦线娘自知张称金为人素来傲慢,为了反隋大业,不得已而入营帐见过张称金。
张称金望了一眼窦线娘,竟然被窦线娘美貌所吸引,笑道:“郡主,你来相助张某,实在是张某之福。刚才不曾亲迎,还望见谅。”
窦线娘道:“张叔叔,线娘今日带了九千娘子盾刀兵供张叔叔调遣。”
张称金色迷迷地望着窦线娘,笑道:“别‘张叔叔’这样的叫,叫我‘张大哥’就行了。”说完,早将窦线娘一支玉手握住,细细抚摸起来。
窦线娘以大局为重,忍住怒气,将手抽回,并严肃道:“张叔叔,现在情势危急,开不得半点玩笑。应该早定计策,击败隋军才是。”
张称金道:“郡主说得不错。明日我会设法诱杨义臣入峡谷,希望郡主能埋伏于峡谷入口处两边,截杀杨义臣。能将杨义臣赶出高鸡泊,就是我最希望的。”
张称金按窦建德所说,与杨义臣接仗后便急速后撤。
杨义臣挥军追击,被先锋侯瞧阻住道:“杨大人,张称金叛军撤得令人生疑。请杨大人停止追击。”
杨全忠道:“趁此时机应该一鼓作气才是。侯大人说反贼是佯装撤退,何以得知?”
侯乔道:“反贼后撤有次有序,无杂章之感。”
行军副总管周宇道:“反贼旌旗弃之于道,又岂会有诈?侯大人太多虑了。”说完,催军向前。
杨义臣也不听侯乔劝阻,挥军猛追。
隋军被引至峡谷,侯乔再劝杨义臣道:“入峡谷,铜旗阵只怕难以施展。”
杨全忠道:“张称金不过逞匹夫之勇,以我们的实力用铜旗阵破敌,岂非用牛刀来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