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脸色,真的是差到不能再差。知他刚才全凭强撑挺过来的,叹了口气,让他靠着一棵树坐下,起身走至门口。
抬手,轻叩。
“谁?”传出一个悦耳的女声。
心下奇怪,这里荒山野岭的,居然会住着一个女子?既然敲了门,也只好应道:“我们迷路了,敢问姑娘可否让我们借宿一晚?”呃……话出口,才发现不妥之处,这么冒失地称呼她为姑娘,若她已是人老珠黄的话,岂不是要恨死我了?汗,不过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随它去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抹紫丁香色的身影款款而至,与我对上眼的一瞬间,两人,皆讶然。
“连镜姐姐!”
“倾城妹妹!”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连镜!她不是应在万凤楼吗?
显然,连镜看见我,也是惊讶异常。不用打听也是猜得出的,万凤楼的花魁娘子逃走的消息,在泉洲定是传得沸沸扬扬。
连镜道:“妹妹怎的会出现在此地?”
“这……说来话可长了。姐姐,还有一人……”转身向上官奕走去。
走至上官奕跟前,却惊讶地发现那厮又带上了面具。我也不知他是哪里变出来的,还是原本就揣在身上?与他心照不宣,弯腰将他扶起来。
“是何人啊?”连镜步至我们身后。
转身,解释道:“是……”
开了口还不知道怎么介绍上官奕,却听连镜惊呼:“上官将军!”
上官奕震了一下,抬头,眼中露出的不可置信一览无遗:“嫂夫人!”
是啊,连镜是风明将军的妻子,他与上官奕同朝为将,自然是熟识的。不过,既然大家都认识,也省得介绍了。
随连镜进了屋子,才知原来我走后没多久,万凤楼来了一个边国商人,给誉苏赎了身,并带走了她。
那个商人,便是卡巴吧?只是我始终不明白的是,他怎的这么早就来了大明,而且用的还不是沙喇皇子的身份?不过我没有告诉连镜誉苏已死的事实,虽然她们的关系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毕竟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住过。
后来,又过了月余,朝廷突然派人来查封了万凤楼。
我觉得奇怪,朝廷怎么会Сhā手这档子事?
直到连镜说是上头晋王的命令。
原来……竟是凤衍!
我全明白了,他定是因为我……
为何接触到凤衍,我的心总会纠结起来,这种感觉……是心疼。
上官奕在一边,始终未发一言,却也在听到晋王二字时,身子动了些许,微微咬唇。
离了万凤楼,连镜一人,带着在万凤楼时存下的积蓄,来了这里。从一个老猎户手里买下了这两间屋子。
我这才知,原来此地已是大明、沙喇与边国,三国的交界。
而当年的风将军,就是在大明与边国的战争中牺牲的。
我怎会不知,连镜的心思……
而我,单只告诉她,我与上官奕在路上遭强盗的袭击,不得已,才落魄至此。
汗,这年头,强盗也难做啊!什么事情都不干,在本姑娘这里也好歹背了两次黑锅了!没办法,世态炎凉啊!
其实聪明如连镜,怎会不知我有所保留?不过她识趣得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转身,为我们取来了吃的东西。
彼时,我将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谁叫我,真的很饿啊!
上官奕许是因为身体不适,只喝了小半碗粥,其他的东西是一口未动。
因只有两间屋子,自是我与连镜同睡一间,上官奕睡另一间。
回房,换了连镜的衣服在身上,倒也合身。见连镜自箱底取出一件米白色长衫,递给我:“这是我以前缝给他的,只是……一次也未上身,也……未舍得丢掉。先拿去给上官将军将就一下吧。”
我讷讷地接过,发现这衣服隐隐有些泛黄了,看来是放了好多年。
与连镜道了谢,出了房门。
外头,有些许的风,吹在身上,泛起了丝丝凉意,却不知究竟是凉在身,还是凉在心……
(今晚格格临时有课,幸好赶得回来哦~~~呵呵,亲们,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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