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一心翻动着架子上的鱼。好象在他眼里,他,君凌逸,是空气。
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觉咽下了口水:是该饿了,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看着他怔怔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鱼,水涟一挑眉:“饿了?那就自己烤。那里有鱼。”
“什么?!”君凌逸瞪大了眼睛:“你叫朕自己……”
“有什么不对吗?”水涟睥睨他:“皇上好象还没弄清楚状况。现在我们是落难者,你不是那一呼百应的皇帝,我也不是你的奴才。现在我们在山洞,可不是在那锦衣玉食的皇宫。”
君凌逸不情不愿地拿起地上的鱼,水涟鬼魅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如果没有水涟,皇上可连这些都没有,那皇上是否打算饿死?”
“哼,你少得意。不就是烤条鱼吗,这有什么难的,朕也会。不就是适时地翻两下嘛,这简单。什么野外求生,打猎赛马……”听着他越扯越远,看着他唾沫横飞的样子,水涟不觉笑了出来,同时用眼神止住了他。
“晓得朕的厉害了把。哈哈……”君凌逸象个孩子般笑起来,“呦,什么味?”
“啊!”君凌逸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也顾不上肩膀的疼痛,“朕的鱼!”
看着他捶胸顿足的样,要是别人见了,还以为是仗打输了在懊恼发火呢,哪里知道这位君王是为了一条鱼在发飙,一条被他烤焦的鱼。
“呵呵。”水涟止不住笑了出来,“算了,不难为皇上了,吃我烤的把。”
他也会这样笑,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清高……朕没听错把……
“怎么?皇上嫌鱼不好吃?”看君凌逸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水涟不禁生气。
“哦,只是在想……”他的眉头紧锁着。
“皇上请放心,我打听过了。王爷已经安全回宫了。”
“你……”君凌逸错谔地看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皇上是在疑惑,水涟何以知晓?”
“是啊,你总是……怎么说呢?你让朕觉得象无所不能。”
“哪里那么神。水涟也只是普通人,一个普通的……”他在心中说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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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微微地射了进来,叶子斑斑驳驳的影子随风而动。
君凌逸醒的时候,只见面前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微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君凌逸走出山洞,找寻那个白色的身影,然而除了刺眼的阳光,什么都没有。
“水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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