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和冷双双出手阻止,只是依旧慢了一步,寝被被龙天行粗暴的掀起,里面却是一个圆滚滚的枕头躺在那里。
上面绣着在龙天行看来,不知道是鸭子还是鹅的东西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笑他的愚笨。只是他不知道,如果小隐知道他竟然把她最得意的“鸳鸯戏水”给说成是鸭子、鹅,还不气得狠狠的整他一通!
“怎么,你何时对我的枕头如此感兴趣了?”傅逸云闲适的说着,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龙天行眼睛阴郁了下来,看向傅逸云,“你居然没有让她跟在你身边?我真的是没有想到。”
“你是说谁?”装作满脸的不解的样子,跟隐儿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也沾染上了戏虐的成份。
“你在跟我装?”龙天行微眯起了双眸,
红瑾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为傅逸云担心,她知道这是谷主发怒的征兆,即使已经知道这位温润的公子是那天下的第一智者,天隆王朝第一宰相,但是他终究是一位凡人之身啊,如何承受谷主的怒气?江湖上的人,又有几人可以经受的住谷主的怒火。谷主的功力之莫测,性情之古怪,正是江湖正邪两派之人所忌惮的。
红瑾看向那依旧不为所动的傅逸云,他是不知,还是胸有成竹?
“装什么?实在是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更是满头雾水的表情,隐儿这种跟人一装到底的招数的确有使人抓狂的本钱,
“我说的是小隐。”深吸一口气,龙天行咬牙切齿的说,不生气,他是故意要惹怒自己的,不能让他如愿,龙天行在心里暗暗地提醒着自己,
“哦,原来你是说的隐儿啊,她没有跟我在一起啊!怎么,你找她有事?难道她欠了你的钱?唉,这个隐儿也是,我明明有给她钱花啊,怎么会又找你借钱呢?她肯定是偷着买我不知道的东西了,你说,她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给你。”傅逸云继续笑意盈盈的说着,他倒要看看龙天行的耐力如何。
“你给我住嘴!”龙天行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聒噪?气死他了。
冷和扬强力忍住笑意,原来他们的公子也有夫人那种装傻的天份,他们还真不愧是夫妻,一样的装起傻来令人抓狂到吐血,
红瑾却是瞪大了一双娇媚的眼睛,难以置信,那絮叨的公子是她在吼山镇见到的那位淡然如风的东子吗?还有那个大吼的男人真是那个只要一个眼神就会让他们心惊胆战的龙王谷谷主吗?怎么一切都是如此的不正常?
“唉,好吧。”傅逸云叹口气闭上了嘴巴,心里却高兴地很,从来没有试过这种将人逼疯的感觉,原来竟是如此的——爽,哦,他受隐儿的‘荼毒’很深,居然也说出了‘爽’这样的字眼。
暮的,心思一转,心情沉了下去,不知道隐儿现在到了哪里,他是让她跟那些人走了,刚刚冷问起的时候,他的表面上的确是表现的很是放心,可是,世事难料,对隐儿他终究还是担心的,隐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再问你,小隐去了哪里?”龙天行压抑着要暴怒的心,问着那心不在焉的人,没有理由,他一路都有派人监视他们,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呢?
“……”傅逸云看着他,眼神是如此的清澈,
“我在问你。”龙天行终于忍不住再次高声叫出,
红瑾吓的一愣,心里却在计算着,这是谷主第二次大吼了。
“在跟我说吗?你不是让我住嘴吗?”好无辜的语气。
“你,你……好,你厉害,你的目的是要激怒我?为什么?”龙天行不怒反笑。
冷和扬心里暗叹,龙天行果然是龙天行,忍力竟是如此之强。
红瑾却是在心里嘀咕道:谷主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唉,原来被你识破了,”傅逸云轻轻一叹,表情又恢复到了众人熟悉的样貌,
“也就是你,若是旁人,我早已容不得他如此戏弄。”龙天行得意的笑道,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的宽容了”淡淡的一笑,轻扬唇角,
“好了,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让她离开的,居然可以避过我的眼线。”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
“你的错误是太过自信,你的眼线并不是都有你的能耐,他们不是你。”傅逸云微微笑着。
“哦!可是他们并没有受到袭击。”他还是不明白,
“因为我只是让他们睡上一觉,然后再让他们把睡觉这件事情从记忆中忘记而已。”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样的话落:竹:轩
,仿佛他说的话,做的事情很平常而已,
“你的人中有会传说中的催眠术的人?”龙天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难道他身边竟有此等人物?
红瑾亦是大大吃了一惊,她知道,谷主派出的人,武功都不在她之下,何以没有任何动静,就这样被人轻易催眠?这个人,还真的是不简单。想着,更是细细的打量着傅逸云——那一脸温润的笑意的人。
“好像是有吧。”傅逸云无所谓的说着,
“好,好,好”龙天行连说了三个好字,“实在是我再次低估了你。我想你也不会把小隐的下落告诉我了吧?”
“如果你是我,你会吗?”傅逸云敛去笑容,眼神倏然变得幽深的问着龙天行,
“你真的很在意她?”龙天行沉默良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