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我,爱上了这个男人,从我们相遇的第一天开始。一见钟情也好,鬼迷心窍也罢,这是我唯一爱上的男人。
正在这时候,有人敲我们的房门。阿漫跑过去,站在门外的是骆岩。
阿漫扭头朝我吐了吐舌头,意思是“说曹操,曹操到”。
骆岩退后一步,问:“若离睡了吗?”
我急忙走过来:“没有。”
“可不可以跟我出去一下,我想跟你谈谈。”骆岩的神态依然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沉静而难以捉摸,“我在阳台等你。”
据说Halfway有风景最好的阳台。背靠哈巴,面对玉龙雪山,吊脚临风,俯瞰脚下千丈峡谷。不过此刻夜色最浓,阳台外一片漆黑。连星星也没有。看来要下雨。
骆岩背对着我,扶着栏杆站着。山风把他的衣服和头发吹得猎猎飞舞。我突然想起刘半农的诗:“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
“若离,”他开口了,依然背对着我,声音很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在丽江客栈的时候吗?”
我的心思还停留在刘半农的诗里,声音也不由自主变柔了:“记得。我记得大家看星星,你说:‘天上的每一点光,都是一颗星的前世。’”
“是吗?”他有点意外,“我还以为我在自言自语,没有人听到呢。”
“总会有人,听到你心里的声音。”我低低地说。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光幽深。“那天,你看着客栈的对联发呆,你还记得吗?你让我很惊奇。所有的人都从正堂擦过,没有一个人留意它,除了你。我当时想,终于有一个人,看到了我所看到的,喜欢我所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