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这是九弟的东西──”流御见灵优拿起娃娃,他等的,就是这一时刻!此话一出,几人脸色皆变,浩云和潜雷,更是露出了恐慌之色,就连傲天,眼也眯了起来!
“这的确是我的东西……那又如何呢?”此时的灵优,眼神极为锐利,平时从没有过的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变了,变的让人,移不开眼神!
而灵优低下头,看著自己手里拿著的白沈木娃娃,那本来是随远的一番心意,却如此让人利用,怎能不让他愤怒?!
流御被灵优的怒火所惊,但马上又回复过来,咬牙说:“既然九弟承认了,那麽依照典律,这等应视为对父皇的大不敬,其罪当诛!”
“当诛……?我问你──我到底所犯何罪?我说过,这个娃娃的确是我的,可没说过,它身上这些多余的东西也是我的!”
灵优把随远拉到自己一边,冷笑反驳说。随远紧紧拉著他,安静地在他一边,看著他。
“强词夺理!这个荼咒娃娃分明是想咒杀陛下,这样大的罪,难道不当诛斩吗?!”流御一听,立刻叫了起来!
灵优反而更是笑的动人,他一下回拉过随远,几乎是趴在对方肩上一般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笑得格外妩魅,连把和他对峙的流御,也发起呆来。
“如果九弟在雕的是自己的娃娃上扎针,也是咒自己吧?怎麽是说咒杀陛下呢?储君殿下,九弟就算是施针扎自己的娃娃,也没有罪过吧?
至於为何会从九弟的住所到这里来──嘿嘿嘿……也许是娃娃想九弟了呢!”灵优笑了半天才从随远怀中抬起头来,蓝瞳里闪烁著狡缬光芒,仍然笑道。
“……”一时之间,满场安静。傲天帝有些发愣地看著不远出娇笑繁花的男孩,又想起了潜雷的那幅画,竟没有听见灵优玩笑似地後半句。
流御没有抓住把柄,再加上人也在发呆,自然就不在说话了。
“什麽想?胡说八道!!”敛风一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立刻又大叫起来!他讨厌,郁那近乎痴狂地眼神!
“胡说八道?随远,把那些个针,都取下来吧。如果是要咒的话,也是咒杀我才对吧?”灵优安抚著听到著话後担心的随远,厉声说道。
“优……!!”随远看著灵优,突然一下跪了下来,把那娃娃丢到一边,哭道:“优!不要──优,娃娃,我──”说完,就对著灵优磕起头来,刹那间,灵优脚边,被血都给染红一片,触目惊心!
“你干什麽?!快起来!随远,我没有怪你啊!”随远的这个举动让灵优一下子惊叫起来,立刻冲上去拉住他:自己太大意也太弱小,让自己身边最为纯粹的随远,吃苦了。
“对不起……随远……”灵优的手臂,环住了随远的头,随远静静地看著他,根本忘记了,这还在祭庙之前,满是毛的手臂,渐渐搂住了对方的纤腰。
“来人!将这奴才带下去。”不远处,傲天帝的声音几乎是从地下响起,随後他板起脸:“朕不希望,这等可笑的事情,在此门外听到!”
月帝看来一开始就不信,压下这件突发之事,看来他心里,已有考量。
平静下来的灵优,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傲天帝,第一次眼神交汇了很长时间!春祭,就在这场神秘的突发事件无果的後续中,结束了。
“陛下,看来也是血遗族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