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长存看她一脸好奇的样子,挑了挑眉,“没,今天只打算去庄里附近的铺子,不远,我带着青禾走一趟便行。”
“喔,这样啊……”迎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她还从来没有看过米家庄外是什么样的景色呢。被米仓管事带回来的时候,她是住在城外的别院里,后来一顶小轿抬她进了庄里,庄外是什么样的风景,她一次都没看过。
“怎么了?想出去走走?”米长存自然看得出她的渴望,不假思索的开口问。
迎春猛地抬头,脸上充满惊喜和期待,“可以吗?”
“自然可以。”他看见她一脸惊喜的模样,突然想到自从她嫁给他之后,好像就没有再出去过了。
当今对女子的约束虽不是非常严谨,但是已婚妇人也多是要跟着家中男子才能出游。
之前他身体不好,自然也拖累她不能出门了。
“你去换件衣服,顺便戴上我送你的簪子,收拾收拾就跟我一起出门吧。”见她那种期待的眼神,他自然不会叫她失望。
“嗯。”迎春圆圆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然后几个小跑步往门边去,略微害羞的停下脚步转身。
“谢谢你……夫君。”
说完,她捂着自己发红的双颊,快速的离开了,留下米长存一个人愣愣的看着她的背景。
他不自觉的缓缓勾起一抹笑。
谁都没有看见,他的那个笑容温柔中带着满满的宠溺。
难得能出庄,迎春四处张笪着,就是不敢看向米长存的方向,原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声夫君会让她突然倍觉羞涩。
刚嫁过来的时候,他嘴巴恶毒老是挑她的毛病,唤他少爷或夫君对她来说好像都没有差别。但是从那天晚上,他开始会对她温柔的笑之后,“夫君”两个字像是带有了不同的意义,让她每次想说出口的时候,都感觉心跳快得不像话,简单的两个字就是吐不出来,没想到,她刚才竟能有勇气说出口了。
看着路喧的摊贩、种植在桥边的杨柳树,摊贩的不同声调的吆喝声,还有站在杨柳树下离情依依的人们,每一种都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景。
她带着帷帽,不停的左看右望,没注意到地上的石头,一个不小心差点绊了跤。
米长存眼明手快的将她拉入怀中,忍不住低斥着,“再怎么贪看风景也要看路。”
迎春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里,脸上顿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夫、夫君,我知道了……放、放开我吧。”
“嗯,自己站稳了。”他将手放在她的腰上有些舍不得移开,直到她整个人都站直才松手。
迎春刚站好就急忙想离开他的大手,一边很庆幸出门时有戴上帷帽,否则现在自己这副羞窘的样子铁定全部落入他眼底。
“好了,站好就好,自己小心一点。”米长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手收回的瞬间,竟然还有些留恋那残留在手中的柔软触感。
一想到自己大白天就在想些有的没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放开她之后,连忙也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两人不约而同的各自闪躲,让走在他们身后的青禾忍不住想笑。
少爷,如夫人,路就这么大,再往外走就要撞入人家的店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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