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命运,无法忤逆,无法逃脱的宿命。
——题记
墨菲定律认为,看似一件事好与坏的几率相同的时候,事情都会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尽管绝大多数的人对类似于“命定”的小概率假设留存有疑惑,可是此刻,肆虐宿雾十几小时仍无丝毫停止迹象的倾盆大雨却让我真实的感受到那股常被称为命运的冥冥力量。
宽敞豪华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死气沉沉。几十台电脑不间断的监控着各种可能的信息源,剧烈波动的NP股价,论坛里激烈的辩论,窃窃私语的分销、供应商。明明是宽阔通透的会议室此刻却是无法言述的沉闷紧张。
穿过凌乱的坐席,临窗的座位上,满是倦意的Derek正和埋头认真记录的陆琪谈着些什么,同样紧皱的眉头隐现的种种让人无法忽视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深藏的暗涌〗人的左边,费凌和徐恒一手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一手在摊开的图纸上勾勾描描‖日的紧张攻关让费凌的面色很是憔悴,可出乎我的意料,徐恒的脸色依旧是那样的柔和红润,比起靠着清心丸维他命熬夜硬撑的Derek,徐恒的表现实在让人叫绝。那是一种时刻渗透的力量——即使自己辛苦创建的企业集团遭受着来自未知地点的猛烈攻击,仍能保持着惯常的淡定从容。
站在临门的角落,和着湿意的冷风打在身上,寒意自脊背蔓延胸膛,下意识的冷颤仿佛会在下一秒麻痹掉正顽强跳动的心脏。虽然明确地知道挑战越大成长越快,可对于自己抵抗挑战的承受力却是日益的担忧。
也许我的静默与周遭的喧嚣对比过于强烈,忙碌的徐恒不知何时发现了我。徐恒放下咖啡杯,径自走了过来。
“herie,跟我来。”
徐恒来到我身边,侧头低声说。接着,便拉着我的手快速来到会议室旁极为隐蔽的贵宾休息室。
“徐总,很抱歉,我现在脑子真的很乱,虽然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会尽快调整,我保证会尽快恢复工作。”
我麻利的道歉让徐恒着实震惊。徐恒狐疑的抬头看着我,欲说还休。
“我叫你出来,绝不是为了听你毫无价值的道歉。”徐恒的声音明显冷了不少。我惊恐的抬头,猛然发现那双看似神采奕奕的双眼满是细密的红血丝。
“我叫你出来,只是怕费凌和陆琪会因为你而分心。而且,我有话要问你。”
徐恒果决的回答虽严厉却让我安心不少。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我正色徐恒。
“您说。”
“除了上次endy和你发生的争执,和你与项目组关于预算的沟通,私下里,你有没有和林博炀单独见过面?”
徐恒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磁力异常◎定自若的语调里,怀疑的口吻不容置疑。
“见过,一次是在我的酒吧,他和项目组的人庆功。我提前离开,他跟着我到了家里,简单聊了几句。大概是……”
“我关心的不是内容。除此之外,还有吗?”
除此之外,还有吗?
徐恒的问题像活性剂,刺激着我的大脑迅速的回转,往昔的片段快速闪过眼前,缓慢定格在NP高层公开亮相的那个雪夜,回廊上那张莫名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