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ie,我好饿哦,你这里有没有吃的?”
“没有没有,你这家伙,我难道是饭桶吗?看到我就想起吃。”
“天,真该把你的样子拍下来送给哥看,天壤之别啊。”
尔溪说着,想着我摆出一个挑衅十足的鬼脸。
“你个臭小子,你站住!”
举着锅铲冲出厨房,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靠垫扔过去,靠垫旋转着对准尔溪的后脑,引来一阵凄惨的尖叫……
床头滴答的闹钟伴着刺眼的白光将我从无比清晰的睡梦中唤醒。缓慢的坐起身,厚重的羽绒被包裹着蜷缩在床脚的我,凌乱的睡枕和四散的衣物让昨日的一切慢慢的回输如我仍旧发涨的脑海。
就那样静坐着不知多久,铜质门把手徐徐转动,梳洗一新的费凌笑着出现在我眼前。
伸出双臂,费凌径直朝我走来。
“做了什么好梦?”
“你怎么知道?”
“伤口发胀,所以睡得很轻。你一直在说梦话,我很仔细地听,可还是找不到半点头绪。”
费凌说着,慢慢松开我。
“不好奇我去哪里了吗?”
“恩,打扮的这么光鲜亮丽,是去见哪家的名媛闺秀了?”
“还名媛闺秀,”费凌嗔怪着用食指戳着我的额头,
“爸带着主治医生早早的就来到门口,我被押着重新做了检查,不过……”
“不过什么?伤口很严重吗?有并发症是吗?快说啊?”
“医生夸你消毒到位包扎手法纯熟。只是恢复期要延长些,崩裂的伤口很不配合呢。”
费凌一边笑着一边对我说,好像那依旧脆弱的伤口是出现在别人的身上。
挣脱开被紧握着的手,我急切的解开费凌的衬衫,轻抚那纵横交错的绷带。
“爸他,是不是怪我不懂事,怪我不仅照顾不好你,还总是添麻烦?”
“谁说的,你又在胡思乱想了。爸不仅从没怪过你,而且还夸赞你聪颖贤惠,不仅把我照顾得很好,事业也是一帆风顺。爸还要我们今天带上礼物正式拜访。”
“真的?”我不可置信的昂起头,满腹狐疑的盯着笑的灿烂的费凌。
“当然!所以现在马上起床,我们去挑礼物,恩?”
“可是妈那边……会不会看到我不开心,你知道……”
来不及享受那份喜悦,曾经的一幕幕重又清晰的浮现。那张端庄却冰冷的脸孔,那些刺人心脾的话语,那段阴暗的时光。
敏锐的感受到我的犹豫,费凌拉起我的手。
“每个人都有走极端的时候,或许是不了解,或许是不甘心,或许只是发自本能的排斥,但一定要给自己和对方一个改正的机会,也要对自己抱有基本的信心。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幸福。”
或许是因为费凌的话,或许是因为真的渐渐成熟勇敢的心,梳妆得当的出门,牛津街喧闹依旧。
提着大包小裹钻进车里,柔和的夕阳印染天际,营造出难言的惬意温馨。
虽然有伤在身,费凌的车技依旧一流¢活的穿梭于古旧的街道,车子缓缓驶进西区的一片高级住宅区,直至最终停靠在一座气派的三层独栋前。
“到了,就是这里。”
费凌说着,轻快的解开安全带。刚推开车门,一只毛色油亮,血统纯正的圣伯纳已经伸着舌头“恭候”在车门旁。见到费凌,它兴奋的蜷起前腿直立着靠过去,呼哧呼哧的好像在说些什么。费凌见状,开心的拍了拍它魁梧的脑袋,接着指了指院子。可它好像并不买账,怔怔的定在那里。费凌笑着回过身看了看我,继而蹲下身对着狗狗说了些什么,狗狗听了,顺从的跑到我身边,叼过我拎在左手上的纸袋,偶后俯下身,将脸贴到我祼露的脚踝。
感受着脚踝传来的温热,我惊奇的望向费凌。
“把袋子交给它就好,刚才它是在埋怨我没有把它介绍给你。”
“你的狗?你养的?”
“是啊。只不过那时候是它的妈妈。“费凌伸出手接过狗狗伸来的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