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间,为疑点之二”春荼蘼继续道,“若有谋反之心,为什么不在大唐百废待兴之际出手,那样不是更有机会?如今天下承平,在皇上的治理下各族团结,国泰民安,朱礼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选择这个时候螳臂当车?”她说得半文半白,低下隐约传来笑声
“疑点之三,是他的手段朱礼的主要罪证,就是写给西突厥新王巴戈图尔的治国之《十议疏》皇上亲自鉴定,那是千古奇文治国良策,可谓一言可兴邦西域如果按照奏疏中所言治理不出几十年,就能强盛起来,对我大唐构成巨大的威胁但……几十年艾诸位!几十年!且不论从街上随便拉个突厥人来,他们都知道巴戈图尔是个废物,根本没有当君王的资质和品格,更不可能令突厥日渐强盛就说这时间……若以杜大人刚才所说,朱礼谋反是心伤亲妹之死,他应该急于报仇才是呀居然如此好隐忍功夫,能等上几十年不,他若有活到现在,是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以此推算他甚至不能活着看到西域强盛的一天可是反过来说,他能如此隐忍,就一定不是昏聩之人,又怎么会做了这种百害而无一利之事!”话题,又拐了回来这是辩护技巧,两头堵着,令刚才杜东辰所说之理由都成了笑话
“春六小姐,你再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事实”杜东西只能避实就虚,“《十议疏》白纸黑字摆在那儿正是朱礼亲手所书”
“是吗?”春荼蘼反问,笑得明媚,可站在她面前的杜东辰却心里发毛,“杜大人没忘记你自己刚才说的话吧?”
“哪一句?”杜东辰迟疑
“你说……笔迹不说明什么因为是可以模仿的!”春荼蘼露出轻蔑笑容,“你说得好大声啊震得我耳鼓都疼了诸位,都听到了吧?”
下面自有好事者,高声应答
杜东辰气得脸色惨白
春荼蘼则是一脸奸计得逞的坏样儿哈,对不起,以你的话攻击你的话,那效果,真是杠杠的!不为了这一刻,不设下这咱语言的陷阱,刚才本姑娘何必和你废那么多话?而有了这句话,杜家要攀扯《十议疏》出自白世遗的手笔,她也把路提前堵住了
打官司,其实和下棋一样每一步,都留下至少四五步后手能这样,才是高手
“疑点之四,是谋反案案发的过程”春荼蘼等公堂上众人略冷静了一下,又道
但她话还没说完,杜东辰却来打断她,“刚才我说过了,所谓我祖父……不,杜衡给罗大都督的书信是不存在的,是假冒的”既然,这死丫头用他的话否定了《十议疏》,他也能以此来撇开那封信的影响
可春荼蘼却说,“我不是要提那封信既然双方争议信的真伪,今天做为本案的第一堂审理,我觉得不必纠缠于此,把双方证据都摆出来才是后两堂再好好说道说道,自有皇上定夺”
杜东辰被噎,只得道,“那你质疑什么?”
“那个商队,负责传递朱礼给巴戈图尔那封密信的商队”春荼蘼朗声道,“按照卷宗里所说,那个商队是合法的,只是有一个突厥潜伏在我大唐长安的密探,扮作伙计,混在了商队之中那封信,就是夹在……夹在……什么来着?麻烦杜大人给提个醒”
“他们是皮货商,自然贩的是皮货”杜东辰没好气地说他才不相信春荼蘼会忘记这么关键之处,她就是要耍花样,操纵公堂上的气氛!
“对艾他们是正经的皮货商”春荼蘼点点头,“可怜,受了此案的乾,全家发配到岭南去,包括店里的伙计但北人不习惯南边的气候,在路上一场热症,全死了奇怪的是,这家皮货商却不是老字号,而是一家不起眼的小的店,却没想到资金极为雄厚,不知杜大人注意过当时的卷宗没有,那些皮货都是上等,好几大车请问,他们哪来的这些银子办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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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怪我怪我!昨天莫名其妙跟大家唠叨那些话,请注意,不会断更的!大家看清楚点好伐?我只是说明,为什么不加更了而已是那种对读者不负责的人咩?好多人看错,害得我怪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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