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小亮后悔莫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四川民警质问道:“既然你如此后悔,为什么不投案自首,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赎罪?”
钱小亮哭着说道:“我想回来看看,能不能给他们的家庭弥补点什么。”
两个民警互相对望一眼,心说:犯罪分子都是这样,只有落网时,才会感到后悔。一个民警轻蔑的说道:“你真会撒谎!你想弥补什么?你把杀人当儿戏,随便想弥补弥补,就没事情啦?”钱小亮可怜巴巴低下头。
此时,王力敏和刘文俊也赶到办公室,四川民警点头示意他们已经审问完毕。然后,他们站起来坐到一旁。
王力敏落座后,大声问道,“钱小亮,今天晚上砍你的人,如果你见到可以认出来吗?”
钱小亮神情沮丧地摇摇头,嗓音嘶哑的回答,“认不出来,我那时只顾拼命的和他厮打逃命,没看到他的模样。”
刘文俊看看手表说,“既然这样,我看咱们明天早晨还是带钱小亮去现场看看,这几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王力敏和刘文俊就把钱小亮带到树林带,让他指认案发地点,钱小亮在那里转了好几圈,始终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那棵树下被人砍的。
王力敏他们仔细查看,发现在一棵大树下,有一些混乱的脚印和几滴血迹,判断这里应该是案发现场,他们进行拍照勘察,取回血样,又让钱小亮示范了当时搏斗的场面。
由于四川民警急于把钱小亮押回绵阳结案,王力敏和张扬他们只好送别四川民警。四川民警临行前,表示非常感谢王力敏、张扬他们的配合和热情款待。然后,依依不舍的回绵阳去了。
钱小亮的案子总算了结。可是,那个连环杀手还在威胁着小镇的居民,小镇的居民整天提心吊胆,都担心成为下一个连环杀手的目标。
连环杀手的调查,目前没取得大的进展,掌握的只有钱小亮的口供:杀手个头不高,是个年轻人,体格强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王力敏、刘文俊和张扬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二、寻找线索
却说齐明明这几天寝食难安,他的焦虑堪比王力敏、张扬他们。在他的意识里,自己俨然已属于私家侦探,找不到案件的线索,令他郁郁寡欢。
他苦思冥想:那个砍杀钱小亮的人与杀害欧阳林的人是否是同一个凶手?
如果是,那么欧阳林妻子和那个男人的奇怪举动又作何解释?
如果欧阳林的妻子就是作案嫌疑人,那么,砍杀钱小亮的的人究竟是谁呢?这两起案子扑朔迷离,使他感到毫无头绪,心烦意乱。
想起好几天都没见梁新,他便兴步来到梁新家,进门就见梁新正撑着铁锹,一动不动的望着浇菜的流水在沉思。他想戏弄梁新,憋着嗓音怪腔怪调的叫道:“新,你在干嘛?”
梁新被怪声打断思路,皱着眉扭头一看是明明,忧郁的眼神顷刻间变的开朗起来,他大笑着说,“阴阳怪气的,没看我在浇地。”
明明高声嚷道,“我站你跟前好一会,你都没发现,连环杀手来了,你都不知道。”
梁新冷笑一声,“哼!连环杀手敢找我吗?”接着揶揄道:“齐大侦探,是不是破解了欧阳林之谜,来报喜的?”
明明愁容满面的说,“哪里啊,别取笑我,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想和你探讨探讨。”
“你认识钱小亮吧?”明明问道,梁新点点头回答,“我认识他,怎么了?”
明明叹息道:“他把方勇刚和李春江骗回老家做生意,哄他们去他老家玩,图财害命,半夜把他俩杀死,悄悄埋在后山上,野狗把尸体给刨了出来,村民发现后立刻报案,绵阳公安刑警几天就破案,把钱小亮父亲和弟弟抓捕归案。
“钱小亮作案后,担心方勇刚、李春江的家人久不见他们回家,引起怀疑,又来这里掩人耳目,说他们到内地就分了手,还故意探问他们的消息。却没想到,四川民警很快追踪到这里,警察们在镇上寻找几天,没找着他,以为他逃跑了。不曾想他去市里玩,回来天黑了,在路边树林带行走,被人偷袭,砍伤脑袋,然后自投罗网,警察问他作案的事情,他开始还不承认。据说那个砍他的人有可能就是连环杀手,个头不是很高,是个年轻人。”
梁新重重的把铁锹顿在地上,气愤的说,“钱小亮真不是东西,忘恩负义!方、李两家对他如此好,他居然忍心杀害他们。有人砍他,活该!算是替天行道!”
明明愁眉不展,带着一种迷惑的神色的说,“最近小镇怪事真多,居然又出现案中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我发现这个杀手的作案手法也变了,改专杀男人为乐,还惩恶扬善起来。真是奇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梁新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明明央求道:“梁新,我想去现场看看,等你浇完菜地,陪我去好吗?”
梁新似乎没听见明明的话,他把树上的苹果摘下几个扔给明明,“尝尝,今年的苹果特甜!”明明连忙伸手接住苹果,大咬一口,赞叹道:“真甜!好吃!”
他抬头向树上望去,“今年苹果结的挺多的!”
梁新洋洋得意的说,“那当然,这是我精心修剪,上足肥料的结果。”
明明频频点头,“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明明又恳求到:“你陪我钱小亮遭遇砍杀的现场好吗?”
梁新有点不耐烦,但他还是用平静的口吻说,“公安都没找到什么线索,你去能发现什么?”
明明不高兴了,反驳说,“那不一定,公安们老是用一种惯性思维模式破案,对于特殊案件,要用特殊的方法。打破常规,反向思维,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梁新看明明坚持要去,只好顺着他,“好吧!好吧!我把地浇完,就陪你去。”
明明露出愉快的笑容,说,“这才是好兄弟嘛!我帮你拔草。”其实地里没什么草。
明明又继续说道:“还有欧阳林的现场我也想去,本来说好要和阿宝、小豆子一起去的,不巧节外生枝,冒出个钱小亮的案子,他们忙的不亦乐乎,被耽搁了。”
梁新一听还要去山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不情愿的说,“我如果有时间就陪你去山上,估计没时间。”
明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继续自言自语,“你比我聪明,你分析一下,我发现欧阳林的妻子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经常鬼鬼祟祟的,听说他妻子早就和他貌合神离……”
梁新听到这里,厌恶的皱眉说道:“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真是个窝囊废,说不定就是他老婆害死他的。”
明明咬着嘴唇说,“谁知道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光看表面现象判断事物,难免有失偏颇,法律是尊重事实的。重要的是找到证据。”
梁新带着一个近于嘲弄的微笑算是回答。浇完地,梁新便和明明去了案发的树林带。
明明在树林带周围仔细观察着,突然,他看见一颗纽扣,就小心的捡起来放进口袋。他指着前面的大树对梁新说,“钱小亮就是在那里被砍的,不知道这个凶手是早有预谋,还是碰巧遇到了钱小亮?”
梁新细细的看了一圈,“谁知道呢?钱小亮是罪有应得,其实自古至今,有很多罪犯都漏网了,这件案子......”他摇摇头,“难破!”
三、酒店风波
小镇杀手深深潜伏着,无明显的线索,而且,随时有可能乘机出来作案,伤害无辜群众,王力敏、刘文俊、张扬他们感到形势严峻。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召开一个紧急治安会议,要求全体治安员必须到场。
王力敏首先给大家通报情况,他直奔主题说道:“首先告诉大家,树林带里提取的血样,化验结果已经出来,血样的血型与钱小亮的血型相同。可以肯定,是钱小亮被砍时流下的血迹,钱小亮的案件算是告一段落。
“目前,我们主要的任务是要找出那个看不见的杀手,这个杀手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疯狂作案,大家要提高警惕,加强防范意识,做好保护群众生命安全工作。从今天开始,要二十四小时值班巡逻。”
刘文俊接着说,“小镇接连发生几起凶杀案件,都没有目击者,唯一的就是钱小亮近距离接触过杀手,但他当时惊慌失措,根本没有看见杀手的面孔,只提供出凶手的大概身高和年龄。
“所以,根据目前掌握的这条线索,把查找杀手的范围先锁定在小镇内,凡是个子在1.7米左右,年龄18—35岁的男性人员,一个不漏,全部摸底排查。要查出三天前,钱小亮被砍的晚上11点10分—30分,他们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有什么人证明。这件工作要认真仔细,悄悄地进行,不能大肆张扬,以免引起恐慌情绪。”
接着刘文俊又严肃的说道:“杀手可能是个变态狂,杀人没有明显的动机,是随机的,谁碰到谁倒霉,大家不可掉以轻心。所以,提请大家在查案过程中,首先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张扬环视在场的治安员们,补充道:“你们还得注意一个情况,案发当天,谁家有外来的朋友和亲戚在小镇上的,一并报上来。刘伟,你负责把符合条件人员的摸底名单提供上来,要详细列明每个人的家庭状况。张卫东把值班表报上来,现在大家分头行动。”
十几分钟后,治安员小刘报上摸底名单,符合条件的有二十二人。
刘文俊仔细的看了一遍名单,说,“人还不算多,这样吧,把他们一个个单独叫到办公室来询问。”
经过调查询问,有十六位人员都有不在现场的证人,另有两人是在一起的,还有四位没有证人,说自己一人在家看电视。
这四人里有梁新,曹金生,孙成安,王金虎,另外在一起的两人,是侯阿宝和小豆子。
王力敏看着询问笔录,沉思了一会,目光坚定的说,“对这六人进行重点调查。”
张扬把值班人员安排好,抬手看表,早过了吃饭时间。他正准备叫王力敏、刘文俊去吃饭,就接到表弟打来的电话,表弟在电话里心急火燎的对张扬说,“表哥,你现在快来酒店吧,我老爸在酒店惹事情了。”
张扬奇怪的问道:“你不是在酒店举办婚礼吗?怎么舅舅会惹事情?”
“一时半会说不清,你赶紧来吧。”表弟催促张扬说。表弟今天结婚,本来是让张扬陪酒的,因为张扬忙于小镇的案子就没去。
现在这个时间,按说婚宴应该结束了,舅舅会惹什么事情呢?
张扬快速赶到迎宾大酒店,就见酒店门前一片狼藉,满地碎玻璃渣,一群人在里面吵吵嚷嚷,舅舅的声音最高。他扒开人群,看见舅舅处在一种暴怒和激愤的状态下,正在大发雷霆,旁边有几个110警察在调解。
舅舅见张扬来了,情绪激动,吼的更凶了。张扬看到舅舅手上包扎着纱布,轻轻拉拉舅舅的胳膊问,“舅舅,你的手怎么了?”舅舅看了一下手,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割破了。”
张扬平和的说,“舅舅,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满脸通红,气愤的说,“他们总公司欠我100多万水暖建材款,一直拖着不还,这个酒店是总公司下属的酒店。刚好你表弟要结婚,我想就在这里办酒席,顶账消费,一来给他们拉生意,二来我也可以收回一些欠款,当时和他们老总商量好,他答应消费顶账。
“所以,我让他们把酒宴的菜按最高的标准上菜,烟、酒也都从酒店里拿,上五粮液酒和中华烟。谁知道结账时,他们全按最高价格算账,光酒比外面商场的就贵8万多,烟也比外面贵了3万多,我只有吃哑巴亏,认了。”
舅舅呛了一下,继续说到,“没想到,我要签字顶账消费,酒店人员拒绝说不能顶账,非逼我交现金。我告诉他们是和他们老总谈好的,他们不相信,说拿条子来,我哪里有条子,我给老总打电话,他居然不接,后来干脆关机了。他们太不讲信用,故意玩人。还好意思叫110来。”
酒店管理人员不好意思,神色尴尬的低声说,“我们和总公司是独立核算的。真的不能顶帐。”
张扬板着脸,指责他们说,“你们这样做就不对了,既然独立核算,老总干嘛答应顶账消费,这不是讹诈吗?”
舅舅气愤的说,“我今天就是不交钱,看你们能把我怎么办,你把你们老总叫来。”
110民警劝说道:“大叔,你看他们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老总,也说不清楚,公司欠你的材料款,你后面去要,今天把酒店的款先结了,好吗?”
舅舅坚决不同意,张扬看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处,就劝道:“舅舅,今天是表哥的大喜日子,闹的太僵,也不好。咱们先把酒店帐结清,后面再问老总要材料款好不好?”
舅舅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好吧!今天看我外甥的面子,我把帐接了。后面我跟你们没完!”
张扬总算把舅舅劝住了,表哥压低嗓音对张扬说,“爸爸最听你的话,今天如果不是你来,他是不会罢休的,不知道还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张扬刚准备走,酒店人员拦住他说,“你舅舅把转门砸坏了,要赔转门款,”张扬怕舅舅知道又要发怒,就悄悄的说,“我们负责修好,你们别再惹我舅舅生气了。”
舅舅一路上懊悔的说,“早知道,我在外面拿烟酒,多花10多万的冤枉钱,现在的生意好难做,都不讲诚信。”
舅舅伸手让张扬看自己的手表,感叹地说,“你看,这块表3万多,我哪想买这么贵的表,是一个公司欠我20万块钱,他们用下属商场的代金券结的账,我能消费那么多吗?只好打九折卖给别人,剩下的三万没办法,只好买了这块表。”
四、回归正题
张扬把舅舅安抚好,立马直奔办公室,王力敏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记录本,见张扬气喘吁吁的回来,关心的问道:“事情处理完了?”张扬笑着回答:“办完了。”
王力敏举着询问笔录,说道:“这六个人在案发时段,没有证人,都有作案的可能,”他瞟了一眼挂钟,“现在时间又点晚了,我看这样吧,明天早晨把这六个人再叫到办公室,我们仔细谈谈。”
张扬点点头,王力敏又继续说道:“还有欧阳林的案子,疑点重重,他老婆的种种表现,很不正常,绝对有作案嫌疑。”
张扬给王力敏倒杯水,然后自己也倒一杯,边喝边坐下,说道:“我正想给你汇报,镇上一个叫黄金生的,他们两口子在闹矛盾,他老婆怀疑他和周妙芸有暧昧关系。据他老婆说欧阳林出事的当晚,他一夜未归,我那天处理他家矛盾时,曾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黄金生吞吞吐吐的,似有什么隐情,我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想等你们来询问。”
王力敏听后,眼睛闪出亮光,兴奋的说,“很好,我们可以把他先作为突破口,现在就先把他找来吧。”
张扬看大家都在忙碌,就自己去找黄金生,黄金生的家离办公室不远,几分钟就到了。黄金生妻子见到张扬,喜出望外,热情的让座上茶,她翻箱倒柜把家里的好烟翻出来给张扬抽。张扬看她忙得不亦乐乎,笑着说,“嫂子,不用忙了,我找黄大哥有点事。”张扬接着又调侃的问道:“黄大哥现在对你好了吧?”
黄金生妻子有点不好意思,涨红着脸说,“嗯,自从你那次教训他后,他再没打过我,改很多,谢谢你了。”
张扬一直没见黄金生露面,问道:“黄大哥人呢?”
黄金生妻子一脸幸福的说,“去超市买东西,一会就回来。”
张扬站起来说,“嫂子,黄大哥回来,你让他去办公室一趟,我们有事情问他,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了。”
黄金生妻子答应道:“好的,他回来,我让他马上就去。”黄金生妻子客气的送走张扬后,心里嘀咕起来:张扬不会无缘无故找黄金生的,这个家伙不会又和周妙云那个狐狸精纠缠上了,欧阳林死的不明不白,难道他们怀疑黄金生杀了他?
五、排除嫌疑人
黄金生的妻子正猜测着,黄金生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回来了,进门就兴高采烈的对老婆说,“老婆,今天超市搞店庆,商品全部打折,我买的东西,便宜了一百多元。”
老婆没搭理他,黄金生奇怪的问道,“给你说话,没听见吗?”老婆还是一声不吭,他抬头看看老婆,发现她心事重重的绷着脸,似乎在生气,他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老婆斜他一眼,说,“没人惹我,刚才张主任来找你,让你马上去办公室。”
黄金生疑惑的问道:“找我?找我干什么?”
老婆撇撇嘴,说,“我怎么知道?说有事情问你,快去吧。”
黄金生指着买的东西说,“我,你收拾一下。”黄金生匆匆赶到办公室,张扬见到他,热情的招呼道:“黄大哥来了,快请坐!”他坐下后,瞧瞧四周,发现有两位陌生人,神情严竣的坐在办公桌前。
张扬指着他们介绍道:“他们是刑警队的,来调查欧阳林的案子,想问你一些情况。”
黄金生看到两位警察,用犀利的眼睛盯着自己,有点紧张,张扬轻声说,“黄大哥,没事,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紧张。”
刘文俊打开记录本,边纪录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金生。”
“多大年龄?
“45岁。”
刘文俊记完后,放下笔,前倾着身子问道:“黄金生,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八月七号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黄金生眼睛闪烁着,低声的回答,“我在打麻将。”
“和谁在一起?”
“和朋友。”
“哪些朋友,他们叫什么名字?”
黄金生忐忑不安的说,“曹金生,孙成安,侯阿宝。”
“打到几点钟?”
“打到天快亮了。大概6点多吧。”
“打完牌,你去哪里了?”
“我回家了。”
“能确定吗?”黄金生瞧瞧张扬,见他正平静的望着自己,他的心没那么慌了,回答道:“能确定。”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欧阳林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
“和他妻子呢?”
“也是一般。”
“你们平时来往吗?”
“不怎么来往。”
刘文俊问完后,用探询的眼神望着王力敏,王力敏摆摆手,刘文俊说,“那今天就这样吧,有事情我们在找你,你先回去吧。”
黄金生电打似的跳起来,快步出去了。
王力敏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扬扬浓眉说道:“看他刚才惶惶不安的神情,他绝对没有完全说实话。”
刘文俊说,“就是,我看他和周妙芸还是有点问题。应该把黄金生说的那几个打牌的人叫来落实真假。”
王力敏看着黄金生的口录,沉吟道:“他说一起打牌的那三个人,在钱小亮遇袭的那天晚上,也都是说一人在家看电视,没有证人。”
刘文俊兴奋的说,“对,这样调查范围就缩小了。”
王力敏看着张扬说道:“为了防止他们串供,不能等到明天再问他们,现在就把打牌的三人叫来,张主任,你认为呢?”
张扬点点头说,“这样最好,我现在就通知他们来。”
一会,侯阿宝垂头丧气的来了,王力敏笑着对他说,“侯阿宝,谁欺负你了?满脸不高兴的。”
侯阿宝摇晃着脑袋,噘着嘴巴嘟囔道:“我和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老是找我。”
刘文俊看到他摇头晃脑的滑稽表情,有点忍俊不住,说,“没有人说是你作的案呀,叫你来是了解一些情况。”
侯阿宝闷闷不乐的问道:“问什么事情?”
王力敏说,“八月七号晚上,你是不是在打牌?”
侯阿宝一时有点发愣,眨巴着眼睛问道:“八月七号晚上?是哪时候?”
刘文俊笑了,“八月七号就是八月七号,提醒你一下,就是欧阳林失踪的那天晚上。”
侯阿宝“噢”了一声,说,“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在打麻将。”
“是哪几个人?”
阿宝说,“曹金生,孙成安,还有黄金生。”
“你们打到几点结束的?”
侯阿宝想了想,说,“大概三、四点吧。”
“你们中途有人出去过吗?”
“黄金生好像先走的,我们三个人就开始斗地主。”
“他几点走的?”
“我没有看表,应该有两点吧。”
王力敏又问道:“钱小亮被砍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