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卫东出事情后,明明心情极其难过,他每次去看望郝卫东的父母,两位老人都会不停的哭诉,使他那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忧郁。
转眼间,冬天来了。那天,明明把家门口的积雪清扫干净后,就直奔梁新家。在路上,他遇见一个叫柳月兰的女人,这女人四十岁左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虽然她长相一般,但皮肤较白,所谓一白遮百丑,看上去还是小有韵味,她生性风流,在镇上名声不太好,大家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烂南瓜”。
明明招呼道:“柳阿姨,这么冷,你还出门呀!”
那女人只顾低头想心事,根本没去注意周围,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见明明跟自己打招呼,她略微笑笑,也不回话就匆匆与明明擦肩而过。明明回头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好生奇怪,平时这个柳阿姨非常热情,爱说爱笑的,今天怎么了?跟她打招呼,不冷不热的。
明明摇摇头,叹息道:“也许她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快到梁新家时,他又碰到镇上的孙启山,好像也是心事重重的,明明热情的招呼道:“孙叔叔,你好!”
孙启山边走边含糊其辞的回答,“好,好。”
看到孙启示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明不由自主的想道:“这人阴沉沉的,满脸的不祥。”
明明来到梁新的房内,见衣服堆了一铺,却不见梁新,他叫了起来,“梁新,梁新,人呢?”
“我在这里,”梁新从柜子后面探出头。
明明笑话道,“干嘛,这么多衣服,准备摆地摊呀。”
“是呀,“梁新边擦柜子边说,“我就是准备去摆地摊,你说行吗?”
“有何不行,”明明兴奋的说,“我跟你一起去摆。”
梁新大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当真的。”梁新把柜子擦完,开始整理衣服。
“唉!”明明不由自主的叹口气,梁新惊奇的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触动你的心灵了?”
“知我者,梁新也。”明明满面忧愁的说,“你知道吗?郝卫东参加抢劫了被判刑了。”
梁新无动于衷的说,“听说了。”
明明,“我真替他难过。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
“那有什么想不通的,一念之差,就会铸成终生悔恨。怪他自己脑子有水。”
“他马上就要工作了,他为了什么呀,我看他的女朋友也完了。”
“那是肯定的,哪个女孩子会接受这种大脑缺弦的人。”梁新冷冷的说。
明明看梁新收拾好了,就说,“咱们出去转转吧,老呆在家里闷的很。”
“好啊!”梁新穿上衣服,他们兴冲冲的出了门。
走在雪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明明好不惬意,他捏了几个雪人,然后又抛掷出去。梁新特别喜欢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不停的在雪地上走来走去,他们尽情的享受着皑皑的白雪的乐趣。突然,迎面跑来一个惊慌失措的人,老远就对他们惊呼,“不好了,前面有人被杀了!”
明明和梁新吃了一惊,那人跑到他们跟前,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他声音颤抖的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那、那里有个人被杀了。”梁新和明明对看一眼,梁新说,“走!咱们。”
他们顺着脚印,老远就看见一个黑影窝在雪地里,他们近前一看,果真有个女人仰面朝天倒在血泊中,她的喉咙被切开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明明看的心惊肉跳,他一阵头发晕,恶心想吐。梁新朝前仔细一看,不禁叫道:“咦!这不是烂南瓜吗,她怎么会被人杀了?”
二、“烂南瓜”之死
“什么?不可能!”明明吃惊的叫起来,“我刚才还在路上和她打过招呼呢。”
“自己过来看吧,”梁新拉着明明来到女尸四五步远处,明明?巫『粑??nσ磺疲?15叹?值乃??盒碌氖郑??揭慌裕?笊?碌溃骸肮?皇撬??庠趺纯赡埽渴撬?绷怂?俊?p>“管他谁杀的。”梁新神色镇定的说,“赶紧去报案吧。”
“对,对,咱们去报告张主任。”明明仓惶的拉起梁新转身就跑。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扬的办公室,刚准备进门,梁新突然停下脚步,表情怪异的对明明说,“你去报告吧。”
“怎么?”明明不解的看着梁新问道:“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不想进去。”梁新神情不快的回答,看明明还在发愣,他皱着眉头催促道:“你快进去吧。”
明明只好自己进去,张扬正在写东西,看到明明神色慌张的样子,急忙问道:“明明,有事情吗?”
“烂南瓜被人杀死了。”明明胆颤心惊的报告。
“什么?烂南瓜?”张扬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叫柳月兰的女人。”明明解释道。
张扬吃惊的问,“在哪里?”
“在镇子西边,往公路去的小路上。”明明惶恐不安的回答。
张扬立刻放下笔,穿上大衣,对明明说,“走,赶紧带我去现场。”
明明一出门就“咦?”了一声,张扬闻声扭头问道:“怎么啦?”
“我和梁新一起来的,他人怎么不在了。”明明左右张望着回答。
张扬焦急的说,”先不管他了,咱们赶紧去现场。“说完他疾步而行,明明快步跟在后面,边走边把发现死者的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张扬掏出手机向警方报了案,他们刚到现场,警方随后也赶到了。
张扬上前看到死者的喉咙像张开的大嘴,鲜血喷溅在周围的白雪上,那场景令人惨不忍睹。傍边还有一把带血的刀子,让人恍惚间像进入了动物屠宰场,他不禁感到心情沉重,这是谁如此的狠毒?把人像动物似的宰割了!
民警们紧张的勘察现场,仔细寻找一切可疑的线索,法医上前认真检查尸体,经鉴定,死者是被利器割破喉咙,大量出血致死,凶器就是那把丢弃在现场的刀子。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半小时前。从死者附近那些杂乱无章的鞋印分析,死者曾经和人在这里厮打过。而且那些鞋印是一双男式鞋和一双女式鞋踩出来的。这两双鞋印已肯定一个是女死者留下的脚印,另一个是一双四十码的男式鞋的脚印,初步断定凶手应该是穿四十码鞋的男人,那么,这个男人是谁呢?
通过现场的种种迹象推断,受害人和凶手应该是熟人,他们相约一起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事情两人发生争执,然后互相厮打起来,男人下手杀死了女被害人。警察们正在商议如何开展侦破工作,一个治安员急匆匆跑来报告:镇上居民孙启山在自己家上吊自杀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扬他们忙不迭的处理完现场,就带着民警们去了孙启山家,经过询问,孙启山瘫痪在床的妻子告诉民警:孙启山一个小时前,急匆匆的出了趟门,过了一阵又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却在家上吊自杀了。民警问,“他出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孙的妻子伤心的说,“不知道,他服伺完我,就一言不发的走了。过了一阵,他又回来帮我解了小便,我看他心神不宁的,就问他出什么事情了,他说没什么事情,给我倒了杯水就出去了,谁知道他却自杀了。”说到这里,孙的妻子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她哽咽着说,“他这一走,让我将来怎么活呀!”
民警们怀疑“烂南瓜”之死与孙启山有关,他们把孙启山的鞋子与现场雪地的脚印比照,果然对上了鞋印,毫无疑问,是孙启山杀死了“烂南瓜”,然后又回家上吊自尽。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孙启山痛杀“烂南瓜”,然后又自尽呢?
三、引狼入室
春风和煦,明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到处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在小草初露的一条小路上,一个高个子男人步履矫健的在前面走着,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那女孩约莫十七八岁,脸色苍白,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
这时,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大声招呼道,“张班长,你干嘛去呀?”
那位被称为张班长的满面春风的回答,“我去找梦蝶,办点事情。”
“找梦蝶?”那人疑惑的上下打量张班长身后的女孩,然后指着不远处说,“梦蝶在那里。”
张班长带着那女孩朝来人指的方向走去,老远见一个穿花衣裳的女人正蹲在地里埋头种菜,张班长大声喊道:“梦蝶,你过来一下。”
梦蝶闻声,赶紧站起来,笑吟吟的迎上前来,问道:“张班长,找我什么事情呀?”
张班长拉过扎羊角辫的女孩,“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分来的柳月兰,这位是梦蝶。”介绍完后,他恳切的对梦蝶说,“梦蝶,你带她吧,让她做你的徒弟。”
梦蝶微笑着答应,“好的。”
张班长吩咐柳月兰道:“你可要听你梦蝶姐的话,她人漂亮,心肠也好。”柳月兰使劲的点点头。她瞅了一眼梦蝶,发现梦蝶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她羞怯的咧了一下嘴,低下脑袋。
张班长兴高采烈的对梦蝶说,“好啦,她就交给你了,我走了。”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柳月兰悄悄的盯着梦蝶毛茸茸的大眼睛出神,梦蝶柔声问道:“小兰,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岁。”柳月兰轻声回答,
梦蝶露出羡慕的表情,“十八岁,如花般的年纪,多好呀!”说完,嫣然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柳月兰看的发呆,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唉!老天爷为什么不把这种美丽给我呢。
虽然她心情有点阴郁,但她眨巴着那双肿泡泡的三角眼,讨好的说道,“大姐,你长得好漂亮。”梦蝶笑容可掬的说,“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呀。”
“真的吗?”柳月兰惊喜交加,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好看,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如此美貌的女人之口。
梦蝶柔声问道,“你的父母在哪里呀?”
柳月兰眼神黯淡下来,她说,“我妈妈早就去世了,我爸爸不知去向,我是和奶奶一起长大的。”
“哦,”梦蝶同情的说,“没有妈妈,挺可怜的。我小时候妈妈去世的也早。”
梦蝶又问,“你现在和奶奶一起生活吗?”
柳月兰回答,“没有,我奶奶去世了,就我一个人。”
“哦,”梦蝶关切的说,“一个人怪可怜的,那你平时就到我家来吃饭吧。”
“那行吗?”柳月兰不敢自己的耳朵。
梦蝶微微一笑说,“可以的,我叫你去,没关系的。”
“那谢谢梦蝶姐了。”柳月兰非常感激的说。
中午下班后,柳月兰跟着梦蝶来到她家,梦蝶给柳月兰倒了杯糖水,然后拿出一袋饼干递给她,说,“吃吧,肚子饿吧?你闲垫垫肚子,我马上就做饭。”那个年代,饼干算是奢侈的东西了,而且买时还需要交粮票呢。
四、往事如烟
过了一会,梦蝶的老公回来了,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家里,感到非常奇怪。他轻声问梦蝶,“这个女孩是谁?”
“她是新分来的柳月兰,班长叫她做我的徒弟。”梦蝶一边切菜一边回答。
柳月兰正坐在那里吃饼干,听见杨俊在问她,赶紧站起来,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叫道,“大哥,你好!”
杨俊瞅了一眼柳月兰,冷冷的敷衍道,“嗯,好。”转身就进到另一间房子。
晚上,杨俊满脸不悦的说,“你们班长真是的,怎么给你分个那么难看的人。”
梦蝶说,“别乱说,人家难看啥?”
杨俊轻蔑的说,“本来就是,你看她那张苦瓜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小ⅿⅿ的眼睛还是个三角形,太难看啦。看见她,就让人倒胃口。”
梦蝶白了一眼杨涛,“行了,干嘛糟蹋人。你管她难看不难看。”
“也是,她难看不难看关我啥事。”杨俊凑到梦蝶脸上“啪”的亲了一口,嬉皮笑脸的说,“我老婆梦蝶漂亮就行了,我不能拿我老婆的标准去衡量别的女人嘛。”
却说柳月兰去梦蝶家吃饭,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就习以为常,像自己家一样进出随便。梦蝶不忍心看柳月兰孤身一人住在外面,就让她搬进了自己的家。
她把柳月兰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对待,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吃,甚至连自己孩子吃的东西都要给她分一份。
杨俊对柳月兰却没什么好感,他觉得这丑八怪太令人讨厌了,本来天天在他家吃饭就够烦的,现在居然还搬到家里来,把他们家的生活都打乱了。为此,他没少埋怨过梦蝶,也从不正眼瞧她。
柳月兰却对杨俊日久生情,她极力讨好杨俊,经常对杨俊嗲声嗲气的,要不就痴痴的盯着杨俊看,杨俊看到她那对小三角眼,就烦不胜烦。
柳月兰属于那种很有心计的人,她知道杨俊根本就瞧不上自己,自己长得不好看,而梦蝶又是如此漂亮,自己根本竞争不过她。
为了接近杨俊,她换了个方式,常常在杨俊面前赞美梦蝶,慢慢的杨俊开始和她说起话来。她常常巧妙的挑拨梦蝶和杨俊的关系。一天,她乘梦蝶不在时,装着很随意的样子说,“大哥,今天我们班大力夸奖大姐漂亮,说大姐是小镇上最最漂亮的女人,大姐的脸“刷”的就红了。”
杨俊皱皱眉头,没有搭腔,她赶紧给杨俊到了杯水,别有用心的继续说道:“我好羡慕大姐,她可讨人喜欢了,我们班长经常爱和大姐聊天,一聊就是好长时间,都舍不得走呢。他平时很照顾我们,每次都给我们分配清闲的工作。”说完,她悄悄的观察杨俊,发现杨俊脸色苍白,怒形于色。看来自己说的一席话产生了效果,不禁暗暗高兴。
她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杨俊,甚至在梦蝶面前也毫无顾忌。梦蝶是个心的善良的人,她只以为柳月兰把杨俊当着大哥哥看待,还为杨俊对柳月兰改变了态度而高兴,却哪里想到柳月兰小小年纪,心术不正,正在逐步蚕食和破坏自己的家庭。
杨俊渐渐开始猜疑起梦蝶,看到柳月兰对自己特别殷勤,他已觉不出柳月兰难看了,他们开始眉来眼去。
五、搬家
柳月兰为了迷惑梦蝶,越来越勤快,抢着干家务,帮着接送小孩,俨然自己是半个女主人。
梦蝶看到这一切,却倍感欣慰,她认为柳月兰越来越懂事,暗自琢磨给柳月兰找个合适的对象,让她能得到家庭的温暖。
有一天,柳月兰提前下班回来,看见杨俊远远的也回来了,就故意走的很慢很慢,她磨磨蹭蹭的打开房门后,并不立刻直接进入房内,而是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按着太阳茓,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杨俊走到跟前,看到她蹙着眉头愁容满面的神态,关心的问道,“小兰,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我的头好疼。”她乘势一下扑到杨俊怀里,杨俊吃了一惊,轻轻推开她,说道:“不要这样。”
她却紧紧抱着杨俊不放,带着一副甜蜜幸福的模样,撒娇的咕哝道:“人家喜欢你嘛。”
杨俊看到她眯着那双肿泡泡的三角眼,做出一副沉醉痴迷的表情,使那本就难看的脸庞更加丑陋,不禁心生反感,他粗声说道,“快进房子吧。你梦蝶姐马上就回来了。”
其实,杨俊虽然和柳月兰眉来眼去,骨子里却根本瞧不起她。他听了柳月兰诽谤梦蝶的那些话,很生梦蝶的气,借此报复梦蝶。
虽然这样,杨俊也不忍心直接拒绝柳月兰,担心会伤害她的自尊,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而柳月兰却会错意,认为杨俊不接受她,是由于梦蝶的缘故,越是这样,柳月兰越是不放弃。
杨俊开始躲着柳月兰。吃饭时,他默默无语的夹点菜端到一旁吃,梦蝶惊奇的问道:“咦?你怎么不在饭桌上吃呢?”
“凳子太矮,憋的难受。”杨俊找借口道。
梦蝶说,“这样啊,咱们有时间去换个高点的饭桌。”
梦蝶看杨俊就夹了一点菜,心疼的说,“你怎么吃那么点菜。”她边说边端起盘子给杨俊夹菜,杨俊笑眯眯的用碗接住,连声说,“够了,够了。”
柳月兰看见梦蝶和杨俊恩恩嗳嗳的样子,心如刀割,食不甘味,她开始憎恨梦蝶。
柳月兰虽然痛恨梦蝶,但她表面上还是装的若无其事,有时反而对梦蝶更加亲热。她常常趁梦蝶不注意时,对杨俊暗送秋波,杨俊却始终板着面孔。
她故意衣衫不整的在杨俊面前晃来晃去,梦蝶一点也没觉察出她的企图,她笑着对杨俊说,“这个小兰,一点也不讲究。”杨俊皱着眉头,不置可否。
杨俊看到柳月兰越来越不像话,就对梦蝶说,“让小兰搬走吧,她老呆我们家不是个事情。”
梦蝶说,“一个姑娘家,你让她住在外面,不好吧。再说,当初是我叫她搬来的,怎么好让她搬走呢?”
杨俊不好挑明原因,只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女人是个难缠的主,杨俊实在后悔当初接近她。苦思苦想,唯一摆脱她的方法,就是尽快给她物色个对象,让她搬离这个家。
六、恩将仇报
那天,杨俊走到柳月兰跟前,和颜悦色的对柳月兰说,“小兰,大哥给你说件事情。”
柳月兰心情激动,以为杨俊改变了主意,她急切的问道:“什么事情呀?大哥。”
杨俊严肃的说,“大哥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介绍对象?”柳月兰热血沸腾,她含情脉脉的望着杨俊,柔媚的问道:“介绍谁呢?”她满怀期待,希望杨俊说是他自己。
杨俊避开她热切的目光,淡淡的说,“大哥是想先问问你,如果你同意,就帮你介绍。”
“好啊。”柳月兰意味深长的盯着杨俊说,“最好给我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杨俊感到非常尴尬,他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恳切的说,“大哥和你说正经事呢。”
柳月兰淡然一笑,“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呀。”
杨俊瞪着大眼睛,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不要想入非非,好吗?我们是不可能的。比我好的人多呢,你梦蝶姐会帮你找个合适的对象的。”
柳月兰现在已经不能听到杨俊提梦蝶,只要一提,她的心就感到猫抓似的难受,她不屑的撇撇嘴,怏怏不乐的低声说,“不用她找,我已经找到了。”
“哦,”杨俊注视着柳月兰,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你找的是谁?能告诉大哥吗?”
柳月兰哀怨的看着杨俊,大声叫道:“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杨俊一听,感到十分烦躁,拉长着脸拂袖而去。
杨俊对柳月兰越来越冷淡,柳月兰却像是走火入魔。她不能看见梦蝶和杨俊在一起,只要看到,她就浑身颤抖,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她认为自己精神上遭受痛苦,全是梦蝶造成的,是她使自己落到这种境地的。当初你不叫我住进你家,我也就不会陷入杨俊的情网,经受这种折磨。
她常常夜不能寐,悄悄啜泣,急不可耐的想要拆散他们,将杨俊拉到自己的身边。她绞尽脑汁,思来想去,还是要使用反间计。
有一天,杨俊在外面和朋友聚会,酒喝多了,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梦蝶忙不迭的上前照顾,柳月兰在一旁殷勤的帮忙,她俩把杨俊好不容易安顿在床上,杨俊嚷嚷着要喝水,梦蝶赶紧到隔壁房间去倒水。
柳月兰觉得机会来了,她侧耳倾听,梦蝶清晰的脚步声过来了,她立刻伏在杨俊的身上,脸贴着杨俊的脸,将杨俊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梦蝶进来,她故意挣扎着把杨俊的手拉下来,梦蝶惊愕的瞪大眼睛,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没有埋怨柳月兰,待杨俊熟睡后,她到柳月兰的房间,拉着柳月兰的手,平心静气的问道,“小兰,给姐姐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月兰故做羞涩的说,“大姐,让我怎么说好呢,她是大哥呀。”梦蝶更加疑心,她安抚柳月兰道,“没事,你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的。”
柳月兰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其实,大哥对我这样好多次了,我担心你知道了要生气,就没敢告诉你。”
梦蝶头一阵发晕,杨俊,你怎么能这样做,难怪柳月兰常常衣衫不整,毫不避讳杨俊,原来你们早就不清不白。
第二天,杨俊酒醒后,眼神迷离的叫道:“老婆,快给我端点水喝。”梦蝶忍着怒火把水递给杨俊,看到杨俊若无其事的样子,梦蝶实在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气愤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做那些肮脏的事情?”
杨俊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做什么事情了?”
“你做了丢人的事情还不承认?你对小兰做什么了?”梦蝶泪如雨下,伤心的喊道。
杨俊喝多了,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现在烦死柳月兰了,听到她的名字就火冒三丈,他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不是你把她招进家里来的吗?”
七、请神容易送神难
( 梦蝶看到杨俊不但不承认错误,还理直气壮的大发雷霆,感到无比心寒。她呜咽道:你太虚伪了,你还不承认、、、、、、要不是我亲眼见到,还真以为冤枉你呢。
杨俊表情愕然,大声叫喊,什么?你亲眼看见我做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梦蝶哽咽着说,自己做了亏心事,自己还装不知道。
梦蝶不停的抹着眼泪,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又红又肿,杨俊看着非常心疼,他伸手去拉梦蝶,梦蝶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大叫道:别碰我!
杨俊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他言辞恳切的说,老婆,老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哭了,好不好,快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梦蝶半信半疑的盯着杨俊,沉默不语,杨俊一把搂过梦蝶,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劝道: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过。
梦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伤心的捶着杨俊的胸脯,大声哭喊道:你,你把小兰搂在怀里,真是令人作呕,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杨俊一听,猛地松开梦蝶,瞪大眼睛,吃惊的叫道:什么?什么?不可能!我才不会那样做,你眼看花了吧?
你还狡辩!梦蝶怒视着杨俊,泪如雨下。
杨俊看梦蝶如此的伤心,他知道梦蝶是不会无中生有的,难道我昨晚真的那样做了,可是自己没有一点印象,他使劲摇摇脑袋,歉疚的说,老婆,真是那样,可能是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你,老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
梦蝶是个善良的女人,见杨俊惶恐不安的样子,经不住杨俊的苦苦哀求,心就软了⌒细想想,这件事情自己也负有一定责任,当初杨俊就不同意柳月兰住在自己家,是自己固执己见,觉得柳月兰从小没有母亲,非常可怜,硬让她搬进家来。
后来,杨俊提出让柳月兰搬走,自己碍于情面又没同意。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也不能全怪杨俊。心里也就原谅了杨俊,她默默地盯着杨俊,良久,哑着嗓子说,事已至此,就算了。希望你好好反省,好自为之—身走到另一间房内。
这时,柳月兰从外面一扭一扭的回来了,看到杨俊,顿时笑逐颜开。杨俊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冲到柳月兰跟前,怒气冲冲的吼道:柳月兰,你赶紧找个地方搬走。
柳月兰一下愣住了,见杨俊铁青着脸,她惴惴不安的问道:怎么了?大哥,
杨俊气呼呼的说,你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你今天就搬走,别在我家呆了!
柳月兰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会,她死皮赖脸的嘟囔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搬走,我不想搬走。
杨俊鄙视着柳月兰,厉声质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月兰垂下眼睛,咬着嘴唇咕哝道:我,我不能过那种看不见你的日子。
杨俊一听,剑眉倒竖,大声吼道:你看你,把我们家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梦蝶好心收留你,你却让我们家不得安宁,你有没有良心?
柳月兰哑口无言,呆呆的站在那里。
杨俊气愤的进到柳月兰住的房间,把她的衣服拽出来,全部塞进纸箱,柳月兰哭了起来。她定了定神,立刻去找梦蝶,抽泣着说,姐姐,大哥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逼我搬走。现在天冷了,我不想搬走。我把你们当成亲人,我从小就失去了妈妈,没人关心我,我好可怜呀、、、、、、呜呜、、、、、、
她伤心欲绝的痛哭着,梦蝶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就软了。梦蝶慈善的安慰说,好了,你别哭了,我去给杨俊说说,你先别搬走吧。
梦蝶走过去,杨俊正把那几个箱子往外搬,梦蝶拉住杨俊,说,杨俊,小兰现在一时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就暂时让她再住一阵吧。
杨俊瞪着眼睛,厉声说道:还住一阵?她把咱们家折腾的还不够吗。
柳月兰跑过来,低声下气的说,大哥,都是我不好,我在不那样不懂事了,你就原谅我吧。杨俊看看梦蝶,把箱子重重的一摔,我不管了。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柳月兰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赶紧把箱子拖回房内。 ww
八、瘟神之祸
自从发生搬家事件后,柳月兰收敛了一阵,她暗暗观察动静,发现梦蝶和杨俊表面上和过去一样,但还是有了隔阂,骨子里处在冷战之中。她兴奋不已,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们产生新的矛盾,以达到她所预期的目的。
杨俊看到梦蝶对自己始终不冷不热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沉默寡言,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