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哥,你把车停到路边吧,这最后一个客户是骆驼哥,你也熟悉,我自己就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帮嫂子打打下手,休息休息。”刘逸云并不想让郑随民卷到这些阴暗的事情里,况且两个人跑了那么大区域,见了那么多客户,说话的时间也没个准,到现在太阳都要落下去了,这在夏季来说,就已经是半晚7点多的时间。刘逸云这么说,倒也是合情合理。
郑随民是老业务了,业绩不高不低,但人头儿、地面儿混的倒是在几乎整个徐州市内都很熟,相当大一部分客户都与之相熟。今天花的时间长,关键就是郑随民要把那些刘逸云之前没接触过的客户,都一一给相互介绍认识,以后也好开展工作。
说实话,活了将近半百的年纪,郑随民精神体力都比不得年轻人,尤其是更不能和刘逸云相比。忙活了一天,郑随民也很累,最关键的,是他郑随民也是快知天命的年纪了,什么事儿看不出来个端倪?尤其是这天天出来跑的人,一看情况,就知道那是否是自己能应付的。所以,一听刘逸云这么说,略一犹豫就接受了刘逸云的建议,毕竟,脸面是只有活着,并且活的好好的,才存在的东西。
郑随民慢慢把车停在路边,关切地看着刘逸云,眼里那份担忧倒丝毫不是伪装出来的,但却无能为力,一大把的话,最后到嘴边只蹦出来三个字“小心点”。
刘逸云完全理解郑随民,毕竟也是快50的人,还是一家子人的主心骨,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脑子一热,拿起家伙就去为朋友两肋Сhā刀的事儿,再也和郑随民沾不上边了。
对于郑随民那份对自己发自内心的担忧关切,刘逸云还是比较感激的,也就不再说什么,给了郑随民一个放心的眼神,下了车,向洛滕东的酒店走去。
当刘逸云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围了上来,对着刘逸云毫不客气的说道:“要吃饭到别家去,这间酒店被包了,不想惹麻烦就赶快滚。”
刘逸云看到他们这大热天的还穿一身黑西服,还带着墨镜,真当自己是黑客了?也不嫌热,爷们儿鄙视你。对于那个为首说话的人,也不假辞色,直接问道:“陈金狮来了?他倒是会挑地方,昨天自己的手下在这儿刚被抓走,今天还来这儿。”
听到刘逸云说的话,那个说话的人明显脸色一变,还没等他再说什么,早上去堵刘逸云的那个叫虎哥的人,匆匆从酒店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刘逸云,忍不住心里就慌乱起来,不过到底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神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不过在他眼中,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丝恐惧闪过。这个外表儒弱的年轻人,下手可狠着呢,捏碎了斌子的腕骨,完全不当回事儿,越是这样下狠手的时候,一脸毫不在意的人,越是危险。
“刘公子,您来了,我们老大在里面等着您呢,我前面给您带路,您请随我来。”说着话,不自觉的微微弯了下腰。
看到虎哥对这个年轻人这么恭敬,刚才那个对刘逸云口出不逊的小头目心不禁凉了下来,看来这就是正主,能把虎哥吓的直到回去,见到老大还脸色苍白的煞星,自己还好死不死的刚才对这个煞星那么恶劣的态度,想着,冷汗就顺着后背淌了下来。
看到一天之间对待自己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的这个叫虎哥的人,刘逸云眼中闪过了一丝玩味。腓特烈大帝说过“强权即公理”,虽然过于绝对,但也是很有道理的。
人与人之间,难道除了亲情、爱情、友情,就真的只剩下强与弱的区别吗?想着,刘逸云的内心不禁轻叹了口气。刘逸云是个倾向于这个世界平等和谐的类完美主义者,因为他一直都很理解强和弱的区别,更知道自己所倾向的世界只能在幻想中存在,所以,他只能把自己归类于类完美主义。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逸云微微颔首,默认了那个虎哥的邀请,从容地跟着那个虎哥,进了酒店里的一个包房。
进了包房,刘逸云首先看到一个身穿灰色西服,头发整齐分成三七分,五官英武,双眼有神,不经意间散发出一股凛然气势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对房间门的圆桌后面,看来,这就是今天的主角陈金狮了。在他身后左右各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身上隐约飘散出一丝血气,看来手上没少见血,即使杀过人也不奇怪,那种冷静敏锐的气质,一看就是身手不错的高手。只不过自己并不在乎。
“看来,你就是陈金狮了,这些人的老大,也就是昨天来这儿收保护费的那个叫什么金钱豹的老大,你们今天来这儿见我,把骆驼哥的酒店给包下来,不知道准备拿多少钱付包费?你也知道,这家酒店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你今天来这么一出,是不是应该先把骆驼哥的损失先给结了?至于其他的事,咱们再慢慢谈,你看如何?”除了初恋失败给刘逸云留下了极大的打击,让他消沉了一年多时间之外,刘逸云本人倒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大学学的就是市场营销 信仰之主全文阅读,从毕业就开始跑业务,之后杂七杂八也干了好几种工作,接触的人,见过的世面,不能说很多,但也绝对不少,再加上修炼之前就在混沌钟内看到从洪荒演进到大战,再到山河破碎,直至近代,修炼之后更是在心境上得到了极大提高,现在这样的场面,又怎么能激起刘逸云心中哪怕一丝波澜?
刘逸云对面的陈金狮倒是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看着挺文弱,但说出来的话,却在无形中就把自己精心构造出的心理优势,轻轻松松地给破坏掉了,而且一下子就把话语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