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桃花吗?为何花瓣这么大?”她好奇地眼中只有桃花,看不到真面目视人的木休。
木休一席蓝色长衫,上面绣着字画,他看上去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紧盯着慕容雪惊艳的脸,看了多久,他都不会对这张脸感觉到厌倦。红色桃花下,她肌肤看上去更白,比桃花更娇美。
“你若喜欢,我让人送上几棵这样的桃树过来。”他含情脉脉地慕容雪,看到她的微笑,他脸上一阵满足。
“这种桃花为何在宫里都不曾见到?这是什么桃花?”慕容雪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眸光,身体为之一颤。
这是怎么了?
自己的夫君在跟别的女人欢愉,而她也在跟情郎幽会,这是多么讽刺的早晨,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紧了紧手,颤抖一下,艳丽的花瓣飘落而下,她眼神流露出可惜。蹲下身,将花瓣捡起放在手心里,嘴里低喃:“女人就像桃花,花期很短,一旦凋零,男人就会找朵更艳的,更能配得上自己的。”
“不!我不会,我会一生一世地守护着你,身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木休激动地拽住慕容雪的手,紧紧地不舍得放开。
呵呵……
慕容雪凄凉一笑,抽出自己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深深地呼吸着,闻着红桃花的香气,嘴角的笑扩散开来。
“你笑起来真美!”木休看得出神,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慕容雪回过神,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将手中的桃花扔在地上。转身,冷冷地说道:“你走吧!以前的慕容雪死了,现在的慕容雪不会沉迷与情爱之中。”
“你真的忘了我?”木休失望地看着慕容雪。
虽然,第一次给她刺青的时候,都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第二次见面,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陌生,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个登徒子。第三次见面,他的表白她并没相信,最后还成了一桩交易。
情不自禁地再次握住她的手,他满脸真诚地说道:“就算你忘了我,也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是真心的,我发誓,这辈子都只会对你好。”
“不!我说过,我是有妇之夫,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慕容雪坚持最初的想法,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没有这个时间,更没有这个条件。娘还在相府受苦,她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快乐,而忘了娘的养育之恩。
深深地吸了口气,鼻子有些发酸。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事实,可,身为慕容雪,慕容家的大小姐,她根本就没办法逃避。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等你回心转意。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恶魔,他只会利用你,利用你得到麒麟剑的秘密,利用你的能力得到天下。”木休的话说得赤果果,希望能点醒慕容雪。
...
( 慕容雪摇摇头,口气冰冷地说道:“利用!人活着世上不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顿了顿,她激动地回头看向木休又继续说道:“爹都可以利用女儿满足私欲,世上连亲情都可以被利用,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依赖的?”
绝望,做杀手的时候她就一直抱着对感情的绝望。如今,用了慕容雪的躯体,她看到的世态炎凉就更多,那种绝望就更深刻地烙在心中。
看在眼里,木休心如刀割。这种绝望是那种长期处于危机状态下形成的,看来她需要的是强大的安全感。而,自己真的暂时没有这种能力,为了她,他必须得强大自己。
风吹落了树上凋零的桃花,花瓣飞舞。两人站在花瓣雨中,木休想起那年在桃花林中的场景。那时候她是那么美,那么地惹人怜惜,虽然一直拒绝着自己的情感,却会圆滑地不这么冷冰冰。
梦境,又是那个梦境!
慕容雪使劲地甩甩头,甩掉被挤进脑海里的画面。紧盯着木休俊俏的脸,她一咬牙又把身子转了过去。
“我走了,要离开风雷几个月,若是有事拿着这块吊坠去福瑞堂,找个叫雷灿的掌柜,他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木休说着将一块金吊牌塞到慕容雪手里。
慕容雪低头看着手中的金牌,金牌有两指指节大小,看上去精巧别致。金牌上雕正面刻着麒麟图腾,背面则是经常可见到的八卦图。一眼,就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亲切感。
木休看上去有几分不舍,再次拉起慕容雪的手,他既激动又认真地嘱咐道:“这东西很重要,不要给轻易给别人看,特别是三爷。”
“为什么?”慕容雪不明白,但是看木休的表情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一般重要。
木休欲言又止,为难地说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明白的。记住我说的话,东西藏好,需要的时候再拿东西去找福瑞堂雷灿。”
慕容雪思索半响,缓缓地点点头,将金牌塞进衣服里。看着天空的阴霾,听着耳边再次传来的刺耳声音,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而,木休也在此时识趣地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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