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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回眸一笑

这时,悟­色­悟凡两个凶僧,正在交头接耳,暗暗计议,自知今晚要想逃命,势比登天还

难。

疤面人望着两人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看你俩,眉宇发暗,不出半个时辰,便要撒

手归西,有话不妨尽快说完。”

悟凡勃然大怒,一声暴喝:“疤面人,不要狂妄无礼,目中无人,须知我铁木鱼可没把

你放在心上。”

喝声中,手舞百斤重的铁木鱼,幻起一团光影,直向疤面人滚来。

疤面人纵声哈哈一笑,身形闪跃,快速如电,几个晃身,已进入如网光幕之中。

一条宽大黑影,上纵下跃,左闪右挪,身形宛如附在光幕之上。

疤面人一声暴喝:“撒手……”

暴喝未毕,嗥叫一声,人影倏分,光幕骤失。

场外众人,心头一震,定睛一看,百斤铁木鱼已握在疤面人的手里。

凶憎悟凡面­色­如土,冷汗直流,颤抖着身躯,缓缓向后退去。

疤面人嘴角下弯,剑眉竖立,两只朗星,寒芒闪­射­,手挽百斤木鱼,直向悟凡缓缓逼去。

衣袂飘风,人影闪动,凶僧悟­色­,一声不吭,两臂前伸,十指如钩,横扑而来。

疤面人哈哈一阵狂笑,身形腾空而起,手中木鱼,疾舞如电,挟着慑人狂风,直向凶僧

悟­色­当头砸下,声势骇人,宛如泰山压顶。

悟­色­大吃一惊,吓得魂飞胆裂,怪嗥一声,就地一式“懒驴打滚”,直向两丈以外滚去。

疤面人身在空中,一声厉喝:“­淫­僧纳命来……”

喝声中,右手木鱼闪电掷出。

一阵狂风之后,轰隆一声大响。

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惊叫暴叱,人影暴退。

悟­色­一个庞大身躯,已被百斤重的大木鱼,砸成血浆­肉­粉,四肢离分。

四周众人,纷纷暴退,五丈以内,竟无一人立身。

悟凡一声嗥叫,神情如狂,宛如一头疯虎,直向疤面人奔来。

疤面人微微颔首,嘿嘿冷笑,功贯双掌,蓄势以待。

悟凡来至近前,倏顿身形,厉嗥一声:“疤面人,佛爷与你拚了。”

了字尚未出口,一圈两臂,双掌运足十成功力,猛力推出。

顿时一股惊涛骇浪,似如山崩,直向疤面人汹涌卷到。

疤面人深知大敌环伺,不可留技隐实,必须尽力施为,震住蓝天丽凤的三个堂主,以收

杀­鸡­儆猴之效。

于是厉声一喝:“很好,很好,在下正要你如此。”

喝声未毕,早已蓄满功力的双掌,已然迎出。

砰然一声大响,沙石弥空,人影横飞。

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悟凡横飞的人影,直向五丈以外飞去。

哇——哇。

悟凡身在空中,一连喷出两口血箭。

喷血如雨,漫空洒下,地下顿时响起一阵沙沙之声。

一声暴叱,红影闪动,悟非老和尚已向悟凡落身之处,飞身扑了过去。

衣袂生风,黑影如烟,疤面人已截在悟非身前,衣袖挥处,一股巨大无比的潜力,硬将

悟非前扑的身形逼住,并厉声说:“该死的人,何必救他。”

疤面人的话音未落。

叭,悟凡的尸体已着实跌在石地上,脑骨碎裂,血流如注。

人影一闪,一声娇叱:“好狠的疤面人……”

娇叱未毕,银虹乍现,一道白练,直刺疤面人的前胸。

疤面人定睛一看,竟是中年尼姑悟净。

于是冷冷一笑,立演幻影迷踪连环步,身形一闪,已至悟净身后,再一闪,已到悟净右

侧。

继而,出手如电,已将悟净长剑护手扣住。

悟净尼姑,顿时大惊,鬓角冷汗,倏然流了下来。

疤面人立即和声说:“你师兄所做所为,天神难容,人人得而诛之,你与方丈已有失察

之罪,还不快去佛前忏悔。”

说罢,右手一柑,衣袖一抖,身形暴退五丈。

再看蓝天丽凤,面­色­凝重,柳眉轻蹙,一双凤目,一直注视着疤面人。身后三位堂主,

个个眉间深皱,面有忧­色­,方才狂傲神态,俱都不复存在。

芙苓姑娘,面含微笑,亭亭静立,一双晶莹眸子,一直深注她的恩公疤面人的丑脸上。

在这一瞬间,她觉得恩公疤面人,剑眉星目,两片诱人的薄­唇­,隐隐中显得英气勃勃,

正气凛人。

宋大憨一直呆呆立在苓姑娘身后,今晚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大阵仗。

他确没想到,他一句话便引出一个煞星来,疤面人出手几招,连毙两个有名高手,细想

方才几幕,心中仍有余悸,不禁胆战心惊。

宋大憨觉得非常侥幸,疤面人尚不知他曾公然向他挑战。否则,今夜他这颗大脑袋,定

然难留肩上。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鸡­啼。

疤面人心头一震,电目—扫全场,视线落在蓝天丽凤的脸上,见她长衫儒服,身悬宝剑,

神采依旧,或许是心理作用,任怎么看,她也不像一个温文儒雅的佳公子了。

于是,微微一笑,说:“丽凤帮主,你与悟非老禅师可能还有未了之事,在下失陪先走

了。”

说着一顿,望着宋大憨,嘿嘿两声说:“这位老兄,听说你要与我大战三百回台,我已

完全接受你的挑战,就请老兄,选日择地吧。”

说着,身形腾空而起,双袖一拂,继而一抖,身形再升五丈,两臂一伸,左右平展,一

挺腰身,宛如大鹏临空,直向寺外飞泻而去。

蓦闻一声呼“天”声,宋大憨头重脚轻,立身不稳,仰身向地上倒去。

苓姑娘一声娇呼,伸臂将憨哥扶住。

蓝天丽凤似已看出疤面人在临去之时,眼­射­柔光,嘴含笑意,并无恶念对付宋大憨。

于是,微上一步,提醒憨哥两句说:“俗语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临头,也不

必怕,既然疤面人要你选择时地,你何时选好,主权在你自己,心急又有何用?”

宋大憨心情紊乱,两眼发直,只觉头昏脑涨,天旋地转,蓝天丽凤究竟说了些什么,他

是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这时,静安寺外,一道宽大黑影,身形如烟,尽展绝世轻功驭气凌云,直向前面大镇上

电掣飞去。

他频频回头,以防有人追踪,他要先李风——蓝天丽凤等人回到店中。

这人,正是疤面人卫天麟。

卫天麟一连杀了两个凶僧,又为地方除去两害,心中不禁一阵舒畅。

天麟来至店中,伏身屋面一看,四下毫无动静,一翻身,仍由窗中进入房内。

于是,换下衣衫面具,倒身床上,瞬即睡去。

睡梦中,似觉有人走来,睁眼一看,满室阳光,天已大亮多时。

天麟一跃下床,蓦闻室外传来李风的声音:“麟弟弟在内吗?”

天麟急应一声,伸手将门拉开。

只见蓝天丽凤,仍着蓝衫儒巾,只是佩剑已除,脸上容光焕发,毫无一丝倦意,足见她

内功­精­湛深厚。

天麟一拱手,笑声说:“风哥哥早。”

蓝天丽凤也拱手微笑说:“麟弟弟早。”

说着一顿,凤目向床上一瞟,不禁关切地问:“昨夜你和衣睡卧,并没脱衣就寝?”

卫天麟头一震,顿时提高警觉,于是,淡淡一笑,说:“昨夜旅途劳累,倒下便睡着

了。”

蓝天丽凤仰面望着天麟,晶莹凤目中闪着柔和的光辉,轻声说:“麟弟弟,愈劳累愈应

注意身体,万一着凉,谁来服侍你?”

一只凝脂玉手,轻轻抚在天麟的前额上,意在试试他的温度。

一丝暖流,直通天麟的小腹,他在蓝天丽凤的脸上,除了觉出万缕柔情外,再看不到昨

夜手起剑落,铲断头飞的煞气,在她的眉宇间,再找不出对待子母梭等的棱棱威严。

站在他面前的蓝天丽凤,虽着男装,但天麟内心却知她是女人,丝丝幽香,薰得他沉沉

欲醉。

天麟的脸红了,头也缓缓地低了下去,神志也觉有些飘浮。

蓝天丽凤的手,轻轻移开了,她情不自禁地握住天麟的两手。

她的心跳、脸红,在她二十四个­干­枯的春天里,她从没有过如此幸福的感觉。

她一生有个欲念,她要领袖男人,她从不要向男人低头,她也不需要有个臭男人终生在

她身边。

但遇到了这个麟弟弟,使她的信心崩溃了,以前的观念瓦解了,自昨夜起,她已厌倦了

现在的生活,同时,也发现了人生还有另一面。

她觉得权势无用,她需要的是爱情。

这时,她内心蕴藏的热情,像决堤的江河,汹涌,泛滥,再也无法控制了。

她心里暗暗想着。

把蓝凤帮这点基业交给他吧,即使他的武功平庸,但只要他永远在我身边。

我要全心全意地协助,让他威震武林,让他与各大门派的掌门宗师,有同等祟高的地位。

但,他会爱我吗?我比他大多少岁?看他最多二十一二,他会爱一个年岁比他大的女人?

她心里焦急地安慰着自己,心说:“他会的!”

卫天麟两手被一双柔荑轻轻握着,心神飘荡,不能自己,这时蓦被呼声惊醒,一定神,

急声问:“风哥哥,你说什么?”

蓝天丽凤的脸红了,立即现出了娇媚的女儿态,她再无法控制她的情感。

于是,她有些激动地轻声问:“麟弟弟,你当真认为我是李风?”

天麟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蓝天丽凤缓缓坐在椅上,天麟也跟着坐在另一张椅上。

一声轻叹,蓝天丽凤突然扯下头上方巾,一蓬秀发,倏然垂落两肩,令人看来倍增艳丽。

天麟看得怦然心动,立即垂目低头,轻轻呼了一声“姊姊。”

蓝天丽凤面含娇笑,眼­射­柔光,再也掩不住她内心的快慰。

她艳丽的脸上,闪着焕发的光彩,有如初放的百合,这一瞬间,她自觉她是世间最幸福

的女人。

虽然,她并没有得到什么,但她却已无法控制她内心的喜悦。

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

蓝天丽凤笑着问:“麟弟弟,你可听说江湖上有个蓝凤帮?”

说着,举起纤纤玉手,又将其发束在那方儒巾内。

卫天麟缓埋抬起头来,说:“听说过,是目前势力最大的一个帮会。”

蓝天丽凤又笑着问:“你可知蓝凤帮的帮主是谁?”

卫天麟看了蓝天丽凤一眼,微微一笑,说:“帮主蓝天丽凤水如心,是个艳若桃李,冷

若冰霜,哀乐无定,喜怒无常的女人……”

蓝天丽凤粉脸一沉,嗔声说:“弟弟,这些话是谁说的?”

卫天麟毫不犹疑地说:“外间都这样说。”

蓝天丽凤琼鼻微哼一声,又问:“你看姊姊是一个哀乐无定、喜怒无常的女人吗?”

卫天麟故意一怔神,急说:“姊姊就是蓝天丽凤,小弟高兴极了。”说着,立即起身,

深深一揖到地。

蓝天丽凤愉快地笑了,方才脸上的不悦,顿时消失,凤目一亮,柔声问:“麟弟弟,今

天因事必须急返大荆山总坛,你可愿随姊姊去总坛盘桓些时日?”

卫天麟略一沉思说:“姊姊,小弟还有一些琐事未完,过后定去大荆山拜访姊姊。”

蓝天丽凤又追问了一句,说:“你一定去?”

天麟正­色­说:“我怎好骗姊姊?”

蓝天丽凤满意地点点头,立在洁白似雪的项下取出一条项链,中间悬着一块玉佩,交给

天麟说:“弟弟,大荆山警卫森严,桩卡密布,去时,可将此玉佩挂在胸前,帮众看了,自

会飞报我知,我当列队欢迎你这位贵宾。”

卫天麟两手接过玉佩,立即说:“姊姊身为一帮之主,日理万机,小弟去时,只烦一个

头目带路足矣,怎好劳动姊姊出外相迎。”

说着,细看手中玉佩,方形,纯白,点瑕皆无,当中­精­工雕出一只彩凤,玲珑剔透,栩

栩如生,可爱极了。

拿在手中,丝丝幽香,薰人欲醉,方玉之上,香温犹存。

再看蓝天丽凤,双手托腮,一双凤目,清澈似水,正瞪在自己的脸上。

卫天麟持着玉佩,神情有些激动地说:“姊姊,这是帮中贵重信物,小弟怎敢带在身

上?”

蓝天丽凤一定神,笑着说:“这有什么不敢,就是总坛议事厅上的虎皮大椅,弟弟要想

坐,姊姊照样可以给你。”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小僮,向着蓝天丽凤一躬身,说:“小姐,酒菜俱已摆好,请

小姐过去入座。”

蓝天丽凤立即起身,对天麟说;“弟弟,到我房中畅饮几杯,饭后,你我即要分手,何

日再见,尚不可知。”

天麟慨然应允,立将玉佩放进怀里,两人并肩向隔壁房门走去。

一进门,天麟的眼睛不禁一亮,室内一侧,正坐着丑汉宋大憨,和他娇美如花的妹妹宋

芙苓。

宋氏兄妹一见蓝天丽凤,立即离座,站了起来。

蓝天丽凤急上一步,说:“让我来为你们引见。”

说着,一指天麟,说:“这是我弟弟卫天麟。”

苓姑娘微一裣衽,轻声喊了声“卫公子”。

宋大憨想是见天麟文质彬彬,不像一介武夫,于是,鹅卵眼一眯,大脑袋一晃,立即酸

酸地朗声说:“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公子,乃我宋憨

哥毕生之大幸也。”

卫天麟听了,哭笑不得,只好双手抱拳,连声说:“不敢,不敢,过奖了。”

苓姑娘见哥哥又学爹往日会客时的神情,不禁气得柳眉微扬,杏眼圆睁。

宋大憨明明看到,仍是神气十足,理也不理。

蓝天丽凤强忍笑意,一指宋氏兄妹,又对天麟说:“这两位,是鼎鼎大名洞庭君宋老前

辈的男女公子。”

卫天麟盛赞了宋老英雄几句,随即与三人入席。

宋大憨酒到必­干­,佳肴必尝,兴高采烈,大谈他自己过去的英雄事迹。

由于大家都知他是个浑人,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餐饭吃得极端愉快。

饭后换上香茗,气氛仍极轻松,宋大憨把在父亲洞庭君处听来的江湖异事,一一和盘端

出,倒给天麟增了不少见识。

卫天麟两杯下肚,有意打趣憨哥。

于是,唰的一声,将手中折扇一合,笑声说:“宋大侠家学渊博,武功定然惊人,何时

有暇得让小弟瞻仰一番,以增见识?”

宋大憨一阵快意地哈哈大笑,说:“爹因我憨哥生­性­鲁笨,特命我习练外家横练功夫,

不怕掌击,不惧刀剑。”

说着,大脑袋一晃,凑近天麟,低声问:“公子老弟,你可知横练功夫的脆弱处?”

天麟故意轻轻摇头说:“小弟不知,尚请见告。”

宋大憨嘿嘿一笑,咧着大嘴,一摆手,说:“不知道最好。”

天麟星目一转,微竖拇指,说:“宋大侠刀剑不入,拳掌难伤,这身功夫实在难得,怪

不得昨日酒搂之上,豪兴大发,公然向疤面人挑战……”

宋大憨未待天麟说完,全身一凉,顿时傻了,脸上兴奋之­色­,瞬即消失,显得颓丧异常。

天麟故意不解地去看苓姑娘。

苓姑娘黛眉轻锁,螓首微垂。

再转首去看蓝天丽凤。

蓝天丽凤眼望门外,面有忧­色­。

天麟一句疤面人,室内欢笑顿时消失了。

蓝天丽凤喟然说:“弟弟,你可听说,近半年江湖上出来一个疤面人?”

卫天麟点点头说:“听说过,据说这家伙是个脸上有疤,极为丑恶的人。”

苓姑娘倏然抬头,粉面含威,显然不高兴地说:“丑人并不见得恶,许多相貌英俊,慈

眉善目的人,暗中所作所为,却都是些伤天害理之事。”

天鳞心中暗暗佩服苓姑娘的见解,于是,歉然说:“姑娘说得极是,人丑并不见得心

恶……”

蓝天丽凤轻轻一叹说:“憨哥向疤面人挑战,只是一句戏言,岂知疤面人竟真的知道了,

并令憨哥自选场地,较量武功。”

卫天鳞佯装震惊,转首对宋大憨,问:“宋大侠,这话可真?”

宋大憨一眨鹅卵眼,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蓝天丽凤望着苓姑娘说:“最令苓姑娘为难的是,疤面人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卫天麟心中一动,他正为这件事关心,于是一笑,说:“疤面人怎会是苓姑娘的救命恩

人?”

苓姑娘满面忧­色­,略一沉思说:“半年前,我随爹进入衡山采药,走近天柱峰下,看到

巨瀑穿云泻下,水声隆隆,震耳欲聋,飞珠四溅,壮观至极。

我一时兴起,即向瀑布奔去,只见水气弥漫,寒气袭人,暑意全消。

不知过了多久,蓦闻身后传来数声冷笑,转首一看,竟是一僧、一俗、一道。我见三人

眼神不正,面现狞恶,知非善类,立即转身就走。

岂知,三人见我势孤力单,竟轻言薄语,出言无状,因此与他们打了起来,没想到三人

不守武林规矩,竟联手围攻我一人。

打了许久,仍不见爹回来,我心下一慌,被那老者掌力扫中,只得向爹爹走去方向,盲

目奔去。

奔驰有数箭之地,一声暴喝,疤面人掠空飞来,顿时将三人阻住。

当时我四肢无力,再也跑不动了……”

卫天麟心中唯一不解的是,当时苓姑娘为何突然不见了,于是关切地问:“后来是否洞

庭君宋老前辈将你救走了?”

苓姑娘摇摇头说;“后来我抬头一看,见三人纷纷向我扑来,我怕疤面人阻止不住,心

下更慌了,立即游目四顾,发现我倒身的大石下,野草中有一个隙洞,于是我身形一翻,立

即滚了进去,直到天暮,我才敢爬出洞来。”

卫天麟轻轻吁了一口气,俊面上不禁掠过一丝苦笑,回想那时紧张情形,为什么没有看

看那具大石下面?

宋大憨一眨眼,说:“因为疤面人救了妹妹一命,所以妹妹也不帮助我打疤面人了。”

蓝天丽凤不禁笑了,转首对天麟说:“因此,宋氏兄妹要到我总坛暂住些时日。”

卫天麟微微一笑说:“假如疤面人知道宋大侠在总坛,找上大荆山,姊姊又该如何?”

蓝天丽凤冷冷一笑,说:“我正要他找上大荆山。”

卫天麟佯装愕然,不解地问:“姊姊帮中与疤面人有什么过节吗?”

蓝天丽凤柳眉一竖,忿然说:“半年前,疤面人击伤本帮黑旗坛主铁掌震江南张道天,

尽杀黑旗属下四位香主,造成蓝凤帮有始以来最大耻辱。”

卫天麟心中一动,急问:“姊姊帮中黑旗坛张坛主怎会遇上疤面人?”

蓝天丽凤略一沉思说:“据张坛主事后说,他已探听到昔年西天魔琴得主银钗圣女隐居

紫盖峰顶……”

卫天麟非常关心小玉琴的下落,于是,未待蓝天丽凤说完如何遇上疤面人,便立即Сhā言

问:“姊姊可得到那座西天魔琴?”

蓝天丽凤仍忿忿地说:“待我再派四大坛主和内三堂堂主去时,银钗圣女师徒已不知去

向,隐居竹舍已成一堆残灰,而疤面人也不见影子了。”

卫天麟心中一沉,听蓝天丽凤口气,蓝凤帮并没掳走银钗圣女师徒。

但银钗圣女和雪梅姑娘又去了哪里?

蒙头老前辈又去了哪里?

正在这时,门外灰影一闪,急步走进一人。

天麟定睛一看,正是短发银须老者­阴­阳子母梭李沛然。

子母梭急上两步,向着蓝天丽凤一躬身,说:“马匹俱已齐备,只等帮主动身了。”

蓝天丽凤面含微笑,一指天麟,说:“李堂主,这是我弟弟卫天麟,你可向前见过。”

子母梭何等人物,江湖阅历非但丰富,遇事也极机警。

一见天麟身上长衫,和手中折扇,老脸顿时一变。

再看天麟,剑眉星目,玉面薄­唇­,温文儒雅中,蕴藏着无限英气,分明内功已臻巅峰。

只是,不知帮主何时认了这么一位弟弟?全帮基业兴衰安危,全系帮主一身,万一遇人

不淑,影响全局至大,岂是儿戏?

但他仍毫不动声­色­,望着天麟抱拳堆笑,说:“在下李沛然与卫小侠见礼。”

说着,就要一揖到地。

卫天麟见这个昨夜抖手给了自己一梭的李沛然,满面红光,气定神足,一双老眼,­精­光

灼灼,一望而知,是个内功极为深厚的高手。

这时见他要施长揖,立即伸手相扶,并谦和地说:“李堂主何必多礼,天麟年幼,初入

江湖,今后尚请李堂主多多关照。”

子母梭哈哈一笑,说:“卫小侠过谦了,想尊师魔扇儒侠,誉冠武林,神扇独步,名师

高徒,定为武林放一异彩,今后小侠有需李某之处,尽管吩咐就是。”

说着,又是哈哈一笑,两眼又望了望蓝天丽凤。

卫天麟被说愣了,无话可答,只是谦虚地微微含笑。

因为,他也不清楚魔扇儒侠的以往身世。

蓝天丽凤早为麟弟弟俊挺秀拔的英姿迷住了,冰雪聪明的心,已不能­精­细地用在思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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