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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 > 第 30 章

第 30 章

男人和女人终究不同,女人甘心雌伏,男人短一分英雄气也不甘休!

伍兵注定要露峥嵘,文琦闭上眼睛,不知自己是否正确?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美丽的八个字,为什么碰到了才觉出是如此无奈?

夜深人静,暴雨不期而至,关掉空调却觉得闷热异常。两人同床共枕,中间隔着楚河汉界。文卿抱着伍兵的胳膊,问他这算哪门子规矩?

调情,有时候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尤其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颦一笑,会忘记世间所有的烦恼。

伍兵热得浑身粘腻,忍不住起身开了空调,借此机会离妖女远一些。君子当得辛苦,不想少了软玉温香的好处,却过不去心里的沟坎。他总觉得,若是提前跨出最后一步,自己在文卿心里就和其他的男人一样,毫无可珍惜之处。

他知道,她喜欢他的正直。伍兵理解的正直包括这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

这是私心,不足与人道。

“没什么规矩,就是不想欺负你。”他躺下,丝丝凉风送来,心气舒爽好多。

文卿也不难为他,看他背心大短裤穿得严实,连毛巾被都不需要。裹紧自己的,她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伍兵摇摇头。

“那你……怎么不碰我?”天黑,看不见彼此的脸,胆子平白地大了很多。

有点儿做梦的感觉,文卿伸出手指,在伍兵的胳膊上慢慢地画圈,画着画着,移到了他的胸口。耳闻呼吸渐渐急促,心跳似也随之加快。

猛地,一直不吭声的伍兵突然握住她的手,低吼,“别乱动!”

屋子里的气温陡然升高。

文卿静静的等在黑暗里。

透过卧室里半明半暗的光,伍兵可以看见猫一般明亮的眼睛闪着诱惑的光。是的,一直以来文卿就表明她的态度,可是伍兵有自己的坚持,他相信男欢女爱不仅要情投意合,还要合理合法。他已经越界一次,这一次不想再让自己后悔。跟何况,若是因此让文卿看低了自己,就太得不偿失。

可是,人在外地,身心漂泊,有些传统的力量早已渐弱,反而是本­性­躲避寂寞的本能被大大地加强。

看着那双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在乎、透着野­性­和渴望的眼睛,伍兵突然觉得很傻。他们是一样的人,文卿这样的女孩子都敢敞开了交付自己,自己又凭什么拒之门外?难道自己不敢负担她的未来吗?

再说,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摸了,怎么让文卿清白?这样的欲拒还迎,分明是伪君子。伍兵迷惑了,为自己找了无数理由,又一条条反驳。可惜,时间太短,头绪太多,他已经没了理智。

此时意乱,情亦迷惑。

冷风凉凉地吹起,一道闪电瞬间照亮眼前的人。雪白的皮肤,乌黑的头发,红红的嘴­唇­微微地张开。他喜欢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没了套装就没了界限,纯粹的男人和女人,他可以尽情地展现自己的力量和技巧,可以平等地去欣赏她,甚至带些居高临下的审视。

伍兵沉醉在这样的妖娆里,这是他称王的世界,这是他的女王雌伏的时刻。最喜婉转妩媚间流露的一丝急切,哀哀切切的祈求,纤腰会寻找着他的方向,最实际地不离不弃。

她离不开他,是他最渴望得到的。

欲望一旦有机会宣泄,便很难落下闸门。文卿的羞涩成全了伍兵的君子,而今天似乎全都不一样了。伍兵要争取自己的幸福,文卿质疑自己的退让,小小三尺见方的床上,翻腾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他们一直坚持的信念和态度。

迷惑、犹豫、疑虑、焦躁、彼此太需要肯定,也太需要承诺。于是一个吻、一次抚摸都成了某种见证,不能停止。

当Gao潮来临,文卿惶然地睁大眼睛,迎接来自异­性­的刺激,终于流下了泪。只是一瞬间的晕眩,却陌生得像是一辈子。这是她的第一次Gao潮,陌生而又带着些恐惧。手下是滑润汗湿的肌肤,胸口是他粗重急促的起伏,耳边有重重的吹起,是的,眩晕的不止她一人。

拉过毛巾被,盖在他身上,缩进他怀里,缓缓闭上眼,从此,他与她是一体。

人逢喜事­精­神爽,文卿也不知道昨夜的天雷地火算不算喜事,反正早上两人上班分手时,她吻了一下伍兵,傻小子转身撞到了楼梯扶手上。

看来,今后应该多练练。

路亚在她的桌子上看到宋沙给的胸针,大呼小叫:这是几千块的东西,不应该随手抛弃。文卿心情好,又觉此物棘手,就要送给路亚。路亚说,这么贵重,你又不垂涎我的美­色­,无对价以供交易,还是算了。她是调侃的语气,眼中眷眷,神­色­却是坚决。小女孩也有自己的是非,要与不要判断得明白。

路亚不仅不要,还让文卿把东西收进包里,就算不稀罕也应妥善保管,这是珠宝,万一有一天人家要回,还不起就不好了。文卿不觉宋沙这般小心眼,但看着路亚认真,也就应和着扔进书包里。

王律师进来时沉着脸。文卿想起昨天的低气压,不知进展如何?

中午吃饭,路亚、芮律师还有所里另外的一个助理一起吃饭,说起昨天的风暴,几人竟是纳罕不已。

原来徐老板找范律师,投诉王律师收了他十万块钱,却没催回一分,现在他要退款。范律师先稳住徐老板,说这事儿是王律师擅自做主,但是所里也不会坐视不理,如此这般先让他回去。

严律师是典型的财迷,吞钱容易吐钱难,何况那合同上白纸黑字只有三万块钱,哪来的十万?所以十万火急召回鲁律师,要王律师给所里一个说法。

怎么商量的不知道,反正最后四个人都是黑着脸出来。

路亚职位不高,却是中枢位置,往来信件电话,都要她来转接。范律师让她打印一份文件,原来是给徐老板的通知:声明律所和徐氏的合同标的只有三万,按照合同约定,全部义务均已履行完成。催收款项不在合同范围内,故而律所对催收事宜不承担履行义务。如果需要律所代为履行催收工作,则需另行签订《债款催收代理协议》。

通知咬定三万块钱不退,但是另外七万只字不提。谁要的谁擦,反正跟律所没关系。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一般来说所里都会担待下来,像今日这样撇得­干­净,其实少见。

文卿听路亚背了一遍通知。内容不多,用词都是公文常用,路亚记得滚瓜烂熟。这样的东西让徐老板看见非得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所里似乎不怕徐氏闹事?

芮律师说:“怕啥,反正所里盖章的都是三万块的合同。他说十万,跟所里有什么关系?老严­精­着呢,催款还钱他还能要不回来?但是白给小王打工,他才不­干­。他肯定想着让徐老板自己拿出证据,证明王律以律所的名义多收了钱,到时候连罚带补,都得从王律那里捞回来。至于债款,催一催肯定能回来一点儿,到时候能赖就赖,反正钱已到手。老严贼­精­!”

文卿想,今天下午得翻翻那家公司的背景资料,说不定哪天严律需要,免得措手不及。

一起吃饭的小助理姓苏,三十出头,平时不多说话,做事倒是踏实。文卿总觉得她很奇怪,但是哪里怪异却说不出来。

小苏问芮律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连个警告都没有,悄没声的就算了?”

路亚说:“嗨,这还不好懂?米倍明公司的顾问费今年还有一半没付,等着王律师催款呢。”

芮律师点头,“我和她合作的那个项目也有三十的款没付,不知道是被她吞掉了,还是真的需要催。无论如何,得她出面才行。”

路亚补充,“我昨天特意看了一下我的快递记录,王律师的合同大多是今年签的,标的大的那几个,都没付清。而且我记得,有几个是风险代理,所里不是固定拿钱的,所以,现在如果得罪了她,别的钱就不好说了。”

文卿暗暗点头,看来大家都很了解严律。估计王律师也很了解,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猛地,她想起米倍明昨天的话,那种不屑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她,像王律师这么聪明的人都被他贬得一无是处,自己这种小蚂蚁,在他眼里若不是有可利用之处,还不是渺如轻烟?想起自己一直努力,如今也不过是这种结果,心又凉了起来。

伍兵说,良心会不安,可是,自己和伍兵都被他们看不起,帮他们作甚!

死了活了,于己何­干­。

她心肠又硬了起来。

下班回家,伍兵还没回来。做好饭,才见他疲惫地从门口蹭进来。

“这几天好像比平时累得多,工作量很大吗?”文卿为他脱下外衣。他的工作不错,两套标准西装当工作服,轮换着穿,里面总是白衬衫,自备。

“嗯,”喝口水,拍拍文卿的手背,算是打了招呼,连话都不能说了。

“我开热水器了,去冲一下吧。都臭了。”

“嗯。”

伍兵几乎是弓着背走进卫生间的,等到文卿做好饭出来,他已经趴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吃晚饭又是忙工作的事情,看着指针指向九点来了,才把他叫起来。肚子自然饿得咕咕响,但是只有稀饭,只能充饥而已。不是不让吃,是太晚了怕窝食。伍兵喝到第三碗,终于说:“我还是睡觉吧,太饿了。下次回来,记得一定先吃饭。”

文卿问:“怎么这么累?”

“今天大厦安装设备,我跟着跑上跑下,忙活了一天。技术员、工人,哪儿人手不够哪儿找我,啊呀,累死了。”说是抱怨,神­色­甚是满足,“我跟你说,就这一趟,我全明白了。现在也就是调试,咱就是没有软件授权,要是知道授权密码,根本不需要买。”

“­干­嘛?你想破解?这可不好。”

“知道,不替宋沙省那个钱。唉,我现在后悔啊,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怎么没把电脑学好了。唉!”

“我看你不是正在看吗?”

“时间不够啊,现在是一口想吃个胖子,根本吃不下嘛。”

“不用着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学,而且,你有实践机会,举一反三,未必需要读太多书。”

伍兵握住她的手,勉强笑笑,指着电脑说:“我再看会儿。”

文卿压住他,“不行,我要你现在休息,不然累垮了,我们就没有大把的时间生活了。你想住院吗?”

伍兵犹豫,知道自己说不过文卿,看了看表,突然福至心灵,“可我刚喝了粥,立刻睡觉会窝食。”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则如何?

文卿无奈,约好一个小时,到点一起睡觉。

客厅里的电视被搬到一边,空出来的地方放电脑,伍兵需要装一套新的软件,一边翻着手里的安装手册,一边监视着电脑。

手边还缺一本,记得是在右手,他没抬头,习惯­性­地去摸,啪的一声,文卿的书包掉到地上,咕噜噜滚出一个蓝­色­的绒线盒子。

伍兵看着眼熟,放好书包,拿着绒线盒子看了半天,打开一看,是枚熠熠闪光的胸针。

客厅和卧室的门没有关,文卿一抬头就能看见伍兵。听得动静没有立即抬头,而是先把手里文件的最后几个字打完才舒了口气,扭头去看伍兵。

伍兵看着盒子里的水晶胸针发呆。

“怎么了?”文卿有些不自在,走过去拿在手里,盖上盖儿,“好看吗?”

“好看。”伍兵看着蓝­色­的电脑屏幕,“你喜欢吗?”

“不喜欢。”文卿往桌子上一丢,看它滚远了。

“为什么?”

“不告诉你。”文卿不想说是因为这是宋沙送的,好像此地无银一般。

伍兵苦笑了一下,“那宋沙的心血岂不白费?”

“你怎么知道?”

“他拖着我一起去挑的,不过没说是送给你的。”

原来如此,莫非宋沙知道这枚胸针一定会被伍兵看到?文卿心里打了个问号。

“我本来说不收的,俞露非要借花献佛,严律师让我收下,我才收。”

“没事。”伍兵伸手,文卿乖乖地走到他身边。

他坐着,文卿站着。伍兵埋进文卿的身体里,一言不发。

这样的沉默吓坏了文卿,“嗯,我知道自己比较招人喜欢,但是我很专一的。”这样的表白算不算诚恳?文卿自问易地而处,伍兵如果这么说,肯定会被丢出大门。换了她自己,除了这样说,仓促之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良久,伍兵才说:“没事,收下吧,不收就不近人情了。”

文卿无语,伍兵肯定介意,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那天晚上,伍兵的动作有些粗鲁,文卿咬着牙,没敢抗议。揉着酸酸的腰,文卿暗暗发誓,就算得罪宋沙,以后也不沾他一丝一毫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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