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只需稍作努力就可渡过难关时,我们也更容易屈服在虚假的控制感下。因此,相较于吃饱喝足的受试者,饥饿的受试者会更加乐观地相信,自己可以在一叠纸牌里抽中王牌,并且得到作为奖品的可口汉堡。
同时,我们还会在非常时刻采用不寻常的手段。在我们家老二出生后的头几个月里,我深信唯有我才有办法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乖乖入睡。
某个下午我正好瞧见丈夫试着哄我们家老二入睡。“不,不是这样的!你得让他坐在你的腿上,背靠着你的左胸,一边哼安眠曲,一边用你右手的拇指抚摸他的额头,只有这样他才能睡着。”我对丈夫说。
“难怪你得花上那么长的时间才能哄他入睡!”丈夫用同情的口吻嘲讽我,并自以为是地解释说:“因为他喜欢被抱着轻轻地上下摇动,并且在摇篮和窗户间走来走去。你离开房间时可以顺手调整一下百叶窗吗?它一定要往上拉起来离窗台10厘米才行。”
对家有新生儿的父母来说,抱着对事物拥有充分控制权的幻觉也许是他们唯一能够实现的希望。
一厢情愿的欲望
我们对未来的乐观幻觉,不只表现在高估自己的能力和前景上。我们也深信胜利将永远属于自己支持的政党或球队。随机地询问一群人他们“认为”谁将赢得选举,然后根据他们的“希望”,将他们分成两组(共和党员或民主党员)。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观察到一个奇怪而有趣的现象。比起支持民主党候选人的民众,支持共和党候选人的民众倾向于认为共和党候选人将会赢得选举,反之亦然。同时,越热情的支持者,越容易高估他们所支持的候选人赢得选举的几率。
这种无止息的希望源自何处?我想,擅于隐瞒并扭曲不受欢迎信息的推理能力,必定在此贡献良多。但是,即使正确的预测能为我们赢得大把钞票(这应该足以抵消任何不切实际的倾向),我们仍然无法摆脱过分乐观而不切实际的期待。在运动赌盘里我们就可以看到类似的现象:球迷们砸下大把血汗钱,以实际行动表达他们对某些球队的支持,但他们的判断照样受他们的欲望所影响。根据另一个不确定的解释,我们的过度乐观也许是物以类聚的结果:假如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是民主党员,那么在我们看来民主党赢得选举的几率,或许就会比实际高出许多。不但如此,即使有最新民意调查的结果可供参考,我们仍然甩不掉这种一厢情愿的欲望效应的影响。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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