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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分开了,五条猎狗的架也就打完了。个自分开,个自舔伤口。随后,就随着主人个回个的家了。
铁小七耳朵掉了一只,是冻掉的。那时刚回到家进了屋。铁小七感觉右耳朵麻了一下,铁小七就摸了下右耳朵,右耳朵没什么感觉,就又揉搓,右耳朵就抓手里了。铁小七向手里的耳朵看一眼,愣了一下,又摸像针扎一样一下下痛的左耳朵,那耳朵却涨大了。
那二叫一声,一把抓住铁小七的手,往外拽铁小七,边大喊:“完了,完了,这破孙子成独耳了。”拉铁小七跪在雪地上,抓把雪捂上了铁小七的左耳朵。又喊:“丫头、丫头,快装盆雪进屋。”
九兰跑过来,用大木盆装盆雪端进屋。九兰看铁小七掉了一支耳朵嗤嗤就笑了,又一吸鼻子又哭了。
那二大骂:“操你瞎妈呀!这破孙子就他妈是个傻狍子,傻得没边了。操你瞎妈!操你赌鬼爸!操你个石大头。”就捂紧了铁小七的左耳朵,捂了会儿,又换把雪捂耳朵。
铁小七觉得掉了只耳朵没什么,说:“那二爷,我不痛,耳朵还能听见。”
那二又骂:“操你瞎奶奶,小傻狍子出门怎么不戴上帽子?”
铁小七说:“帽子丢了。我在县城也总不戴帽子,总冻得耳朵出水起硬皮,可也没冻掉啊!我没感觉到耳朵冷啊,怎么就冻掉了呢?”
那二又要骂,看看铁小七右耳朵的伤口出水了就不忍心骂了,说:“这疙瘩比县城冷多了,小傻狍子,你光头出去一会儿耳朵就冻木了。你一摸就掉了。耳朵要是还痛就有救。”
铁小七问:“那二爷,那我左耳朵怎么没冻掉?”
那二也回答不出来了,又换把雪捂铁小七的耳朵,想想说:“这个没掉的耳朵比掉的耳朵好像大点。”
九点拿起那只冻白的耳朵看看问:“那二爷,这还能装上吗?”
那二叹口气,说:“丫头,我可不是萨满有法术。这个孙子就独耳了。唉!丢人了。”那二又叹气又摇头说:“老天爷就不让我有个好看的孙子,铁七好看,就像我年轻那会,我才把铁七当儿子了。这破孙子,唉!鼻子臭也是肉,算了。”那二连连叹气,又问:“痛了吧?”
铁小七说:“没掉的耳朵又麻又痛。掉了的耳朵又痛又麻。”
那二说:“这左耳朵就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