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看够这日出日落的美景……
“芯兰,发啥呆,走和妈吃饭去。”二驴老婆拉着女儿的手去吃饭,女儿的手僵硬冰冷。
芯兰木然地跟着妈妈去吃饭,她吃不下去,昨晚上的那个男人让她想吐,让她恶心,芯兰口
中含着稀粥,跑到了外面全都吐了出去,泪水扑簌而下。二驴老婆也跟了出来,一边为女儿拍着后背,一边
问:“这是咋的了,昨天睡觉时还好好的呢,这一觉咋就病得这么厉害啊?是不撞着邪了?一会我领你
去你四奶家看看,你四奶那神儿可厉害了,什么邪呀妖的都能降住。”
“ 妈,我没事,可能是感冒了。”芯兰痛苦地摇摇头,面色苍白。
“看什么看,快给女儿熬点姜汤驱驱寒!”二驴在屋里反驳着老婆,二驴知道自己不舒服
时,喝点姜汤就会好的。姜汤,在那个贫穷的岁月里真的是老百姓的灵丹妙药,尽管汤里没有糖。
芯兰喝了姜汤后,果然好多了。父母去地里干农活了,芯兰躺在屋里痴痴地发呆。晚上她依
然没有逃脱再次被蹂躏的命运,她默默地接受了,这次她没有那么痛,也没有那么怕。
“石碑节”终于到了,这天阳光格外火辣,村里的男女老幼都汇集在村西口。人们尽力找
着阴凉的地方,躲避着强烈的日光。两个光着臂膀,身上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的小伙子奋力、有节奏地打着
红色大鼓,鼓声隆隆震天。在那块“贞节牌坊”的石碑前摆着个方桌,桌上供满了雪白的馒头和水果,馋
得跟前的半大孩子直流口水。石碑旁边有棵大柳树,树干粗到至少要三个成年人才能将它环抱住,树上今
天挂满了许多彩带,增添了许多喜悦气氛。
树下站着村中有威望的长者,流氓村长王大江却站在最前面,指手画脚地维持着秩序。芯兰
看着这个男人,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此时王大江在她心中却有几分的“豪气”,或者说挺“男人的”,
这减轻了芯兰心中的恨意。
仪式终于开始了,全村的人都开始膜拜那块石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虔诚”,这愚昧的
信仰不知到何时才可以结束,也让村中守寡的女人结束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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