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我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百般无聊的我细细打量着四周。
陆小雅这妞儿也真舍得花钱,把我安排在特护病房。整间屋子又是电视又是陪护沙发的,床边窗台上还有盆小吊兰,我手边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
我眼睁睁的盯着那些水果咬牙切齿:“陆小雅!不带你这么玩儿的!除了橙子柚子就是火龙果,间歇着还躺着俩猕猴桃!都他妈带皮儿的,我一伤残人士,伸个手都扯的伤口疼呢!你让我怎么吃啊!”
水果旁边还放着本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算是有点门槛的心里类书籍。
我书看的不多,弗洛伊德也只读过《图腾与禁忌》,挣扎着把书拿过来,顺手乱翻,书中好多地方都圈圈点点,每一页四角的空白处都写着密密麻麻的个人心得。字体清秀,娇柔中透着淡淡的傲气。
我略过正文,饶有兴趣的翻看着读书人的心得,里面一句话让我颇为赞同:安静的灵魂,如绽放的白莲,亭亭而独世。我见桌上有笔,就在下面加上:躯体的卑微,非精神的懈怠,铮铮为傲骨。
写完后我突然想起这事儿小吉早晚得知道,还不如早点告诉他。于是拿起手机,翻电话的时候,在通话记录中发现一个我从未拨打过的陌生号码。
我想了想,估计是陆小雅这妞儿玩儿的战术,童心大起,顺着号码拨过去。
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喂?”的一声,是个中年男人,声音低沉有力,感觉是个杀伐决断的男人。我纳闷的回答:“你好,我可能不小心拨错过你的电话。抱歉,请问你是哪位?”
那有着不可抗拒声音的男人说话了:“你是小雅的朋友吧?我是她父亲。”
我赶忙说:“哦,对不起叔叔。我见电话上有个陌生的号码,以为是我的朋友,打扰您了。”
那边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这边我对着电话发愣,陆小雅的爸爸,还真有点不近人情的意思。
不过陆小雅干嘛拿我的电话打给她爸爸?就算手机没电了,小晴那儿就没个现成的?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我摇摇头拨通了小吉的电话:“吉哥哥,你猜我在哪儿?”
小吉冷哼一声:“难不成还和林琳在酒店开房?”
我笑骂:“滚你大爷的。老子在医院呢!”
小吉接着来一句:“我去!你都脱离车震的境界了?直接挑战野合啊?还跑医院刺激去?不怕太平间里突然蹦出个晶晶亮透心凉的女尸和你们一起玩儿3ρ啊?”
我被他惊世骇俗的想象力彻底震住了,只能放弃调侃,实话实说:“老子真在医院呢!晚上被人阴了,后腰被挠了一下。”
小吉听我不像开玩笑,这才正经起来:“哪个医院?我马上到。”
我告诉他地址之后挂了电话,接着看那本《精神分析引论》。不大一会,小吉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文哥。小吉皱着眉,一脸的严肃:“伤哪儿了?怎么回事?”文哥则沉默不语,但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笑笑:“哦也!终于有人给我扒水果了。没事儿,就是后腰被帮孙子挠了一下。”
小吉铁青着脸:“挠?拿什么挠的?谁干的?”
我指指猕猴桃:“来个大个儿的!”
小吉拿起个最大的,二话不说扔进垃圾桶里:“我他妈跟你说正事儿呢!”
我瞪了他一眼:“被碎酒瓶子扎了一下,那帮孙子我是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