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方华川,年近不惑,已经成为在沈阳地下有着强大话语权的存在。他可爱的女儿小晴,也已经过了十二岁的生日。
就在他想要马上回到山东,落叶归根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有客人来了!
那天中午,方华川正在家里喝茶,面前突然就多出个人影!
方华川迅速的向后一仰,接着手里就多出把枪,平举着指着那个人。
接着方华川眼前一花,握着枪的手腕一震剧痛,枪就到了那人的手里。
那人也已经将近四十,那张瓜子脸上多多少少出现了几条皱纹,不但不显老,反而更加平添了一丝成熟男人的魅力。肤色依旧白白净净,没什么变化。
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那人的发型了,原先遮住眉毛的刘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利落的中短发。眉心那颗小小的朱砂痣终于显露出来。
方华川呆呆的看了那人半晌,接着喜极而泣道:“恒哥!!”
恒哥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看着他的手腕说:“身手进步不小嘛!”
年近四十,信奉“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方华川。
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闪着泪花说:“恒哥,十几年了!终于又见到你了!方华川感谢您的再造之恩!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您给的!”
“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我的这条命,就是您的!哪怕您叫我现在就死,我方华川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恒哥好像对他的态度有点无奈,捂着额头说:“好了好了,我就是随便说了两句戏言,起来吧!要都是你这样,那我手底下的人命可太多了。”
方华川恭恭敬敬的站起里,却不敢坐,低着头小学生一样站着。
恒哥颇为无奈的说:“我今天来,就是来收回那张卡,本来以为永远用不到的,这次要破例了。你不必这样拘谨。”
方华川赶紧走到卧室,手指颤抖着打开保险柜的门,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钞票没有黄金,只有一张漆黑的卡片,闪烁着银光,静静的躺在那里。
方华川如若珍宝的捧着那张卡,来到恒哥面前,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恒哥随意的接过卡,漫不经心的装进上衣口袋。
方华川欢喜的说:“恒哥,好不容易见您一次,这次您一定别再突然消失了。给我给报恩的机会,在这多住几天。”
恒哥把枪丢给他,说:“报恩就不用了。是狼是狗,终究还是自己走出来的。这次我还有要紧事,下次再说吧!”
方华川赶紧说:“那您好歹喝杯茶!给我留个能找到您的地址!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泡茶。”说罢,方华川转身打开橱柜,拿出个精致到极限,从来没舍得用过的茶杯。
当他拿着杯子再次回头的时候,恒哥已经不见了。
只有那温和厚重的声音飘荡在耳边:“等到了年底,就是你该回去的时候了。找我就不必了,好好过安生日子吧!”
方华川摩挲着茶杯上精致的仿古花纹,坐下,给那茶杯倒满茶,然后静静的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热气,直到夕阳西下。。。。。。
之后,方华川不顾妻子女儿的极力反对,硬是拖到年底才回到山东。
也就是在回去的前半个月,他独自冒着严寒,漫步到火车站唏嘘感怀自己初来时的困苦。
在那里,他遇到了那个比曾经的他更为年轻,遭遇更为惨烈,有着野狼一般眸子的,十八岁的徐文亮!
同年年底,他带着那匹小野狼回到山东,几年后,声名鹊起!唯我独尊!
其间他毫不间断寻找恒哥的下落。
终于,在一年前,他费劲了人力物力,终于打探到恒哥在北京的住所。
等到他兴冲冲的连夜飞过去的时候,等待他的,是一个无异于晴天霹雳的噩耗!
恒哥死了!
就在他登机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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