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见方华川来了,走过去喊了声:“方哥!”
方华川依旧紧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罢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文哥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
方华川叹了口气,对我说:“墨阳,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问过小涛了,这绝对不是他干的。”
“你们有点小摩擦,我理解。但是我相信,小涛还不至于在你酒吧开业的第一天就过来找你的麻烦!”
我心里明镜儿似地知道不是洪涛干的,但还是假装无辜的说:“方叔,我这第一天就有人来闹事儿,肯定觉得是涛哥干的了。除了他,我和别人都没什么瓜葛啊!”
洪涛无奈的笑笑,但眼神里满是不屑:“墨阳哥,你也太小看我了。说了咱良性竞争,我怎么会派人来闹事呢?更何况还是冒充共助会的人。”
洪涛说到共助会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加强了字眼儿,并且眼角偷瞄着方华川,像在提醒方华川,“别忘了王墨阳惹的人是谁!”
果然,方华川听洪涛这么一说,赶紧问:“那几个人呢?还在不在?”
我冷笑一声:“被我放在二楼,放着血自生自灭呢!”
方华川用手指点了点我:“你啊!。。。。。。唉,带我上!”
我们带着方华川和洪涛来到二楼。
此时那几个人,正战战兢兢的坐在沙发上。那陈胖子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捂着伤口,嘴里絮絮叨叨的骂个不停。
小伍见我们上来了,恭敬的打声招呼。我一挥手,就让他们回家休息去了。
其中小伍犹豫着不肯走,但文哥一瞪眼,他就乖乖的下楼了。
方华川刚一看到陈胖子,马上脸色大变!快步走过去说:“陈哥?”
陈胖子听到有人喊,张开眼睛一瞧,是方华川。马上哭丧着脸说:“方老弟,你可算来了!”说罢指着我:“就是这个小崽子!扎了我两刀,赶紧喊人!我他妈要活活剐了他!!”
方华川扶着他,说:“先去医院!别的事儿一会再说!疗伤要紧!”
陈胖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恶狠狠看着我:“小子!你等着啊!别跑!”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但心里已经开始暗自打鼓:方华川进来就喊了句陈哥,看来这关系倒不陌生,起码多少能卖个面子。但从陈胖子对方华川说话的态度来看,显然是在使唤方华川。这样的话,只怕方华川也不见得能保证让我毫发无伤全身而退了。
难道要搬出小洛哥?不行!我不能总是依靠别人。活在别人的羽翼下,是怎么都长不大的。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扎自己两刀!
方华川扶着陈胖子下楼了,洪涛跟在身后。我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洪涛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墨阳哥,是不是觉得自己玩儿大了?心里没底了吧?啊哈哈!”
我咬着牙说:“放心,玩儿的再大也死不了人。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风生水起吧!”
洪涛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文哥跟着他们下楼,送他们出门后不大一会又回来了,担忧的说:“方华川让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等他电话。”
我点点头,说:“好!那咱就散了吧!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方华川找我的时候,我再喊你们。”
文哥答应了,栓子却一梗脖子:“不行,我要送你回去!万一那胖子找人阴你呢!”
我拍拍栓子的肩膀,说:“放心,从他今天的表现看,他恨不得亲手弄死我呢!不会就让我不明不白的挂了的!回去吧!”
说罢,我拉着陆筱头也不回的雅离开酒吧。
这次换陆筱雅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安静的抽烟想着心事。她也不打扰我,只是专心致志的目视前方。
看来我还是小窥了共助会的能量,光一个副会长,就可以跟名震省内的方华川用使唤的口吻说话,不知会长又是谁?又是个什么德行呢!
如今看来,别说搭上共助会这条大船,现在能不能安然无恙还是个未知数。但敲打洪涛的目的倒是打到了,今天晚上又一次得到了他不会闹事儿的保证。
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未知的明天了,不知道方华川对这件事会如何处理,更不知道共助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就算我安然无恙的度过了这次危机,那共助会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频繁的打压和报复!如果这个组织真如文哥所描述的那样,具有无法想象的人际网和通天的手段,那么我们酒吧的前景,就绝对的一片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