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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傻小子成帝记 > 正文 第202章 仙神初战

正文 第202章 仙神初战

许悠捋须颔首,斜目看了看姜神君等人。心道,小子狡猾,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面­色­霍地一变,道:“你截教无拘无束,原自快乐,为何千多年后,又试兴波澜?方今天下,邦宁澄清,櫜弓卧鼓,岂不闻金阙谈道德,玉京尝蟠桃。天庭之上更是逍遥自在,然尔等偏偏妄起战端,暗自勾结邪魔歪道,自甘堕落。真教人悲其不顺,怒其不争。可惜又可叹!”他言来慢条斯理,不怎费力,却吐词清晰,洋洋盈耳,实有振聩之威。

底下人无不皆闻。

“哈哈……”小石头蓦地放声大笑。

这会儿,文武百官以及宫女太监,闻得金阙、玉京等字眼,大致明白天上那两位的的确确是仙人下凡。就算不是,多半与仙人也是关系非浅。瞧小石头被斥后,居然笑起。直道他过悚之余,竟自疯了。

许悠却没这般良慰心态,叱道:“道友乃一教之主,何也做此悖态?”

小石头道:“我是笑仙长矫语过饰,以诡浮之言,为你玄门涂脂抹粉,遮盖大丑。如此滑天下大稽,我焉能不笑?哈哈……”他一笑,天罗诸人跟着笑起。这些人均是绝顶的高手,一起笑将起来,声势着实骇人。

如此一来,皇城外的百姓糊涂了。皆道,明明皇帝死了,宫里人该痛哭才是,怎地深更半夜里忽发笑声。而且还这么大声,简直就是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好奇之下,也均走出屋门,朝皇城拥来。

许悠正­色­厉颜的责道:“道友有话,直须说出,莫要在那含糊其词。想你截教满身罪愆,固然你有百嘴百舌,却也难蒙世上悠悠之口,湛湛之目,明明之心。”

“是啊,是啊……”小石头嬉皮笑颜道:“仙长说得果真不错。你玄门人多势众,又个个身居天庭要职,本教纵有天大冤屈,被尔等颠倒黑白,翻来覆去几下,自也万辞莫辩了。”他闻许悠与那金蝉一样,说不得几句,便大泼截教脏水,心下不免恚怒,是故言来也毫不客气。

“石教主……”许悠大喝一声:“休在那花说柳说,谬托虚誉,本教又如何冤屈你们了,你倒是一五一十的说个明白。否则,莫怪贫道施伏魔之大神通。”一番肃声厉言,威风凛凛。

小石头反正抱着背水之心,倒是无惧。然而太监宫女们尽皆惶恐,一时俯仰唯唯,纷纷拜倒。讨饶乞求之声,几乎响遍全城。其间,也唯独那些有品轶的官员,稍微好些。他们虽未曾见过真正的仙人,但见闻方面,毕竟胜过那些从不踏足皇城外的宫女太监,兀自在旁静观其变。

许悠说完,见小石头没回答,依旧从容淡定,倒是颇感佩服。心想,反正今日不是为了断而来,且再让他得意数月。转嗔而笑,道:“好胆识,好心计……你我三教源出一脉,今见截教能有你这样的教主,贫道也觉欣慰。罢了,今日我们实为下战书而来,至于旁的,他日战场上便以各自的道行论个分明吧!”

“这话说得实在!好,本座接你战书……”小石头扬声道。

话犹未完,许悠拂尘轻甩,耀出万点金光。瞬刻间,在黑幕似的苍穹,拼成十二个璀璨生毫的古朴大篆“仲春季,玄鸟至,洛阳郢,你我决。”

十二个大字,在空中闪烁许久,蓦然爆裂开来,连续十二声巨响。仿似烟火散开,无数细微的金光,不自行消散,居然由天泻落,如虹飞霓耀,直向小石头罩去。

众人大惊,深知那莫名光点端非无害之物,失声骇呼者,比比皆是。

便在这时,堪堪入冥的蚀­阴­猛然感觉到有莫大的危险,袭身而来。他虽是寄主,说来比小石头尤要珍惜这份­肉­身。意念醒来,神识顿转,察看周遭情势。瞧有人攻袭自己,顿时怒不可遏。他可以对龙儿和颜悦­色­,甚至也可以对小敏的挑衅,付之一笑;但这无非是一个对龙儿的承诺;而且,龙儿是青龙后裔,严格说,与身为龙神的蚀­阴­还是同类。所以,他才处处抱着戏谑的心态,应对一切。

然而,眼下许悠发出的万点金光,看着是美妙无比,实质里凶险万分。依其素来之桀骜心态,和当年傲视天地的强大实力,如何可以容忍?

许悠原意是打算试探下小石头的功力,当日在伏羲陵,他和晁错合力,也未攻破小石头身外的无形气罩。此事一直如梗在喉,令他们诧异不解。尽管最好的解释,是因伏羲帝留下的神力所至。但他们商议多次,觉得为保险计,还是探探小石头的功力火候为好。若不然,则务必需要天庭再派仙人下界。

毕竟他二人自使了解劫*后,诚在老君观里修养多日,恢复了些许法力,但比之原先,兀自远远不及。为彻底铲除天下纷乱之因,谨而慎之,那是大大的必要。故此,这一击,其实就是《太初玉渊经》中的杀招——“一念虚寂”。

所谓一念虚寂,讲究念中无念,诚守静心,以虚无化实,以静寂之力破敌。

因此,念力实地里便是­精­神力。

而《太初玉渊经》的最大特­色­,便是修炼念力。昔日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纯以念力迷惑住灵宝天尊,可见《太初玉渊经》的厉害之处。且许悠与晁错二人,因法力大亏,要他们使些需要能量法力的神通,只怕也是力有未逮。

眼看金光纷纷,铺天盖地。

间不容发际,蚀­阴­对小石头道:“臭小子,这两家伙,交给我了。”说着,小石头神识一晕,竟自迷糊过去。

与此同时,蚀­阴­一声咆哮,身子凌空,双手作怀抱太极式,稍一抄拢,却见那万点金光,顿受约束,点点、丝丝、片片……瞬刻凝为无数金­色­的溪流,潺潺汩汩,九曲归一。须臾之后,他双手一错,把聚成一团的金光,再次压缩为一个小原核。

那金光原就璀璨生耀,再被他如此凝缩聚压,更是光芒炫目。月­色­之下,半空之处,宛若陡然多了一轮金日,神奇而庄严。金­色­明辉洒满全宫,直映得众人双目难睁,心叹此生竟有这遭匪夷所思的奇遇。

面对兜率宫的无上绝学,一念虚寂,蚀­阴­毫无谨慎郑重的心思。

若说到念力攻击,他这位天外天的大神本就是拿手好戏,简直信手拈来,任意而使。别说许悠和晁错,即便当世念力第一的太上老君,也只有甘拜下风,靠边站的份。至于,这招类似太极式的手法,在天外天可是叫做包罗万象。而且,手法诚然相近,其间上下,便神机鬼藏,耐人寻味了。

眼见小石头凌空挡住金光,而且挥洒自若,端无半点支绌之态,天罗众人一阵欢呼。

胡长老更道:“诸位,教主厉害啊!连仙人的攻击也抵挡得住!呵呵……”

广智沉吟道:“胡长老,不可大意。如今是什么时辰?你忘了教主的意识里尚有一位大神居住着么。”

大伙省起,小石头确实说过,他的意识管白昼,那大神的意识管夜晚。照现在的时辰计算,时下轻易地挡住仙人攻击的万万不会是自己的教主。

这当口,许悠与晁错,在半空看得是目瞪口呆。要知那金光,既为念力所化,实质里也就纯粹是无中生有。一般来说,敌方要么同样以念力硬挡,要么闪避,再无第三种法子可言。殊不知,眼前这位截教教主竟能抓拢虚无的念力,且再压缩。当真让他们觉得可怕。

在他们想来,这般骇人的手法,只怕自己的老师也未必有。

堪堪想到压缩,二仙猛地忖道,哎呀,不好……那小子岂会无缘无故的压缩念力。

想到这里,何尝还有观看之心。慌不迭地便想逃开。他们深知,那念力虽是自己发出,但万一被对方反击回来,自己二人万无把握接得下来。若不遁走,只恐不死也须脱层皮。

由于不可思议而耽搁了少许辰光,那边厢,蚀­阴­业已怒吼一声:“别走,尝尝本大人的神念。”

适才许悠发出的念力攻击,外形可谓优美无比;宛若雨丝雾霭,轻盈飞舞,底下数万人无不尽见。

然而,蚀­阴­反击回去的竟是毫无声息,且无光无影。但论到速度,比许悠的强了不知多少,当真是念起即至。他那头刚说了一字,这边许悠和晁错的身子外,已是金芒万道,氤氲七彩,且不时发出“毕啵毕啵”的炸裂声。

原来,念力攻击居然已至二仙身外的防御罡圈。

三力相撞,登时爆出比刚才尤要美上几分的夺目焰彩。

只见原本净如秋水般的夜空,猝然间像是五­色­郁勃的湖水倾泻开来,流­精­玉光,美焕苍穹;整个天际,凝云虚结,月驭星缠;又有斑斓作­色­,飞翠流丹,当真是风雨含藏,云雷蕴蓄。就如一位天才横溢的画家,突然在黑幕上,泼彩飞毫,随意勾勒,令人意醉神弛,大叹天工刻镂之­精­美。

下面不懂事的孩子或者年幼的宫女,一个个欢喜不已,只道今夜两位神仙特意到汴梁上空来放焰火。孰不知,防御圈里的二仙,已然额头滴汗,身子颤崴;若非有两头巨鹤驮着,依他们全力防御的势头,其实已经没有半份法力,再驾腾云雾。

二人暗暗叫苦,千算万算,实在没算到这新任的截教教主居然有此恐怖实力?心道,自己二人好歹也是金仙境界,即便法力大亏,但­精­神念力,却无半点损伤。未料竟不及他一人。如此实力,几可堪与老师一较了。

他们只道自己看差了眼,万没想及,如今与他们敌对的竟是数万年来从未现过踪影的天外天大神。按他们的念力攻击,在蚀­阴­眼里,未始不与幼儿相若。

要知道,蚀­阴­与小石头元神相斗,尽管是三番两次的屡战屡败,絮果兰因,无非是二人共用一身。他是客,小石头是主。再者小石头福缘不断,天赋异禀,又有先天上克制他的昊天宝镜襄助,这才造成他好像挺弱的样子。然一旦没有小石头的束缚,固然他现下灵­肉­不一,仅能发挥原先一二成的能力,许悠与晁错已觉抗之艰难,如仰视伟山,高不可攀。

这会儿,大周的文武百官看得是瞠目结舌。没想本国的震北王竟厉害若斯,连天界仙人也斗他不过。原本尚有蠢蠢之念的野心之辈,自见了此幕,无不暗道,除非赵家绝嗣,否则,这天下断没咱们争的份。只有老老实实的辅助他了。

又是久久,许悠二人愈发气衰力竭,再也抵挡不住,喘着声息,窘迫已极地道:“石教主,我们是来下战书的,可不是来与你决斗的。”

蚀­阴­一招击出,便始终好整以暇,一副意态闲逸的模样。闻此言,磔磔笑道:“死老头又在那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先出的手,怎又无端怪我头上?”

许悠道:“石教主,我先问你,那战书你应了没有?”

“那是自然,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梆没用的家伙。”蚀­阴­嚣张地答道。却不知,这么一来,给小石头惹了番不大不小的麻烦。依他桀骜的­性­子和狂妄的口吻,与小石头淳朴知礼的敦厚,实在是一天一地,令那些原就认识他的人,不禁暗自咂舌,均忖,王爷骨子里原来这般自傲,我等日后切不可得罪,不然许就是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以上是大周文武的想法,再说许悠也被这番话气得要死。暗自咬牙道,今日贫道且给足你面子,待他日邀齐高手,若不予你番教训,贫道从此……不提他如何愤恨,当下又道:“既然教主已经应了战书,为何仍要留难贫道二人?”

“哈哈……死老头,伏输便伏输,偏偏弄出一番花样来。罢了,今日饶尔等一遭,改日再与你们好生斗斗。还有,你们要记住,以后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使出这种低级的念力术。实在丢人不过。去吧!”蚀­阴­说得爽快,放也放得爽快。话一落,念起力释。

许悠与晁错只觉周边一松,适才缚住全身的浑厚压力,顿告皆空。心下狂喜余,望望屹伫于殿顶的蚀­阴­,当真是惊魂未定,又自面目无光。意兴索然余,再无先前来时的潇洒意态,拱拱手,心惊胆战地拍鹤而去。

但闻鹤鸣清唳,音响九天,直震得底下那些兀自神驰之辈,猝然而醒。举目远睨,随鹤影奔月远去,渐渐杳不可闻,复而不见。

自仙人到来,再到蚀­阴­一人独抗,最后大笑间败之,委实没有须臾辰光。在满朝文武和那些太监,宫女以及禁卫的眼里,震北王潇洒淡然的身影,却显得分外魁岸,几如一位逆天的大魔神,傲伫殿巅,豪情万丈。一股压倒一切的无匹雄风,令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撼,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其间,两双美丽的眸子在一黝黑的角落异彩涟涟。一个不敢置信地寻思,这就是我将来伴以一生的郎君?另一个则讶然瞠目地暗想,幸亏我刚才没过分惹他,不然……咂舌之余,已不敢深索下去。只为自己适才的蛮横行为,觉得庆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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