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课间,正要去找高见泽交美术社的申请书时,在走廊里被f4叫住了。
西门双手抱胸,上下打量我,啧了啧嘴:“我听说你是个男人哪,欧阳。”
我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道明寺,笑了笑:“啊,有时候是。”
他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道明寺:“是在某人产生幻觉的时候吗?”
道明寺涨红着一张脸:“我确实……”
西门伸手搂了他的肩:“安啦,阿司,你前两天是太紧张一点了啦。”
“我没有……”道明寺指着我大叫,“她昨天明明是……”
我微微偏起头,等着他往下说,他却在那里是了半天没是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没穿裙子,但是穿了件紧身的t恤,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不会把我当成男人吧。
“怎么可能?”道明寺皱着眉看了我一会儿,猛地冲过来,伸手就往我胸前摸去。
“喂,阿司。”
“你想做什么?”
西门和美作一面叫,一面伸手去拖他,没拖住。我侧身避过他就一脚踢了过去。他闷哼一声,连退了几步,捂着肚子蹲在那里。
那边两个连忙跑去扶他。
“你还好吧?”
“阿司,那种事情,不是在这种场合可以做的啦。”
“抱歉,欧阳。”西门走过来,赔着笑:“那家伙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少根筋。”
“算啦,我知道他是个没大脑的白痴。”我翻了个白眼,准备不理他们,先去把申请书交了。西门却看到我手上的纸,伸手抽了过去,“申请书?你这种时候才想要加入社团?”
“嗯。”
“美术社?”西门看着我,皱了眉:“你干吗加入这么冷门的社团啊?美术社根本没几个人了。”
所以高见泽才会想找人加入?我也微微皱了眉,从他手里把申请书拿回来。那边美作已Сhā了嘴:“你还是不要去吧,人家说,美术社是受了诅咒的哦。”
“耶?”我转过脸来看着他,“怎么回事?”
“有那家伙在嘛。”美作的样子,就好像沾到什么不洁的东西一样。“听说只要一和那个人沾上边,都会遭到报应呢。”
“啊?谁啊?”
“据说就连私底下议论他,都会被诅咒呢。”西门接上去:“美术社也好,班上也好,出了好几次的意外。所以有他在,美术社的人就陆陆续续都退了。”
“耶?”越说越神了,我正在心里那一堆名字里排查时,一直没出声的类突然Сhā了一句:“二年级的,好像是叫高里还是什么的。”
“高里要?!”我脱口而出。
“啊,大概吧,欧阳你听说过啊?”
“很有名的呢,神隐少年。”
“算了算了,不要再说他了,总感觉一提到这个人,背后就冒阴风,怪不舒服的。”
“哈哈,原来你真的怕啊。”
那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话题扯远了。我却还沉在那个震惊当中。
高里要吗?
那只戴国失踪的黑麒?
要去美术社的念头,突然变得无比急切,甚至不顾f4还在那里闲聊,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往高见泽的办公室跑。
“欧阳。”道明寺的声音在后面叫了声。
“我赶着去交申请书,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啊。”我头也没回,只扬了扬手,就跑远了。
高见泽对于我突然变得很热切的态度有些不理解,但对于他所负责的美术社终于有了新人还是很高兴的。我说想见尽快见到其他人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于是当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我便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魔性之子。
安静的男孩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画架后面。每一颗扣子都系得很好的校服。一头短发黑得就像黑曜石溶液浸过的一般,单用想的,已有很好的触感。白皙的脸,眼睛微垂着,就好像连老师介绍我给大家的声音都没听到,只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见泽介绍完,我向大家打了招呼。美术社的人不多,彼此间关系像是都很冷淡,只略打了个招呼,便各自画自己的画去了。
高见泽很无奈地咳了声:“美术社最近有些很不好的传闻,陆续退了一些人,剩下来的像是都不怎么爱说话,你不要介意。”
想想随口一句话,说不好便丢了性命,我也会变得不爱说话呀。
高见泽指着教室里横七竖八放着的画架:“这里空的画板画架很多,你随便用好了。”
我连忙点点头,随意挑了一个,贴上画纸。高见泽在后面教我一些基础知识。间或在教室里走动,给大家作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