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需要,托尼也想和老式黑手党首领一样想拥有一处30英亩的私宅。
他会选择洛杉矶地区的马利布,或者文图拉县,在这里有美国最集中的性和毒品交易,他可以把挣来的钱换成对影业的投资,这也是唐使家族生意完全合法化的一个步骤。
大西洋赌城、水晶酒店、皇后旅店、钻石俱乐部仍然是5大家族在拉斯维加斯经营的产业。
梅尔·罗杰斯虽然不是家族中的人,却是唐生意的合伙人,他们不可能放弃生意去反对唐在家族中的地位,惟一能使他们变化的是迅速建立与唐相抗衡的利益中心,并最终能得到他的承认。
站在假日酒店顶层套房阳台上,托尼试图穿越脚下流光溢彩的灯光,观察到埋藏在黑暗中的沙漠。
简特在卧室中睡着了,她吸了可卡因,才使疲倦的身体安静下来。
她受一个名叫恩里奥的皮条客控制,只知道他来自底特律,也许是“兹尔曼邦”的。
自从他们结束那段爱,各自投入黑暗的生活中,简特在威廉斯警长死后继续选择毒品,托尼因在黑人区贩卖古柯成被投入到纽约莱克岛监狱。
诺德和莫里斯收队时,他们在燃烧的客栈火光中查验着战场,除了被子弹打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外,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诺斯很满意这个结果,警局只伤了两个人,他可以顺利地向托尼交差了。
“我们剿灭了一个匪帮,”莫里斯乐不可支,“我非常愿意和联邦调查局的人合作,这在使用武器上无须节制。”
那些甘比诺战士的躯体被抬上警车,内华达州警察总部的直升飞机也到达了。
他们在清理着现场,拍摄下现场的图片,诺德叼着烟,莫里斯向总部进行了汇报,他们管这帮人叫“班比·胡克匪帮”。
所有的内幕将埋藏在沙漠里,诺德想,胡克死了,甘比诺的人死了,操纵他们的人还活着,这个过程就像好莱坞上演的一场电影,托尼·卡西诺是这场电影惟一的导演,不过是一个幸运的跑龙套的。
莱昂里诺从一个警察内线得知了这一消息,他穿着一件礼服和红背心,正和州参议员汤姆·斯考特共进晚餐。
他们在谈论赌博合法化的一些细节,还有成立控股公司的大胆设想。根据州法,美国各州不得成立控股公司,以防止行业垄断,莱昂里诺坚持对内华达州的议会施加压力,率先促成在该州的赌博业的完全合法化。
手下一个保镖在他耳边低语,他并没有在参议员面前表示出失态的愤怒。相反地,他举起葡萄酒杯说:“罗杰斯先生给您准备了赏心说目的小把戏。”
汤姆·斯考特心领神会地眨着眼睛:“卡洛·甘比诺总有令人无法拒绝的待客之道。”这将意味着,套房的柜子里放着20万现金,还有门口等待的黑色女郎,唐认为只有一个贪婪的人才能为获取利益发挥出他所有的能量。
“那么,参议员,我将告辞了,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享乐上吧,老大认为你有资格得到家庭提供的款待,你在享有你自己的那一部分利益。这很正常,只是下一次我们改用意大利餐厅,法国大餐容易增加情yu。”
莱昂里诺向参议员行了一个礼,走出餐厅时风度翩翩,真是一个讲究礼节的人,参议员喝着鲜美的蜗牛汤时这么想,尽管意大利人做生意有些笨,却是最会划分利益关系的民族。
教父明天早晨从《纽约时报》就会得到这个消息,他在唐心目中的地位将会有所降低,莱昂里诺被他的对手彻底地耍了,托尼会辩解他会与此事无关,谁又能拿出证据来呢。
莱昂里诺在会客室抽着雪茄,他要把眼前这件事弄出头绪来,托尼和他在同一座城市,像两条在沙漠中彼此嚎叫的狼。
莱昂里诺被送往耶鲁大学学习法律时,托尼·卡西诺只不过是巴拉佐身边的打手,他甚至对这个人没有形成清晰的印象,但是托尼已经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心。
拉·法伊装着避弹衣,费里尼在家庭中被称为“老虎”,是个神射手,事先他和手下两个人,观察看费里尼的日常活动,他们选择了靠近他私宅的小旅馆里,通过日光浴阳台,他们喝着葡萄酒和苏打水。
费里尼习惯凌晨1点返回家,间或在旅馆里过夜,他和赌城里一个妓汝打得火热。
自从班比·胡克出事后,他给自己配带了保镖,爱在离家不远处一家小餐馆里喝点咖啡,吃点熏火腿和鸡蛋,他的保镖则在餐厅的门口走来走去,费里尼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旁,能够看清所有进来用餐的人。
拉·法伊带了两把手枪,一把口径22英寸的小手枪,另一只是格洛克手枪,分别放在口袋里和后腰上。
他是从那个妓汝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费里尼在晚饭前赶回家,他要会见莱昂里诺,拉·法伊看着表,又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只要枪声一响,他的伙伴就有在2分钟之内把车开过来。
费里尼通过电话知道拉·法伊有事要和他谈,他不得不紧张起来,这是拉·法伊特意让手下人给他打来的。拉·法伊一直是托尼·卡西诺最得力的打手,他躺在那个妓汝的房间仔细想着这个问题,这时候是不允许犯错误的。
唐信任他,就是因为他很少犯错误,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
那个名叫弗伦达的妓汝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被高高地束起来,他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妓汝,尽管那对大Ru房让他发狂。
“有人问过我没有?蜜糖,”也许有人会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
“什么事让你这样担心。”她拉开浴袍,她知道一旦看到了她的胸脯,他就会欲火中烧,这回他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他是个很值钱的人,有人为了打听他的行踪,竟付给她500美元。
这个烂表子没说真话,他伸过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把把她拉到身边,他捏着那对尖颤颤的Ru房说:“表子,你瞒不住我。”
她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想起那个凶狠的面孔,装做不动神色地说:“真的没有。”,她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他哼哼卿卿地吸吮着,然后她帮他把那东西弄大,骑了上去。
真是个了不起的表子,她把他弄得心像铁锤一样重重地敲击着,他一会儿便陷入迷狂之中,忘记了眼前那件事。
费里尼和他的三个保镖乘坐一辆梅塞德斯轿车。
梅尔从大厅里看到他们坐上车,然后给托尼打电话,托尼在房间外面的客厅里和法利纳谈话,简特吃着送来的晚餐。
今天要处理的事真不少,托尼让法利纳去找简特的接头人,一个斯拉夫人。
等简特醒来以后,他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在托尼入狱后的几周后,“兹维尔曼帮”和甘比诺家族和解后,采取对威廉斯警长疯狂的报复行为。
他们来到了简特的家,开枪杀死了警长,把简特绑架到芝加哥,给她不断地注射海洛因,在她身上发泄愤恨,最后把她买给一个皮条客列维斯基的手上。
“是的,梅尔,我并不想杀他,去惹恼了唐,你看一切事情都快结束了,我会坐下来和唐谈判的。”托尼隐隐觉得说服梅尔的工作还为时过早,他在计算着这其中的利益,好在他帮过他一大忙,他不会很快将他出卖的。
“这纯粹从生意角度考虑,托尼,我暂时不会站在任何一边的,我只为合伙人赚大钱,”梅尔显然在耍滑头,也许不应该去相信一个犹太人,“那么我们的合作放在你和唐的和谈之后。”
“是啊,他会答应分出一部分生意的。”托尼挂上电话。
费里尼在浴室很快冲完了澡,每一次和妓汝办完事,他都觉得肮脏。和男人之间的交易一样,那个妓汝情意绵绵地帮他穿戴好衣服,他从口袋掏出钱放在她摊开的手掌心中。
他和3个保镖坐着辆波斯切斯轿车开向自己的公寓。唐并没有向他传达旨意,最初托尼·卡西诺来赌城时,巴拉佐告诉他,不表明任何立场,表面上服从托尼,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在得到通知后,立刻干掉他。”
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并不知道莱昂里诺也在赌城,班比·胡克的事他知道了,这时他才知道托尼也是家族必须除掉的人。
车在预定的时间内进入了拉·法伊设置的伏击圈里,费里尼住处的附近来往的人稀少,拉·法伊一个人就能干掉他们四个,他一直是家族中最优秀的杀手,胆大、枪法准确。
接下来的事出乎他的意料,费里尼的车停在另一家餐馆的门前,他在里面要了大量的食物,派出一个保镖开车到达他的住宅,那名保镖大摇大摆地走向坐在长椅上等得颇有些不耐烦的拉·法伊跟前。
拉·法伊冷静地看了他一眼,在琢磨应付的办法,那个莱鸟开口道:“费里尼先生正等着你呢。”
拉·法伊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那辆车的灯光直射着他。
“我必须搜查你的武器,做为会谈的一个条件,”那名大胆的保镖把他当做一个和费里尼进行交易胆怯的商人,他从腰掏出枪对准拉·法伊,“费里尼先生对你不大放心,这是他的习惯。”
“过来吧,小子。”他高大的身躯向他移过去。
“手抱头,背向我。”
“费里尼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呢。”拉·法伊转过身去,慢慢举起手来。
当那名保镖的手伸向他的腋下时,他以令人惊奇的速度,对那名保镖的脆弱的下腭重重一击。和他想象的一样,那名保镖的下腭骨已经碎裂成几块,失去说话的能力,枪也从他的手中飞脱了。
恩里奥住在维加斯一个低等的旅馆里,25美元一天外加每天提供一条新毛巾。
从芝加哥逃出来的景况一直不妙,列维斯基有一天会闯进来的,“兹维尔曼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占他们便宜的人,自从他加入帮派的头一天,就有人告诉他,他们真像野人一样杀人,如同蒙克·伊斯门帮一样的早期暴徒。
他身体瘦削,套着那件绸缎的睡衣,那是他惟一的奢侈品,身体摊开时像一只蜘蛛。他控制包括简特在内的5个妓汝,向赌场和夜总会付钱,参加Se情业的竞争。
他的尖鼻子唤着可卡因,早晨便以此提神,所有的妓汝都租到居住条件良好的房间。他愿意让她们住得好一些,并且尊重她们的习惯,给她们提供毒品,把她们卖身的钱积攒起来,拿着它们请求杰夫·桑塔基诺先生恕罪。
从早晨6点起,疲倦的妓汝按照他的要求像小鸟一样陆续来到他的巢|茓,然后离去,顺便吸一口他提供的可卡因。
他从不和任何一个妓汝同床共枕,这是很危险的,简特还没有回来,这令他很烦躁。
“法利纳,这来源于埋藏已久的仇恨,”简特在里面吃晚餐,昨天晚上是自从她离开托尼以后推—一次正常的睡眠。她只求握住他一只手,用被单裹着她的身体,托尼并不想在法利纳面前表现出激动,不能让手下的任何人发现你的弱点。
“把他炸成碎片是一桩生意上的仇恨,警察局会认为是甘比诺家族另一次火拼。
乔西是恩里奥毒品的接线人,他们9点钟进行交易。”
“为什么不用枪?”
“示威和炫耀,子弹的效果并不佳。”
“你是老板。”法利纳表示服从。
简特穿着托尼新买的睡袍,他如同以往那么仔细,打开门,她见他在那里踱步沉思。相识时她便知他是毒贩,偏好无情杀人,这对她的心理并无影响,吸毒使她缺乏善与恶的判断力,被人逼迫卖淫,一生已毁灭殆尽,何必妄求。
托尼是她一生美好情感的寄托,从那时起到托尼被押坐牢,她心里那扇容纳感情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托尼转过身来,那段他们之间的美好时光和记忆在目光的交错中涌起又归于平静。
他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细微地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他的同情是有限的,接受事实是难堪的。
“我买了一套衣服,你身体的尺码尚在我心里,我们将住进新的酒店,你不必回去了。”
“恩里奥呢?”
“他走了。”
“托尼,你不值得为我杀人,我知道你想杀了他,这会惹很多的麻烦,他是杰夫的人。”
“放心吧,亲爱的,我和他谈判,并不想为此赎罪,我在保护你,他们无情残害你,我仍很懂礼貌。”
简特的肩头在颤抖,她了解托尼,他不想她为他担心。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在一起,和过去并无分别。”
“是的,是的,”简特梦吃地说,“能够看到你便是最好的。”
拉·法伊把那名用喉咙呻吟的保镖拖到他坐在的长椅上,拨出消音手枪,他很喜欢托尼教给他的射击方式。那名保镖抖了一下,他把他的身子扶正,从地上捡起他装薯条的食袋放在他双手之中,这样看起来他如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打开车门,钥匙还没拔出来,他钻进车,开向那间餐馆,一名保镖正在餐厅门口等待。拉·法伊急速地把车开进一个拐角,停下车,他把5磅的海洛因扔在后座上,把钥匙拔出来,装进了口袋。
这是一条安静的街道,妓汝和醉鬼也不在此出没。拉·法伊竖起领子,他从人行道上向餐厅疾走,而那名保镖紧盯着车道,他在离那名保镖20步远的时候,拔出了手枪。
费里尼吃着煎炸的牛排,他希望等着巴拉佐回来收拾残局,预感总不是太好,弄得他心情很糟。只有一个问题很清楚,托尼在这里控制大局。
想到这,他掏出手枪放在座位的一边,托尼来赌城并不是寻求和平的,他利用警局杀死20个甘比诺的人,这个杂碎,他用叉子叉碎另一只盘子上的鹅肝。只好答应他的任何条件,托尼不会让所有的人过好日子的。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杰克仍然站在门口,已经超过他的时间,这其中定有变化。
他放下食盘,快速地从口袋里钱夹中抽出两张钞票放在桌子上。
“佩吉。”他招呼了一下正在和老板娘调笑的那名保镖,他是这里的常客。
就在他拿出枪的时刻,他看见杰克一声不吭地倒下来,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
“混蛋。”他端起枪时对准大门,佩吉也一样,“都趴下,不准喊叫,”他对餐厅里不知所措的人喊道,所有人都照他吩咐做了。
拉·法伊高举双手,从大门走了进来,戴着黑手套的手中拿着那把带消音器的手枪,他让手枪垂下来。
“别开枪,我们还没有谈呢,”他把枪扔在地上,“你的保镖惹恼我,我猜一定不是你的主意,让我们谈谈如何收拾残局吧。”
“我只想听听你从托尼那里带来的遗言。”佩吉上前用枪顶住他的右肋。
“这里的人都认识你,你不会选择这个时间大开杀戒的,甘比诺先生并不希望你上报纸的头版。”
“闭嘴,向上帝祈祷吧,狗杂种。”费里尼的枪开了火。
拉·法伊身体踉跄向后倒,他抬着左臂挡住脸,右手掏出那把格洛克手枪,他击中费里尼的头部,剩余的子弹留给了佩吉。
“宝贝,你中了头彩,哈哈,你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杀手,却一直在家族中拿最高薪。”
枪声很大,他让那把所喜爱的格洛克手枪从手上脱落,屋里残留着硝烟和瑟瑟发抖的顾客。他快步钻进在道旁迎接他的车,伸手从车窗口,把那串钥匙扔在店铺前的人行道上。
“真的好货色,刀枪不入,亦可游泳,800美元的背心穿着好帅气。”法伊模仿着推销人的口气,逗得车上的人哈哈大笑。
这可能是维加斯最蹩脚的旅馆,没有殷勤的侍从,没有勤扫工,一切靠自己打点。可以在走廊里小便,屋里爬满蟑螂,自杀者欢乐之家,法利纳用手绢掩住嘴和鼻子,伸手去敲门。
“谁?”
“乔西问你好,他被流感击中,派我送货。”
门打开了,没想到托尼竟要炸死这样一个下等货色。
“老兄,你脸色不好,乔西给你送来一只汉堡包,”法利纳和他握了一下手,“我叫卡洛斯。”他自我介绍道。
“啊哈,乔西的新伙计,”费里奥从短裤里拿出枪抵住他的脑袋,“乔西从不用伙计,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条子,招供吧。”
“你有一只很好看的短裤,费里奥,真的很好看,乔西也用帮手,他有了新思路,想大干一场,我是他表兄。”
费里奥从他身上搜出一小包海洛因和一只钱包,他翻看一下食品袋,果然放着一只汉堡包,他把枪收起来。
“你叫什么来着?卡洛斯,卡洛斯表兄,”他递过一叠用皮筋扎好的钱,“告诉乔西,我不喜欢看见生人。”
“乔西得了流感。”这个人反复的言语搞得他很心烦。
“卡洛斯表兄,”费里奥打断他说,“欢迎随时来拜访我的妓汝,我收你一半的费用,谢谢送来的汉堡包,屋里的耗子正饿着呢。”
“你的短裤很好看,真的,看起来你像个跳高运动员。”法利纳一边走出门,一边说。
走出门,法利纳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还有10分钟,楼梯下边有个游泳池,看起来水并不怎么干净,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像鳄鱼一样游来游去,这个世界真奇怪,爆炸声一定会让他呛水的。费里奥手下的妓汝倘若知道他让她们的老板吃了炸弹,一会定给他颁发勋章的。他坐进车里,点着一支烟,收音机放着波莎·诺娃唱的曲子,20年前他就听到过这首曲子,今天听起来仍然令他耳目一新,那时他在怀俄明,也许是威斯康星,弄不清楚了。
爆炸声令车子震颤了几下,由此引起慌乱的人群和火光便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他启动了车,欣赏完杰作,还能听见老曲子,这个世界令人感动的事情毕竟不多了,就像爆炸中升起一股很快飘散的轻烟,费里奥和他的短裤便这样消失了。
水晶酒店后的别墅总是为托尼敞开,赌城每一声爆炸和枪声首先都从他口中发出的,他为每一粒子弹都刻好了姓名,他的做法丝毫也不含蓄,违反了帮规。
罗杰斯坐在最高层的阳台的一把躺椅上,早晨还有点凉,他盖着毯子,太阳像一个红球,把深蓝色的天空染成黄|色,莱昂里诺昨晚就搬进罗杰斯的私人住宅。
从高台能看见网球尝高尔夫球尝游泳池,以及托尼住进的别墅,再远处是浩瀚无边的沙漠。
总有人在平静的江湖中挑起事端,为这个世界制造杀机,大批的人马乐意为此献身,在沙漠中建造自己的坟墓。
罗杰斯呼吸着清爽的空气,难道财富不能平静地得到吗?他为唐在沙漠挖掘出数不尽的财富,唐能很精确地把财富分给家族的每一个受益者。
他认为能分清财富的人必是世界上的最大智者,唐能做到这一点,他便是高尚的国王,而托尼·卡西诺要来抢夺这一权利,打破这一几乎是完美的规律,野心产生了这一切,罗马式的血腥的野心。他不想参与其中,却无法左右分身,莱昂里诺是家族中最有智慧和决断能力的年轻人。
他能摆平这件事,就像抚平大海波纹的阳光,罗杰斯并不把一次当做赌博,他相信唐所建立的帝国坚不可摧。
巴拉佐的回复并不能使莱昂里诺满意,莱昂里诺决定单独处理这件事,巴拉佐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需要波克和托马斯来,我虽然失败了,可仍掌握这个行动的指挥权,不要让我在教父面前蒙羞,”莱昂里诺说,“您对我也一样需要忠实。”
巴拉佐很清楚他将是代替唐惟一正确的人选,卡尔火爆缺乏智慧,约瑟夫懦弱而敏感,莱昂里诺也是唐的儿子,唐很早就让他介入家族的事务。
“波克和托马斯只有在唐有重大的行动时才起用他们,他们血腥却值得和家族之间的礼节,不要辱没了他们。”
“完全依赖于你的好心,巴拉佐先生,我会珍藏私人之间珍贵的情意。如果唐问及,是的,你也参与了指挥,在这个智力最强的家族之中,产生叛徒是可耻的。”
“还有一句忠告,在完成计划的过程中放弃享乐,尤其对待那些少女。”
莱昂里诺抚摸着身边尚在深睡中的一名少女光滑的脖颈,说:“我会听从劝告的,少女是拌着蜜糖的毒药。”
这名少女是他在水晶酒店挑选出的最有魅力的冰清玉洁的美人,她在巴黎学习舞蹈,是巴黎艺术表演团的成员。眼睛深邃而纯洁,此刻正闭着,艺术团还将在迈阿密为州参议员竞选助兴,他留下了她,代价是他们在维加斯的演出费增加1万美元,她脸的大半部伏在枕头下,在享受她的身体时,莱昂里诺就像举行一次爱的礼仪。
他温柔体贴,注意每一个细节,她也迷醉在他热那亚般真挚而热烈的爱中,唱片播放着爵士音乐,她披上薄纱,让身体每一处完美的部分在这种气氛中绽放动人心魄的光彩。她Zuo爱大胆而富有创造,明显剔除了淫荡的成分,他很满意。
他们沟通了肉体交合中所有的温情和音乐般的韵律,法国人容易产生瞬间的彻底的浪漫Xing爱,奢华、幻觉、肉体所能产生的狂烈都近乎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当他进入Gao潮中说出“我爱你”时,她已成为他崇拜的对象了。
他轻轻地把她翻转在他面前,她的面孔完美无暇,胸前两只圆圆的红晕。它珍藏起来,只有示爱时才成为两粒晶莹的宝石,小腹和大腿神秘的连接,皮肤及肌肉的弹性和形态显示出纯洁和羞涩,饱含着人类身体中完美的诱惑。
她的身体不是呈现给俗世中的男人的。还有天使般的笑声,她的发音是经过严格地训练,如聆听的自然之声,她的美不是人世间创造出来,只属于未知和永恒。
莱昂里诺Zuo爱方式是仰慕和欣赏式的,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领悟到Xing爱所带来的幸福。
他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微张的嘴唇,闭上眼睛,细细品尝她肌肤柔软光滑、她睡梦中匀称的呼吸、和传递她生命的心跳,他在一种温暖和安全感中又睡着了。
来自新泽西州的波克,隐蔽的身份是一家杂货店的主人。店里有两个雇工,他经营一切合法的生意。
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过着安定而平稳的生活,享受着周末野餐,波克不太好和周围的邻居接触。
5年前的生活却大不一样,他参加了中情局和摩萨德在利比亚的秘训,退出中情局国外资源处,完全由于唐与中情局的关系。
他是一个偶然消失的职业间谍,从马里兰州贝塞斯达市7101号办事处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唐把他做为最具威力的杀手,他从他的杂货店出去从不超过3天,这是他的原则。
托马斯·布莱德却完全不一样,他是盐湖城最知名的大毒枭,每年杀人超过30个,而且从来自己动手。
他蔑视警局,并且以捉弄他们为乐,后来被控二级谋杀,监禁20年,在唐的努力下得到假释。
他整容隐居,经营着不到10户人家的农场,他每年只答应执行两次重要暗杀,每次报酬10万美元,他和唐之间的协议从未改变过,他善用各种武器,包括徒手搏击。
每年都由巴拉佐向他们传达任务,他们从不自带武器,而且有伪造的身份证明,完全根据任务的需要,自行选择方式到达指定地点,领取他们要求的武器和任务。
搬进了别墅后,托尼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向简特吐露衷肠,他到维加斯是来处理危机的,不是来重建爱的。
他不知何时注定了和家族分道扬镳的信念的,因为他知道这巨大的冒险之后蕴藏着什么。
无穷无尽的权力和财富,家族的大蛋糕上并没有写着他的名字,他获得的永远是低等杀手的报酬,他用生命,他们却享用成果。从一开始,因为他没有甘比诺家族的血缘。
任何想法的实现都需要步骤,托尼的机会就是中情局自1954年接管泰国、老挝毒品走私以来,一直需要建立完美的贩毒网,而甘比诺家族在60年代末就选择了退出,“猫鼬计划”使托尼和中情局的手握在了一起。
当6000美元的商品一夜之间会增值到12万美元,你会如何去做。托尼·卡西诺的回答是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屠杀婴儿,这是托尼脑子里的黑色观念。
简特穿着白色的带紫色点缀的裙子,阳光照射在她似乎从未受过伤害的身体,她较以前更为沉静。
“托尼,我们可以正式谈一谈吧。”还是那种直率,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