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龌龊的死亡天使在最终发现她后,又会怎么想呢?她会不会使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神话中的那位泼妇,将他打得失去知觉,恍若升入潜意识中的噩梦神殿?还是我们想得过多?我是说,有这样一类杀手,他们根本不把幻象与现实联系起来,无论记住什么,过几天准忘。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的受害者不值得把命丢在他们手里,这些杀手都很值得让我会晤。
嗯,我要在他伺机对她下手之前掏出他害人的心脏,他得把他的一切都交给我,乃至生命。
我缓缓走下楼梯,穿过华丽典雅、布满艺术品、富有杂志封面魅力的门厅。
能像个凡人那样行走,推开一扇扇门,并蹓跶到室外,这种感觉真好。
我夹在晚间散步的人群当中,沿着人行道朝北走去,两眼自然地扫过那些重新修缮过的旅馆及附属的小咖啡屋。
等我走到街拐角时,人群稠密起来。
在一间花哨的露天餐馆前面,几架巨型电视摄影机把镜头聚焦在一长条被大型白色路灯照得刺眼的人行道上。
数辆大卡车阻碍了交通,一排排小轿车缓缓地停下来,摄影机周围稀稀疏疏地聚拢了一些孩子和老人。
这并不显得特别奇怪,因为在南海滩这一带,架起摄影机拍电视片和影片是司空见惯的。
我避开灯光走,生怕它们照在我那特别容易反光的脸庞上。
我要是像那些皮肤给晒得黝黑、半祼的身躯穿着破棉布衫、散发着昂贵防晒油气味的人类就好了。
我从人群中挤过去,走过街拐角,再次寻觅我的猎物。
只见他正在飞快地走着,心中充满着幻觉,使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拖拉且凌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