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雪瑶和衣而卧,睡的正香,叶惊云躺在地板上,想起了自己已过世的父母,怎么也睡不着,他悄然起身,走出了房门,来到船舷,天空一轮明月高悬,月光如流水一般,在墨绿的河面上流淌,波光粼粼,他想起了风晟山,想起了风晟山后面的桃花林,想起了风晟山后面的桃花林的父母的墓碑,心中被什么刺了一下,痛彻心扉。不由叹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从前面传来。
叶惊云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俏立着一年轻女子,这女子一身黑衣,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真难发觉,想她早已站在那里多时。
“姑娘是----?”
“我又不叫姑娘,你叫谁呢?”那女子言语中竟多了几分怒意。
“那不知我该怎生称呼----?”叶惊云心头茫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没名字的吗?”
“可姑娘并没告知在下姓名?我又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呢?”叶惊云更是困惑。
“你不问我怎么告诉你?”
叶惊云只觉此人横蛮,无理取闹。
那女子话刚说完,又走近了些,叶惊云方才看清她的面容,只见她浅笑盈盈,美目流盼,衬着天上月华,当真是娇艳万状,美丽动人,月光如水,轻轻洒在她脸上,更显得她脸晶莹如玉。而美丽之中,又带了几分英气,同时眉宇间有几分高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他心中寻思,怎么在船上没留意到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姐姐虽然容貌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姐姐的美丽之中尽是冰冷和淡漠,不似这女子这般温暖,若把姐姐比作冰山雪莲,那面前的女子便是夏日娇艳的玫瑰。想着想着,不由看得痴了。
那女子见他这般痴痴傻傻的摸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笑本来没有什么含义,但在叶惊云看来,却是一种有意的嘲笑,大感窘迫,又多了一分怒意,道:“有什么好笑?”
那女子见他满脸愤怒,面罩寒霜,不知他怒从何来,不过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面对他突兀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半晌道:“我就是笑你了,你待怎样?”
取笑别人,本是无礼的行为,叶惊云从没见过有人竟然把如此无礼的行为说的理直气壮,“你---你----”只说了个你字,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有什么让你好笑的?”
那女子不答,却反问道:“那你刚才呆呆的在看什么?”
叶惊云一怔,脸上顿时如火一般烧了起来,还好在夜色里,就算羞红了脸,只怕她也看不出来。心中盘算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在看她吧?嗫嚅道:“我----我在看什么---要你管?”
那女子被他抵白一句,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就这么说了,你待怎样?”叶惊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