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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会的,小姐。那位如意姑娘毕竟只是个丫头,身分低下,跟小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二爷怎可能看上她。”

“可他待她哪似对个丫头……”

“二爷对下人宽厚,小姐别多心了。”

“我哪是多心。我……”颜彩云脸­色­一黯,喃喃摇头。“我好后悔,小云。我不该……千不该、万不该,当时我不该听从我爹的话,辜负了子昂。他心里一定还在怨我,不肯原谅我……”

“倘若二爷心里仍怨小姐,那就表示他心里还有小姐。”

“可是……你想,还能够挽回吗?小云。这些年我一直不快乐,心里始终忘不了他——啊,小云,我该怎办?”无助又可怜。“我不能失去子昂!不能没有他!我该如何是好?”

“小姐,”小云安慰道:“二爷心里一定还有你的,他只是一时无从,如此而已。二爷会明白小姐的心意的,小姐你别担心太多,弄坏了身子。”

“可是……”

“园子风大,我们回四爷院里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

“小姐——”小云劝说不过,只得说道:“那我去取件披风过来,省得吹了风,那就不好了。”

颜彩云撅佩地答一声,仍斜靠着栏­干­。满园花簇娇人,她却独自一人憔悴。正伤着心,竟是凑巧,却见应如意从园子一头走来。

“如意姑娘。”她喊住她。

本来应如意没事不会经过这园子。打从她像老鼠一般被赵子昂抓回赵府,那些婆子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奇怪,也不再像之前不时差她做杂事了,她乐得偷懒,四处闲逛。不巧撞上赵总管。赵总管大概是惟一态度还正常的,瞧她太闲,看不过,抓她­干­苦力,让她搬了一堆柴薪,又差她送新灯罩到各院。

“彩云小姐。”没想到碰见颜彩云。只有一面之缘,一点都不熟,心里直纳闷她叫住她做什么。“赵总管吩咐我送新灯罩到各院哪。”奇怪竟不见颜彩云的贴身丫头。

“赵总管怎么差遣你做这种事?”颜彩云不解,略感意外。见应如意仍是一身丫环打扮,心头忽振了一振。

是的了,她身分低微,根本无法与赵子昂匹配。赵子昂尽管对她有意,亦不能不考虑许多。

“这是我份内的事。”应如意笑道。

颜彩云凝目打量她片刻。应如意眉粗、眼大、嘴阔——赵子昂究竟看中她哪点?

“听说如意姑娘日前出府了?”连谈吐举止,都远差她万分。

“啊?是呀。”不明白颜彩云为何提及此事,应如意含糊应一声。提了提灯罩,道:“彩云小姐,我还得去送灯罩,倘若没事的话,恕我失陪了。”

颜彩云听若未闻,盯着她,不无几分幽怨。“既然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倘若没有她……没有她就好……

“啊?”应如意一愣。

“你喜欢二爷,对吧?如意姑娘。”

“啊?”又一愣。赵子昂冷冰的面孔不防窜入脑里。应如意心头不防小小一惊,悸动一下。

“果然没错。”颜彩云脸庞暗了一暗。­阴­云遮日,又快速飘移而去。“你听说过我跟二爷的事吧?”

“欸,知道一些。”

“那你就应当明白二爷对我、我对二爷——”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颤声恳求。“我求求你,如意姑娘,将二爷还给我!”

“彩云小姐……”如此突然,教应如意错愕诧讶。怎么会……

“求求你,如意姑娘。你如此坚毅开朗,纵使没有二爷,也可以过得十分快活,可我……我不行……没有二爷的话,我便活不下去了——”蓦然抓住应如意的手,带泪哀求。“求求你!如意姑娘。请你成全我!我不能没有二爷,求求你……”

怎么这种哭诉、此等哀求,如此相似熟悉?老要求别人放弃,成全自己,那么楚楚可怜、哀哀相逼——古今尽同啊!

应如意不觉几分反感。世上哪会谁没有谁便活不下去?倘若如此,这些年,颜彩云又是如何活下去?当真活不下去,当初为何不坚持、不尽全力争求?

“彩云小姐,”她不够善良,对楚楚可怜、哀泣相求的颜彩云并不同情。“并非我不想成全,可没了二爷,我也活不下去呀!”轻轻挣开手。

“你——”颜彩云愕然抬头,满脸泪痕,脂粉脱残一脸。“你——”轻轻抖颤,掩面转身跑开。

“唉!”应如意重重吁口气,垂首在原处站了半天,才又叹口气抬起头来——

“二——”眼前站着的人让她大为一惊,张口结舌,半天无法言语。

“没了我,你真的活不下去是吗?嗯?如意……”赵子昂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让人如此不提防。他脸上冷肃的表情融化了,冷眸盈暖,炯炯有神,充满光采。

“我——我——”

“我明白,我都听见了。”他一步步贴近,直至她跟前。亲耳听到她那么说,他突然再控制不住,心中激荡不已,再难以自持。

“我……”突然的轻声柔语教应如意不习惯,臊红脸,更笨拙难言。想及他的瞪眼、他的冷脸、他的诱人结实的体魄……哎哎,她是怎么了?一颗心噗噗跳,竟阵阵慌。

“你放心。”他双臂一伸,揽住她腰,顺势一带,将她带入怀中。“不需担心身分一事,亦不需担心彩云的事。这件事,我会向彩云说明白。你尽管放心,如意,我赵子昂决定的事,没人敢反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幸福。”

怎么突然……应如意无法不心惊。她——呃,她是不讨厌赵子昂啦,甚至小小被他迷惑,贪看他诱人的体魄。但这不免太突然了!赵子昂竟对她……对她……

她抬起头,一脸臊红。眸中流光溢彩,笑意盎然,春意四生的这名男子,教她瞧得一呆。这哪是那个一脸冷肃­阴­沉、眸泛寒光的赵子昂……

“嗯,二……二……二爷……”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心跳得太急。如此含情脉脉,心防溃了堤。

如果,她原对他有那么一点意,这一点又多了一点,密密麻麻,这一刻塞满她胸臆。

柔情如此难敌。

“我不会放了你。你不在,我无法睡安稳,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离开,也不会让你离开!”习惯她在他身边,夜半魇醒时,听着她平稳的呼息声,安定那紊乱的心神。

可应如意哪知那么多。她红脸望着赵子昂,带一点怔,心中不知是忧是喜。

尾声

“去云轩”中,灯火冉冉,红烛昏罗帐。火光令热气更甚,应如意浑身燥热,脱掉身上牵牵绊绊的衣布,只着单衣,依将裤脚高高撩起,­祼­露出白皙的腿肚。

“瞧你!成何体统!”赵子昂见了仍是蹙眉。

“没法子,实在太热了。”

“心静自然凉。你杂念太多,不热也难。”

这提醒应如意。她翻个身,面朝赵子昂,问道:“小红给我的衣服,你收起来了是吧?放在哪里?”

“我交给从云了,让从云处理。”

“他不会丢了吧?”应如意一急,翻坐起来。

“丢了又何妨?你那么急做什么?”

“我——那对我很重要。”

“哦?”赵子昂却一副大不以为然。

应如意横横眉,索­性­信口开河,道:“你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吧?织女贪恋人间,偷偷下凡,不料,被牛郎藏起了彩衣,没有了彩衣,织女无法回去天庭,织女只好留在凡间。小红给我的包袱里,收着的就是我的彩衣,你可别让从云随便给丢了。”

“怎么跟我所知的不一样?”赵子昂睨睨她。“倘若真是如此,那我更要从云立即将它丢了才是。”

“你——”故意气她!越生气越热燥,应如意索­性­翻身躺下,不去理他。

“拿回彩衣你就会回天庭,你想,我怎么能让你拿回彩衣。”身后喃语低低,应如意心一动,忽觉有点疼,闭上眼,不再说话。

赵子昂亦不再说话,睁眼望着床幔,渐渐睡去。

睡到中夜,忽然醒转。他躺着没动,听着睡在外床上的应如意平稳均匀的呼息声,怦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不宁的心神亦逐渐安定平静。

他望望睡梦中的应如意,起身移到外床,挨近她,将脸贴在她胸口。

次日一早,应如意醒来不禁埋怨道:“二爷,你自个儿的床又大又舒适,­干­么非硬挤我的小床不可。”

赵子昂笑而不语,只是瞅着她,瞅得她脸红。想及醒来时赵子昂睡在她身侧的情景,又是一臊。

漱洗后,用过饭,赵子昂拉住她,道:“走吧。”

“要去哪里?”

“去了便知道。”

他带她到院中西陲,她最先住的小屋后头的林子。从云已先在那儿,站在一处新翻的土冢前。

“这是什么?”她不解抬头,脸露询问。

从云取出小红那包袱里的衣物,走向前。

“这是我的!”应如意一喜,伸手欲取,赵子昂按住她的手,望着她说道:

“牛郎偷藏起织女的彩衣,好留下织女,与她相守。我赵子昂今日埋了应如意的彩衣,愿与伊人永不分开。”

柔情蜜语永不过时。应如意心一动,又喜又甜,竟便那般情愿,情愿依他的意。

“随你吧。”哪日需要,她再偷偷挖出来便是。

“你可别想偷偷将它挖出来。”赵子昂一眼看穿她心思。

他让应如意将衣服放进上好的红木箱中,再将红木箱放入土冢中,掩起土。应如意随手捡了柴枝,写着:应如意埋衣处。

而后拍拍手,打掉手上和衣上的土尘。

“这样,你哪儿也去不了了。”赵子昂反身捉拥住她,好似真深怕她跑走般。

虽不尽相信她所说,沾了情的心,宁可信其有,不肯冒任何一丝失去伊人的风险。不过是将她拴在他身旁,求得一种心安。

执起她的手,但盼如此相守到老,到天荒地老。

三爷院里传出了好消息,刚进赵府半年多的小苹­奶­­奶­有喜了;入府年余迟迟未有消息的三夫人同时也传出有喜了。

藕生很高兴,立刻跑来通知应如意。应如意随藕生到三爷院里欲向梅小苹道贺,巧遇上三夫人邢芙蓉的丫头小翠。小翠满面笑容,道:

“如意姑娘,小姐要我向你道声谢,多亏你的帮忙。”

“夫人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请代我向夫人贺喜。”

小翠满口答应,自去忙着张罗给三夫人的安胎补品。应如意随藕生到西园,梅小苹半躺在床上,喝着小春炖熬的补品。

“恭喜了,小苹­奶­­奶­。”

梅小苹心情十分好,笑道:“你恭喜我,我才要跟你道喜呢。”

“跟我道什么喜?”

“别装傻了,府里上下,谁不知你跟二爷的事。我看不消多久,我就得喊你一声:『夫人』了。”

应如意脸儿蓦地一红。“你别瞎说。”

“我哪瞎说了。来,你也喝一碗吧,反正不消多久你大概也需要补一补了。”

“你又在瞎说什么!”桌上堆了许多滋补身子的补品,应如意不禁笑道:“都是三爷送来的?”

“嗯,大爷跟二爷也命人送了许多。”

“那不很好?表示你的地位被承认了。”

“好什么好!又不只我,那边那个也有份。”梅小苹嘟着嘴,朝东园那方挪挪嘴,瞅瞅应如意,有些没好气。“就那么巧,她也有了。如意,该不会是你把那方子也告诉她吧?”

藕生望向应如意,应如意朝她递个眼­色­,笑道:“这真是太巧了,可你别想太多,安心养胎才是。”轻轻将话带过。

“天天喝这些东西,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动,实在闷死了。”梅小苹抱怨。

“你可真难伺候。千求万求就求有个一子半女,好不容易有喜了,不好好休养怎行。”

“就是嘛,”小春道:“如意姑娘说得对,­奶­­奶­你该好好听劝,乖乖将补药喝了才是。”

“听,连小春都这么说了。你好好休息吧,小苹,我先走了。”

藕生送应如意出园子。应如意交代她千万别将遇到小翠的事告诉梅小苹,藕生点头,说道:

“我晓得,如意姐,我不会乱说话的。”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

谁知,一出三爷院里,不巧便被赵总管逮个正着。

“是你,正好。”赵总管一把拉住她手臂便往回走。“前些时庄上送缴的粮米­干­货还收在库里,尚未清点好,我正愁找不到人呢。我看你成天到晚晃来晃去,正好,到库里去帮忙吧。”

“欸,我——”应如意不及挣开,被赵总管拉着直往前走。

“赵总管。”哪知才走开两步,二爷、三爷便迎面走来。开口的是三爷。先“啧啧”两声,而后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模样,叹道:

“我说赵总管,你那个手还是快点放开的好,要不,等会儿要是有谁遭殃,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二爷,三爷,”赵总管听不出三爷话里玄机,道:“这丫头成天晃来晃去,我看她闲得很,库里正缺人手,就找她到库里帮忙­干­活。”

赵子昂板着脸。“要找我的人­干­活,也不先问过我一声?”狠狠朝赵总管抓着应如意的手瞪一眼,臭着脸,道:“赵总管,你越管是越宽了,都管到我院子中去。”

赵子扬噗哧笑出来。赵总管听二爷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也不知哪里得罪他,先放开应如意,道:

“二爷,小的哪敢管二爷院中的事,我只是看这丫头闲得很,反正缺人手,所以才找这丫头­干­活。”每次只要碰上这丫头就倒楣。真是他的楣星,会给这死丫头害惨。

“缺人手不会再去找人吗?”赵子昂根本不讲道理。

赵总管愁眉苦脸,真不知哪里又错了。赵子扬终于看不过去,摇头叹道:

“我说赵总管,咱们赵府在京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家,你好歹当到赵府一府总管,该说也有几分­精­明,怎么如此迟钝笨拙,不辨事情风向?这府里上下皆知的事,你竟还楞头楞脑的抓着二爷的宝贝去­干­活。赵总管,你是嫌舒服日子过太久了是吗?”

“啊!?什么!?”赵总管大惊失­色­,张大嘴望着应如意,又看着二爷,再回望三爷。

“这……那……怎么……”太过震惊,结结巴巴,简直哭笑不得。这……这丫头……怎么他完全不知情!

赵子昂瞪一眼兄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好心相助也不是了?好好,我什么都不说,走人行了吧?”赵子扬挑挑眉,朝应如意嘻嘻一笑,拉开赵总管,边道:“走吧,赵总管,别再傻站在这里。”

赵总管震惊过大,由着赵子扬拉着而去,嘴里还喃喃不停。

赵子昂这才一把拉过应如意,搂住她,半责备半宠疼。“你也真是的,怎么呆呆跟着赵总管去­干­活。竟还让他拉你的手!”说到最后,几分不满。“我是怎么说的?不是不准你随便跟陌生汉子接触的?”

“赵总管也不算生分——”话到一半,被赵子昂瞪着吞回去。“好嘛,好嘛,下回赵总管再要胡乱拉着我,我一脚便踢开他。”

这才差不多。赵子昂勉强满意,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好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打开来。“你在这上头按个印。”不将她拴紧一点不成。

“这是什么?”

“不必问那么多,你按印就是。”

什么帝王、什么霸主,没遇到半个,可那霸道、蛮横倒是如出一辙。

“总得让我瞧一眼吧。”

赵子昂板起脸。“你按是不按?”

不听他的就给脸­色­。应如意投降举白旗,道:“是是,我按印便是。”手指沾沾红泥,在纸上按捺下指印。

赵子昂眉开眼笑,笑吟吟看着她按下的指印。应如意趁机瞄上一眼,忽地大惊失­色­,叫道:

“你——”一点气急败。“你怎么可以——”伸手去抢。

“当然可以!”赵子昂将手举高,后退几步。

“不行!太赖皮了!”他竟拐她签得“终身契”!

“白纸黑字,指印为凭,你想赖也不成。”应如意抢,赵子昂不给,眉飞­色­舞,十分得意开心。

“你——啊!”应如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踉跄一下,往前一栽,撞到赵子昂胸膛上。

赵子昂双臂一搂,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头一低,在她鬓旁低声道:“你指印也按了,还想耍赖不成?”

“你!”胸中那究竟是嗔是怒、是喜是忧、是甜抑或不安,应如意也说不清了。

赵子昂笑吟吟折好纸契,慎重放入怀中。白纸黑字写着:

赵子昂与应如意心心相印,情意相投,愿作比翼双飞,永结秦晋之好。以天为证,以地为凭,终身互许,指印明心。

二〇××年,X地某市街角报摊,某报社会版角落一小块方角——

(本报讯)日前由XX大学X教授带领的考古队,在X地发现一座千年古坟。古坟中赫然发现XX时装公司于十年前出厂的五〇〇型牛仔裤。据悉,该型牛仔裤已于三年前停止生产。古坟中没有其它陪葬物品,几乎空无一物,可能早已遭盗墓贼所盗。据了解,古坟中出现的现代文明牛仔衣物,极有可能是盗墓者在侵入古坟后所遗留下。目前,考古学者与专家正在清理古坟,不日或会有进一步发现。

后记

是的,丢下笔,我又有那种轰轰烈烈、可歌可泣,想仰天长啸、大笑三声的感觉。

哈!哈!哈!

好了,又一次发完神经。每次故事完成,都会发这么一次神经。

这个故事,好吧,我是有点讽刺恶搞坠入时空,与古代人相恋的东东。写小说,当然要美美好好,有一个幻想憧憬如美梦就好,想那么多、追究那么多做什么!?把美感都破坏光了,看小说还有什么意思?

这我也晓得的,大人。可是我老忍不住去想,比如,杨舞坠入了时空以后,她不会后悔吗?我们生活在一个文明的时代,什么都有,便利惯了,实在很难再适应什么都没有,生活诸车皆不方便的日子。

好比,现在如果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电话、手机、冷气、汽车、电冰箱……等等一大串的东西,大人您想想,日子还过得下去吗?会多无聊?光是爱情,就可以抵得过那一切吗?爱情又能伟大到什么程度?

当然,一旦真陷入那境地,不习惯也只能忍耐,只能苦中作乐。又当然,爱情在浓密那当口,是有巨大力量使人心甘情愿,不悔不怨的。遗憾的是,比起爱情,人生太长了一点而已。

所以,我想,即便杨舞,或者如此故事中的应如意,她们在夜半梦回时,偶尔或许会有些后悔,怀念文明的时代,可坠入的那当口,为爱情而抉择的那当口,她们或许是心甘情愿,愿意追寻的。

就是这样。

除了爱情,还有柴米油盐。

可除了实际之外,我们总也情愿为了不切实际的什么去付出追求。

就是这样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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