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裆部。水下结巴着说,姨,我我我……天美又笑。这回天美笑出了声。天美说,
想女人说明你是一个正常人呀,什么时候,姨教教你。
刚刚洗过澡的天美面色红润美艳。灯光在她的头顶上照着。她的脸上放射着粉
色的光。水下好想剥下她的衣服。好想看看她的身子这时是不是也是粉色。好想把
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好想用手把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抚摸一遍。水下好想好想
做他此刻心里强烈地想要做的事。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天美凝视着水下。慢慢地,天美在水下的身边坐了下来。天美把手放在水下的
大腿上,手指尖在水下的腿上轻轻地蠕动着。天美说,水下,你在想什么?你把你
想的说给姨听听。也许姨能帮你。水下张口结舌。他说不出话来。水下只觉得自己
血管在膨胀。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天美的手指尖就是一根火柴。那火柴的火已经
要点燃他的引线了。水下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水下说,姨,我我我………水下说不
出话来。他觉得自己快要垮了。觉得自己支撑不住自己了。觉得自己所有的精神气
会在这一下全部泄出。于是,他掉头跑了出去。天美在他的身后追问了一句,水下,
你怎么啦?
水下出了天美的屋便朝外跑。他一口气跑到了湖边。歇也没歇,便跳进了湖里。
夜晚的湖水有些凉,水下还觉得不够。他把自己浸泡在里面。一遍一遍地回想适才
心惊胆战的那一刻。
水下湿漉着全身回到收购站时,天美已经睡了。她屋里的灯也是黑的。水下走
进院里,站在月光下。天美屋子的一面墙全被月光照着,就仿佛月光挂在那里。水
下望着那墙,心里又有一阵阵的热潮涌着。院里静静的,空无一人。水下觉得他能
听到天美躺在床上的呼吸之声。水下忍着。那声音越来越撩人。水下还是忍着。撩
人的声音渐渐地成了音乐,一缕一缕地钻进水下的心里。水下忍不住了。水下搬起
院里铁砣到天美的窗下,然后爬了上去。
月光从窗户一直落到天美的床上。天美什么都没盖,就在月光之下,仰躺着。
天美的头发是散开的,有一大缕蒙住了脸。天美的两腿大叉着。一只手放在腿上,
一只手甩到了头顶。床上天美的身体充满了**。窗外水下的眼睛也充满了**。
这两份**纠缠在一起,如同鞭子不停地抽打着水下。水下好想进屋去,好想从天
美身体的每一处缝隙钻进去。让自己成为天美身上的一个部分。
这夜晚,睡在小杂屋的水下心里突然有一种绞心的痛苦。这痛苦狠狠地折磨着
他的身心。他甚至不知道拿自己这个人怎么办才好。他坐下难受,站着也难受,靠
在墙根难受,睡在床上更难受。水下用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指甲把手背的
肉掐得很痛。水下想,我不能动。我不能出门。我不能进那边的屋。我不能这么下
作。我不能对不住天美姨。我不能比三霸还要坏。我不能让爹妈替我急。我不能犯
罪。我不能坐牢。我不能成了一个流氓。
水下醒来时,天已大亮。他从床上坐起,突然看到天美就站在他的门口。水下
呆住了。天美穿着一条薄薄的裙子,隔着薄纱能看到里面的乳罩。天美笑吟吟着。
水下有些难为情。不知道天美看到了自己的什么。天美说,水下,昨晚上跑哪儿去
了?水下说,没去哪儿。天美说,你为什么那么慌张?怕我吃了你?水下说,哪里。
天美说,那为什么?水下说,我不敢说。天美说,有什么不敢的?你说吧。水下说,
我不敢。天美笑道,一个大男人,有话都不敢说?你说吧。你说什么姨都会听。水
下说,我还是不敢。天美说,怎么这么没出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说呀。我今
天非让你说出来不可。我就是想听听你当时想些什么。你说了,我能帮您的就帮你。
水下窘在那里。天美走了进来。她坐在了水下的床边。水下突然又闻到了她身
上的香味。那是他在十年前闻到过的味道。那味道深深地刺激着水下。水下记起了
他曾经对天美的亲吻。突然间,他又想要好好地亲吻天美。
天美说,水下,你怎么经常突然就呆掉了?把你的话说出来嘛。我想听哩。水
下心里突突着。他想说我就只想抱着你,还想说我想要亲你。最想说我想晚上跟你
睡在一起。可是话到了嘴边,水下醒了醒,他知道这些都不能说。水下说,我想跟
姨说,水文站要招我去他们那里做事。我怕姨会不高兴。
天美脸上掠过几丝失望。但她一下子恢复了满脸的笑意。天美说,怎么会?那
边当然好。吃国家的粮。比我这里有前程。我还会替你高兴哩。水下说,姨你同意?
天美说,当然同意。你不如今天就走吧。早些去,免得被别人抢了名额。天美说完,
嫣然一笑,身体一扭就出了门。
出了门的天美大声地唱了一句歌。东边我的美人呀西边黄河流。就只唱了一句,
然后便没出声了。水下从窗子朝院里望去。天美也正朝着他的小杂屋望着。脸上和
眼睛里都满是忧郁。这忧郁让水下有点心疼。但水下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这么着在
这里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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