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箬回答得很干脆,甚至带点理所当然的意味:“是,我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如果不靠这种手段,你觉得我是靠什么才能月月稳坐业绩第一?”
那天夜里的风应该很大,吹乱她额头的刘海,也顺势吹乱他一直平整的心。
微敞的衣领被风吹得晃了晃,她没有用手去理,那些淤痕便大面积露出来,让他不敢直视。遂控制着情绪,将眼睛用力挪开,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说出:“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们胜安不需要像你这种靠身体换来的订单!我也不希望有你这种靠走捷径而换来业绩的懒惰员工!你这样做,跟ji女有什么分别?”
他很少用这么赤/祼尖利的词,甚至,他都很少用这种口气这么直白的话语来批评一个员工。在他的人生观里,除了那血溶于水不可剔除的亲情之外,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只剩利益,既然只有利益,那么他便不需要费力费心地去提点一个与自己不想干的人,所以他创建胜安这么多年,外人只看见他温雅从容的表象,却不知他内心里的傲然狠辣,只有跟他亲近共事的几个人才了解乔安明的为人,话少,隐忍,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不肯多说一个字,像一口不知底的井,喜怒都不在脸上,甚至训人,都只言语里带几个略加情绪的词,断不会像现在这样,直白地说出心里的不快,甚至是对着一个职位不高的医药代表。
可是这些,杜箬不知,眼里就只看见乔安明像君王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细数她肮脏的罪状。
“懒惰?妓汝?”再次冷笑一声,原本苍白的脸色显得更为凄然,可是他说的哪里不对?就算她以前没做过,但是她现在已经开始尝试着做了,虽未得逞,但已经有这意图,所以他没有说错,只是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她心里就没来由的堵,委屈,心酸,不服…像网一样扑面而来…她却淡淡又是一笑,开口:
“乔总,这个王院长我跟了快一年,吃饭喝茶聊天甚至陪他老婆逛街做美容,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尽了才熬到这一天!你凭什么说我懒惰!还有,胜安能够做到今天这个规模,难道你敢说没有一单是用医药代表的身体换来的?如果我是妓汝,那么你!乔-安-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鸨!”
她像一只发怒的小兽,句句切中要害,让他顿时无力反击。
是啊,如果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他至少还有立场去批判她的不耻行为,可是他是历经商海的乔安明,他用自己的人生和千万医药代表的身体才换来如今庞大的药业王国,他何德,何能,用何立场来斥责她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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