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你在哪?怎么不见你人?”
“你,我知道你是……”说到这里,我赶紧打住,“乌兰?”
“对啊,就是我啊,你人呢?我在这等你等了好几分钟了。你小子不会是想戏弄我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加火大,“靠,你搞清楚状况,现在到底是谁戏弄谁?我黄昏的时候就去等你,等一个多钟头,晒得跟非洲鸡似的,也不见你人来。你现在居然还敢说我戏弄你?”
“喂,楚天齐,我告诉你,不是声音大就了不起的。是你自己只跟我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我鬼知道你说的是黄昏的时候见,还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见?你现在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正是找到树枝的时候,我现在这个时候来赴约,又有什么不对?”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零三分,再把脑袋伸出窗外看了看,月亮他老人家似乎也真的正挂在柳梢头——完了,我又一次被人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办法,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喷出来多少气,原封不动全都吞回去,“那算我错,你现在人在哪?”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天心公园了。”
挂了电话,长叹一声,在心里哀鸣了几声命苦,我又不得不再一次来到了天心公园门口。都这个钟点了,公园门口哪里还会有谁?只有乌兰一个人上手Сhā在口袋里,百无聊赖地靠在门口。而她身上穿的,依然是那身笔挺的黑色警服。
“用不用啊,三更半夜的还穿这么黑,怕人家撞不到你啊?”
乌兰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穿警服就是专门为了震慑你这种图谋不轨的淫贼,好让你不敢有非分之想。”
“挑,你非礼我都轮不到我非礼你啦,你这么肩宽体阔,虎背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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