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紧抽着,恐惧由心向四处蔓延着,想说话,却发觉,连声音都被恐惧一并夺去,张大了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兰歌儿,你为何这般慌张?是妈妈啊!娘亲来看你了……”那美妇的指甲,轻划着,惊慌失措的兰歌儿那柔嫩花容。突地用力,一只丹蔻断开,在那张柔嫩娇艳、吹弹立破的脸庞上,留下东鳞西爪的血痕。
美妇人再次伸出手来,血染般的修长指甲在眼前展开。随着她的动作,心却一个劲的揪紧。
“兰歌儿,妈妈爱你啊!”美妇人冷漠的笑着,看着兰歌儿惊恐的样子,不由微微的笑着:“妈妈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
“不!我……”兰歌儿想要说什么,却被美妇人给阻断了。
美妇人冷眼一扫,淡漠的说着:“兰歌儿,你要记住,这世上,这宫里只有我们两个女人,而且永远只能有我们两个女人。记住,这宫里,包括这巍峨恢宏的王朝,只有男人是当然的主子,而作为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就该收敛她的天生丽质,上天,给予了她与生俱来的美丽,也必将带给她无穷的灾难!有一个男人像山那样供你休养固然好,但如果有一天山倒了,你却不能倒,要学会扎根,长出自己的枝叶,真正像一棵树那样坚韧倔强地生长,有时甚至不惜付出冷酷的代价,这就是我们这种女人生存的全部秘密。”
她看了一眼兰歌儿,叹了一口气,无不哀怨的说着:“兰歌儿,别这么看着我,妈妈一直都是爱你的!怪只怪那个老贼,说你是妖孽,*后宫!妈妈没有办法……”
“妈妈……我……”兰歌儿想说,她不是兰歌儿,她是二十世纪的考古者,可那妇人并不在意,自顾的叹息着。
“兰歌儿,你多大了?今年该有十五了吧!十五岁,如花朵一般的年纪,开着正艳,可惜啊!却要凋谢了……”
“妈妈……”
“兰歌儿,为娘的弄疼了你么?瞧,都见红了。”美妇人的手继续游移着,随着她的动作,兰歌儿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