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有个少年鼓掌走进来,他手上价值千金的白袍现在丢给乞丐只怕都嫌臭,他凌乱的头发和已磨破的云香靴可以看出他已经走了很长的路,明天可能还要继续走下去,他击掌后人已坐到角落一张空桌前。径自道:“好大的手笔,六合出泰,剑出如六出冰花,一剑六杀,除了海棠宫主之外,只怕没有人会有如此大的手笔。”
他的话还没说完,所有的人目光都已看向她。并不是他坐的这里是很引人注意的地方,而是他靠墙坐下之后,已将两条又脏又臭的脚放在桌上,而且将那又臭又破的靴子脱了下来。每个人都皱了皱眉头。靴底已破了个大洞,他自己也皱了皱眉头,他对自己很不满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别人一样靴子会破,别人更不明白,因为别人的桌上还摆着酒菜。
无论谁桌上摆着酒菜看到别人的臭脚都不会很高兴,所以不是很高兴的人立刻走了过来,准备教训他,他似乎没有看到。他喃喃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饿了,想吃点东西。”说着伸手在桌上一搬,就搬了块,往靴底的大嘴里塞,恰好塞住了靴子的大嘴,不高兴的人怔住了,要打破一张桌子不难,可是要想随心所欲的搬下一块却不容易,除非有非常好的指力,可见功夫不在在作的任何人之下,何况他背后还斜Сhā着一柄用布包着的东西,像是把剑。
不高兴的人看得眼都直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幸好又有人进来了,是个非常惹眼的白衣少年,也拿着柄形式古雅的的剑,他的人也英俊文雅。他叹着气走进来,坐在桌子前才道:“看来这人的确像是条刚出林的猛虎,九月天战场出鞘的剑。”就在这时候,屋里人影一闪,一个紫衣少女,身上佩着水晶雕琢的玉佩掉坠。腰间,腕间,足祼上都有,她的人温良如紫水晶,美如小仙女。她进来就坐到三个人围成一桌的桌前空位上作下,浅浅一笑,道:“你们倒是来得早,他还没来么?”
她旁边的妇人人如玉,面如挑花,满室的明媚被她所掩,但这少女走进来就像墙一样将她的光给挡住了。妇人眉梢一皱道:“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他呢,死到哪里去了,怎么又丢下你一个人。”
这温良如紫水晶镁如小仙女的少女一听提到这个人,就很不满意,烈焰般的樱唇微启,道:“这该死的混蛋,谁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不过这不是正事。”
对窗而坐腰围玉带的的紫衣男人看了他一眼,道:“是你约我来的?”
妇人道:“不是她还会有谁?”
紫衣男人笑道:“其实就算没人约我,我也要来的,听说那个人是个绝世罕有的大美人,我不来找个情人怎么行。”
妇人看着旁边英俊的白衣男人,道:“据说她不单是人美,一舞起来更让人消魂,最绝的还是她的九歌。”
“这里有没有我的位置?”突然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问。这问坐的人看去不过双十,一张迷人的莜莜笑脸,但却像个老太婆一样著着条杖,杖头不知用什么雕成的莲花。谁也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人们看到她的时候仿佛亘古以来就站在那里,她明明是个大美人,却偏偏装作老太婆的样子。温良如玉美如紫水晶的少女立刻让出半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