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丽莎”玻璃柜从她身边不远处正缓缓往上升。忽然,一声巨响,大厅里照亮放置珠宝柜台的灯光一闪然后全部熄灭,人群里不断发出女人的尖叫声,一下子全乱了,顺着波动的人流,柏雨放开雷霆的手臂,雷霆伸手,却什么也没捞着。
还好,玻璃柜升到一小半,不用太费力便可拿到“丽莎”,可是她却没想到,警报竟然在这时响了起来,该死,真狡猾,不是已经破坏了全部电路了吗,怎么还有另外一股线路?柏雨还是将之前根据图片制作的赝品放了回去,戴着特制的隐形眼镜,她轻松地避开黑暗中如潮涌般的人群,准备到外边甲板处逃离。
身后冷不防地伸来一只手擒住她的肩,宽大有力的手掌,是个练家子,但是这个时候任谁也不可阻止她的行动,“shit!”她低咒,看来这次大意的地方还真是有点儿多,她脚猛地向后回踢,对方松开制住她肩的手,柏雨主动发起进攻,几招下来,对方都轻易躲开,光线这么暗的条件下,他竟然可以毫发无伤躲开她的攻势,看来对方身手不在她之下,硬斗铁定吃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刚向出口方向大步奔出两步,却又被身后的人给拉住手臂,她肩忽地向前一挺,手臂向前一抽,便从对方的大掌中滑离,男子宝蓝色的眼眸顿时闪亮,由娇嫩的香肩和润细的玉臂看来,对方应该是一个纤细的女子,想不到竟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轻身一跃,躲过柏雨推倒到的物柜,男子伸手紧握顶上的铁杆,身后一声闷响,接着便是金属器具撞击地面的叮咚声,他顺势下身使力向前一荡,缓慢松开手,一个漂亮的空中翻,平稳落于柏雨身前。伸手向前一扫,指尖却无意间碰及到女子的柔软处,他有一时的错愕,柏雨全身如若触电,恼羞成怒,抬起玉臂向前挥去,被对方给单手擒住,她挣脱不开,只得另一只手握拳从下攻击,却又被他的另一只手给擒住,她挣扎再三,对方丝毫不动,手腕处却疼得她好似骨头碎掉一般,双足蹬地,她跃起借着对方的力在空中翻了一转,由他胯下向后滑过,一腿弯曲蹲地,一腿伸直贴着地面往对方足部扫去,没来及反应,男子被羁绊倒地,松开了钳住她手腕的双手,柏雨趁机蹬壁跃到出口外,向着桅杆跑去。
男子追着来到甲板,月光皎洁,洒了大海一层光辉,他们的模样在月光的辉映下都显得有些模糊,来到甲板边上,柏雨欲翻过栏杆,却又被对方擒住,刚才的警报使得游轮已经往回行了,再与他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明白,她不是他的对手,交手这么一段时间,她已经累得不行了,气喘如牛,而他却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优劣之势已明显可见,再说等游轮靠岸,自己就只有被抓的份儿,看来以大局为重,只有先放手,保命要紧。
确定了想法,柏雨低吼一声“接着”,便将“丽莎”单手抛出,男子忙松开她飞扑向“丽莎”,柏雨趁机单手撑住栏杆起跳越过纵身跳下,她猛地一顿,在空中悬挂两秒,“嚓”地一声,布料被撕烂的声音,她继续向下掉,冰凉的风扑打着脸,鼻中吸入海洋特有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下是汪洋大海。
男子站在船头,左手里拿着“丽莎”,右手捏着一块鲜红的布料,他本想拉她,却始终没来得及。月光倾洒,顷长身子如刀刻一般,像极了欧洲中世纪走来的王子,蓝眸深沉,俊美的五官精致而*,只是此时眉头却显现出一抹明显的惋惜与不舍,刚才与她交手的女子,他不知她的面貌,却感觉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令心澎湃的极佳触感。他,真的为了手上的这个赝品“丽莎”而让她丧生?
“啊秋——”柏雨打了一个喷嚏,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背影心里就是火,他如果再来迟几分钟,肯定她已经成了鲨鱼的晚餐或者是变成冰雕了,她生气地抱怨:“你真的想让我死得如此不明步白、毫无尊严?你简直是公报私仇,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谁给你煮饭,谁给你洗衣,谁……”
“老姐,我一接到你的求救信号就火速赶来了,谁叫你不早点发讯号呢?”还有丝稚气的声音打断了柏雨的喋喋不休,季柏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的姐姐,很会演戏,他转头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她,忽而那张令无数女性母性大发的可爱baby face上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不,是奸笑,故作惊讶地叫道:“哇塞,老姐,你真*!”
“shit!”她忍不住又骂了脏话,柏霖顿时觉得乌云布顶,只见柏雨黑下脸,一脚蹬在柏霖的漂亮脸蛋上,蹂躏。
“老姐,你干嘛?想坠机呀?我不想死!”柏霖惊恐的叫道,然后直升机晃荡了几下,柏雨马上收回脚,已经泡了许久的海水浴了,她还不想泡一辈子,于是直升机在历经坠落危险后终于又恢复平稳。
她现在看上去落魄极了,衣衫褴褛,全身湿透,还不停地发着抖,都怪那个半途杀出的可恶的程咬金,要不是他,东西已经到手了,那样就算弄成这副鬼样子也值呀,可是现在,简直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她气得牙痒痒,下次再碰到他,不,她不要在碰到他了。
“亲爱的弟弟——”柏雨在他身后幽幽地叫道。
惹得柏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全身战栗:“老姐,你又怎么了?”她这样,肯定有所求。
“你怎么没有给我带件衣服来呢?老姐深更半夜泡温泉,很冷也!”她感觉自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颤抖,窥视他的外套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都说了我是火速赶来,哪里还有时间拿衣服,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掉海里了呀?”柏霖边说,边操纵着直升机,还是腾出一只手来扯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丢向后座。可怕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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