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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卦象

听了这话,花群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又气得叫:“不许再用那个外号叫本姑娘!”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既然本­性­难改了,为何不想办法把自己的特­色­加到舞蹈里面去?

“公子小姐郎才女貌,来测卦姻缘吧,也给老道筹点盘缠……”花群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一个挂黄幌子、灰须长眉的褴褛道士不知何时走到他们面前,“行行善,成姻缘;省省身,福一生……”老道念着,花群观其形容可怜,又见天­色­已晚恐没去处,想起刚刚从混世霸王处赚了两银子何不拿几文来施舍,便叫道“老先生给我算一卦吧。”

“啊?!”少白见状感兴趣地跑过来,花群道:“最近闹应事情接二连三,测测前事也算捐个功德,求个心安。”老道点头称是,又问少白,“公子不算吗?”“我每个月找人看着都说命大正旺,家里还贴着符压火气,你老不必­操­心。”

花群哂笑:“不算罢了,显甚命旺火大的,我也没多少算命钱,多出一份合没道理。”

少白不理她只道:“你老情跟她好好看看吧,我舅家就是这西街市长,这里大小生意都归他管,看错了合不饶你。”

老道恭敬作揖,问了花群生辰、上前观了相,又叫她从符中选了一张写上字点火烧成灰烬。待青烟散尽之后,老道捋须对那眼巴巴的两个人说:

“玄真太乙,万事归空;前生德高名贵,后世身显财积;若看今生今世,幼年大挫,困苦艰劳;青年起家,富贵可待;终生归宿,云雾迷离,似为天机不可泄露。只姻缘一项,红线纠结,情路曲折,皆为恋上不可恋之人之故。正道修缘,九一归真,望姑娘多积德珍重。”

花群少白二人听得云里雾里。

“红线纠结什么的,你恋上不可恋之人?谁啊那是?”少白问。

“我都不知道那是谁!”花群没好气地回一句,“幼年困苦,青年富贵,最后却天机不可泄露?弄半天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嘛。”不由失望万分。

“‘前生德高名贵,后世身显财积’,”少白摇头摆尾地念道,“貌似上辈子和下辈子都不错啊,可以考虑早投胎。”说着噗嗤笑起来。

“去死,”花群一阵心烦意乱,老道却又开口了。

“姑娘本命迷离难测,未必是恶象,倒很可能是有仙气护法,即是大吉大瑞;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凡事千万不必过虑。但姑娘这姻缘的卦象,”老道面露犹豫,“竟与早些时候买卦的一位公子一模一样,不知是何缘分。”

二人闻言大惊,少白问:“算那卦的什么人士?”

“倒是个俊俏的后生,带着个漂亮的姑娘,那姑娘像是下人,倒不肯算卦。只是那公子的卦象可是稀奇,本运大祥大瑞似有青云之上之龙气啊。”老道巍巍叹道。花群一心想知道什么人竟与自己重了卦象,努力回忆今天逛街遇到的各­色­人等,可反复出现在脑子里的就只有那酷似少白大哥的家伙和他那仆人。怎么可能想得起来,她自嘲道,今儿注意到的净是形形­色­­色­的大男人,哪来的姑娘……

“江湖术士言何为信!”少白说道,两人已走到商号的那条街了,花群还沉默寡言,想着道士的话。

“人生本来飘忽不定,一切事在人为,何必非去预知天意?”看到商号大门,花群似想起来什么,叹着气说:“早知道问问他今晚云雀大盗会不会来就好了……”

少白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这个人,才几文钱,想知道多少事啊?”

陶老爹坐在门口吸烟,看到二人回来笑道:“我说送个信竟去了那么久,原来两个一块回来的。”少白搔头傻笑,陶老爹催他跟小毅进屋入账去了。

“静园小子今天来了,”陶老爹跟在女儿后面进来关上门,“说要让你演七仙散花,在七缘大庆时全城百姓面前吹笛,叫我少给你差使,好多点时间排练。”说着坐在炕上吐着烟圈。

陶征明虽刚四十出头,但一头白须白发,因在前朝曾官及太尉,旧知常称其为“陶公”,街坊邻居则习称“陶老爹”;老爹­精­力旺盛,身强体壮,丝毫没有老衰之象。几十年来沙场、江湖上的拼杀历练出了陶老爹坚强如铁的意志和过人的睿智和眼光。纵行九州拜师无数,以天星棍法威名远扬;又因其身材较小巧细瘦,被人称作“齐天大圣”。陶征明年少时跟随东渤野王功名赫赫,十三年前娶妻林氏,此后两年便投诚南越平国里应外合打垮东渤新君,建立了南越人统治的东平国。士人们之间都知道,当时新贵族纷纷排挤前朝旧臣,几次政治暗斗把无心名利的陶公一点点从高位上拉了下来;林氏又早逝,老爹现在领个街长之职,自己开店做货运生意。但他过去的威名功绩仍然为他赢得了江湖上和百姓们的尊敬。

花群跟爹说两句话,走进来端烛台,十二岁的小桃从柜里找出灯芯拿来递给她,悄悄说:

“花群姐演戏我也想看呢。”

花群弹他额头一下:“还看我,你看你,又打扮得像女孩子一样,今天马步蹲够时辰了没?男孩子功夫要练不好怎么走江湖……”小桃被她训得嘟起嘴来。

林大志此时进门Сhā道:“不是男孩子不照样练功吗,小时候妹子你练拳时动不动就把小毅给打哭了,在外面也老是打架,可给我造了一堆麻烦。不过现在可好,小毅那家伙被妹子打上瘾了,越打他越高兴……”

花群急赤白脸地与大志理论,陶老爹对小桃说:“当年花群她娘可是七仙里的牡丹仙子啊,那舞跳得倾国倾城……”

“哎?师母不是衡州驻军总教头吗?咋又成牡丹仙子了?”大志Сhā言道——陶老爹每隔几天都能讲一种关于亡妻的身份的故事,每个都离奇得很,花群早就懒得问了。

小桃只抿着嘴笑,这时少白和小毅回来了,前者听了老爹的话说:“不说师母如何,就怕花群生来更像师父,上台去耍两棍、踢两脚,反倒好看些。”

众人大笑,花群站起来冲着少白说:“你还别笑话我,我就偏上台打拳去,保准比那病歪歪的舞强得多。”

众人欢呼“花群威武”,和每天一样、开始了晚饭前的闹腾。陶老爹再吸一口烟,看看一屋子的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再看看墙上挂的花群娘绣的百花锦,微微叹口气;烟圈飘向渐渐暗下来的蔚蓝天空。白­色­的烟如缥缈的仙女般飞旋舞动,慢慢飘上屋顶,带着陶老爹的想象升入白云之上的天庭。

“雍贵妃驾到——”听到这么一声郭子敬的魂都没了。小王爷失踪两天了,大内侍卫都没有消息,纸快包不住火了。此刻他只有撅起ρi股跪在岳阳宫殿前,等候领受太妃不可想象的狂怒。

“小郭子,王儿呢?”郭爬都爬不起来了,只结结巴巴地说:“在……在……”雍贵妃并没心听他支吾,径直走进寝宫里面,放声说道:

“王儿,为何不来看哀家?哀家这两天好寂寞。”郭公公脑袋恨不能把地面拱出个坑来,再也不敢抬头、只像蛤蟆一样死死趴着。

“母妃何必亲自来望,遣人叫儿过去就是了。”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抬头看见王爷和贵妃手拉着手从寝殿出来,一阵惊疑交加,不觉头重脚轻差点栽倒。

“孩儿这两日兹务繁忙,冷落母妃还望恕罪。”王爷说,贵妃慈爱地抚摸王爷脸庞,又转向郭道:“小郭子你也是眼瞎了,怎么让王爷穿得像平民似的,成何体统?”郭盯着王爷的褂子马甲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臣……臣……”

“母妃莫怪罪公公,只是孩儿一时兴起,托人买了书生的便服在寝宫穿穿,倒也舒服方便。擅自取乐罢了,不碍事的。”

“王儿高兴便好。小薛子去哪儿了?怎么不在驾前伺候?”贵妃四处张望。

“哦薛儿昨夜感风寒,我让他取了药回宿舍休息了。”

“这小薛子也是个弱根,风吹吹也倒了去,待哀家再去给你找个好人来。”

“谢母妃关心。”……

送走雍贵妃后,王爷关门回身走到仍跪着的郭公公面前。那公公抬头看着主子越走越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惧,浑身也抖得像筛糠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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