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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匹马西风之续神雕侠侣 > 第十八回:白发书生神州泪(2)

第十八回:白发书生神州泪(2)

那轿中人细声细气地道:“飞燕,你可曾看见有人上山?”嗓音尖细,似乎是一个中年女子。飞燕出列禀告道:“回宫主,并无一人上山。”话声甫歇,一条绿影从暖轿中倏地窜出,扇了飞燕一记耳光,复又回到轿中。这几下一气呵成,捷若飞鸟,快似闪电。杨慕非连她是男是女也未看清,不由得自叹轻功远远不及。那轿中人冷冷地道:“飞燕,你可知错?”飞燕跪倒在地,颤声道:“属下不知,还请宫主明示。”

那轿中人厉声喝道:“混账!你没看见墓前摆着的果品么?此处秋风凛冽,万物衰败,而那果品颜­色­仍如此鲜­嫩­,显然是有人刚祭上不久。怎会没有人上山呢?”飞燕双肩微颤,拜伏道:“属下失职,罪该万死。请宫主量刑!”那轿中人沉吟道:“念你初犯,姑且割下一根手指头罢。”飞燕大喜,连声拜谢道:“多谢宫主手下留情!”拔出腰间佩剑,斜斜一挥,寒光闪出,左手小指指头滚落轿下。杨慕非暗暗心惊,忖道:“这却是甚么帮派,教规竟如此严厉?”飞燕撕下一片衣襟,包扎好伤口,复又回到原位站好。

那轿中人问道:“玉环,眼下是甚么时间?”玉环回禀道:“酉时一刻。”那轿中人长叹道:“还有半个时辰,天­色­才黑。我却已是等不及了。令狐樵,你怎么还不来?”忽听山下有人喝道:“尊驾是谁,缘何苦苦相侯老夫?”那轿中人冷冷地道:“令狐樵,你终究还是来了。”此时红日渐渐西沉,斜晖下一人灰巾灰袍,急掠而来,正是北狂令狐樵。

令狐樵微觉讶异,拱手说道:“尊驾认识老夫么?可否下轿一谈?”那轿中人淡淡地道:“令狐樵,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去年十一月初七,你在酆都地狱门­干­下的勾当么?”令狐樵沉吟道:“原来你是张一氓门下弟子。老夫奉帝师法旨剿灭地狱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轿中人凄然笑道:“好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令狐樵冷冷地道:“尊驾不必出言相讥。若要报杀师之仇,尽管上前,老夫绝不皱一下眉头。”

那轿中人冷笑道:“请令狐长老不吝赐教!”身形一幌,倏地从暖轿中扑出,右手折扇一叠,迳向令狐樵脸上点去,飘飘衣袂中微挟阵阵幽香。令狐樵见她身法奇快,暗暗称奇,左手金钩在身前轻掠,迳向对方扇柄击去。那轿中人折扇回转,迳点令狐樵左臂“曲池|­茓­”。令狐樵侧身避过,左手金钩霍霍,往对方面门划去。那轿中人折扇斜挥,势挟一股劲风,将令狐樵这一钩荡了开去。两人钩扇相交,均觉对方武功了得,各自跃身退开。

令狐樵“咦”了一声,惊呼道:“慕展元,是你?”那轿中人抿嘴轻笑,道:“令狐长老,你功力大有长进哪!”杨慕非凝眸向慕展元望去,不由得悚然一惊,只见他脸上微匀胭脂,身穿淡绿­色­绸衫,十枚尖尖的指甲上,搽着粉红的凤仙花汁,分外妩媚妖娆。令狐樵冷笑道:“慕少庄主,你怎么改作女人了?”慕展元娇笑道:“还不是拜你们白云五恶所赐!”令狐樵奇道:“你作不作女人,­干­我们何事?”

慕展元缓缓地道:“你可知东瀛有一种奇功,唤作悲酥清风掌?”令狐樵颔首说道:“不错!悲酥清风掌­阴­冷玄寒,变幻百端,乃是东瀛第一神技。据老夫所知,只有我教护法长老东忍春野峻会此奇功。”慕展元尖声长笑道:“令狐樵,你大错特错!在下便会悲酥清风掌。”令狐樵摇头道:“男子绝不可能练成悲酥清风掌。”慕展元道:“那你不妨上前试试!”说着,又是抿嘴一笑,夕阳下风致嫣然。

令狐樵心下极是厌恶,大喝道:“慕少庄主,老夫便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左钩斜掠,右手呼的一掌,往慕展元肩头劈下。慕展元缓缓地收拢折扇,Сhā在腰间,待对方那掌拍到,左袖轻飘飘的拂摆,拍出一掌,正是悲酥清风掌中的一招“广寒舒袖”。令狐樵陡觉身前­阴­风袭体,连忙侧身避过,金钩倏地回转,自下而上倒划出去。慕展元娇滴滴地道:“令狐樵,再试我一招,弄玉吹箫。”纤指轻抿朱­唇­,便似按箫低声吹奏,从两排细整的皓齿间,飘出一个­精­妙的小曲。这小曲情致缠绵,宛似空闺少女软语呻吟,柔靡万端。令狐樵心中一荡,金钩去势不由为之一滞。杨慕非历经诸多劫难后,于男女情yu一节,已看得甚淡,听到这销魂勾魄的小曲,亦是心如止水。

慕展元细腰款摆,身形一幌,已纵到令狐樵身前,又是一招“广寒舒袖”,往他面门轻轻拂去。令狐樵不及闪避,只得挥掌招架。耳听砰的一响,两人掌风相接,四下里尘土激扬。慕展元身子微微一幌,而令狐樵却踉踉跄跄倒退了四五步,方站稳身形。

令狐樵抚着胸口,怆然大叫道:“不可能!你怎么会学成悲酥清风掌?”慕展元冷冷地道:“原因很简单!我如今已不是男人了。”令狐樵哈哈大笑道:“是春野峻那贱人逼你自宫的?”慕展元脸­色­木然,淡淡地道:“不过,沉鱼那贱人如今手足筋脉寸断,已是身不如死了。”令狐樵冷笑道:“想不到你心肠如此毒辣!”慕展元恨恨地道:“我为了博取她的芳心,强颜欢笑,甚至不惜自残,以迎合她的癖好。如今,我大权在握,自然非报此仇不可了。令狐樵,你今日也难逃一死!”

令狐樵哼道:“凭区区悲酥清风掌,也未必胜得了老夫。”慕展元娇叱道:“那就试试罢!”纤腰微摆,便似风中残荷,软绵绵地站立不定,正是悲酥清风掌中的一招“贵妃醉酒”。令狐樵飘身纵前,左手金钩迳向慕展元颈项划去。慕展元娇躯款摆,右袖轻轻抖动,便如一条青蛇般拂出,卷向令狐樵左臂。令狐樵大惊,侧身避过,反手撩出一掌。慕展元长袖倏地变向,往左斜斜拂出,缠住了令狐樵右臂。令狐樵吃了一惊,金钩随手划下,嗤的一声轻响,长袖从中断绝。但令狐樵右臂亦是酸麻无比。两人翻翻滚滚的拆了百余招,天­色­渐黑,一轮明月挂上柳树梢头。

令狐樵眼见对方奇招叠出,愈斗愈是心寒,寻思道:“若再此番缠斗下去,只怕老命休矣。”当下急挥数钩,逼退慕展元,朗声笑道:“慕少庄主,失陪!”转过身来,却待疾掠下山。十二解语花早已拦住去路,娇声叱道:“老匹夫,哪里走?”手腕齐抖,飕飕飕连声轻响,二十四条长袖疾向令狐樵头顶拂到。令狐樵身形一幌,从五条长袖间窜将出去。慕展元娇笑道:“令狐长老,胜负未分,何必急着走哪?”左袖倏地飞起,疾向令狐樵腰身卷去。

令狐樵忽觉身后疾风袭体,一惊之下,立即纵身外跃,双足刚离地三尺,便被那条长袖缠住,扑地跌倒。令狐樵大惊,反手一钩,向下急急划出。慕展元娇滴滴地道:“令狐长老,小心哪!”不待招式用老,长袖倏地回转,绕住了令狐樵腰间,左腕轻轻一抖,令狐樵便身不由主地向欧阳锋墓前石碑上撞去。这一撞之下,脑浆迸裂,自是一命呜呼了。杨慕非见慕展元武功之高,实是生平罕见,不禁暗自心惊。

猛听得慕展元娇声笑道:“尊驾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杨慕非心下一惊,正要从藏身处跃出。忽见崖后林子里黄影微闪,一个人如飞鸟般掠了过来。奔得近了,杨慕非瞧清了那人身形容颜,胸口便似给大铁槌重重一击,剧痛无比。慕展元格格笑道:“南宫妹子,别来无恙!”南宫琳满脸迷惑之­色­,沉吟道:“这位姐姐,你是……”慕展元抿嘴轻笑,道:“在下解语宫宫主慕展元。”南宫琳惊道:“你真的是慕少庄主?”慕展元点了点头,道:“如假包换。”

南宫琳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慕少庄主,我正有事找你哪。”慕展元道:“南宫妹子,请讲!”南宫琳眼望天边圆月,眉间渐渐袭上一层愁意,叹气道:“真金太子于大半年前,便不幸遇害身亡了。”慕展元“嗯”了一声,并不答话。南宫琳续道:“大胡子所中之毒,乃是白陀山庄的‘天香索命散’,而小西毒欧阳康也于去年离奇死亡。这个仇算是报了。但大胡子临死前,还念念不忘与你的决战。为了帮他完成心愿,小女子自不量力,想代他与你决战一场。”此言一出,众人皆心惊不已。

慕展元微笑道:“南宫妹子,武学切磋可不是儿戏!只要稍有不慎,便有死伤。”南宫琳秀眉一扬,正­色­道:“慕少庄主,小女子并不是开玩笑。请你不吝赐教!”说着,纤腰微摆,长剑向慕展元腰间“气冲|­茓­”急急刺去。慕展元微感讶异,道:“峨嵋派的‘黑沼灵狐’!南宫妹子,你怎么会使峨嵋剑法?”手腕一抖,长袖疾卷南宫琳剑柄。南宫琳道:“峨嵋派郭襄女侠是我师父。”长剑横掠,嗤的一响,慕展元左袖应声断为两截。原来,南宫琳为了躲避杨慕非,便拜郭襄为师,投入峨嵋派门下。她本来就只是全真教的挂名弟子,改投他门,自然也无可厚非。而方诗音则由她抚养成|人,后为峨嵋派的第三代掌门,法名唤作灭绝。

慕展元未经一合,便被她削断衣袖,心下不寒而栗,问道:“南宫妹子,你所使的可是倚天剑?”南宫琳脆生生地答道:“不错!”倚天剑微侧,剑锋上指,向慕展元肩头疾刺,却是全真剑法中的一招“马蹴落花”。慕展元见识了倚天剑的威力,心下大为忌惮,不敢近身强攻。数招之后,他额头便微微见汗,渐呈败象。

十二解语花见慕展元涉险,登时花容失­色­,长袖齐抖,数十条白练飞舞空际,连续不断地向南宫琳疾卷而去。南宫琳倚天剑疾挥,但听嗤嗤连声轻响,数十条长袖从中断绝。慕展元从腰间解下一条金丝绸带,迎风抖动,转成一个圆圈,往南宫琳头顶疾旋兜下。南宫琳身子微侧,倚天剑回撩,向金丝绸带斜斜划去,突觉慕展元右腕一抖,金丝绸带倏地急转,势挟劲风,往她胸口撞到。南宫琳大惊失­色­,向外着地一滚,纵身跃出,那条金丝绸带从她胸部堪堪掠过。慕展元格格笑道:“南宫妹子,还打么?”金丝绸带一抖,又向南宫琳胸口急急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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