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把身上的油绸子雨衣脱下来,冰儿一ρi股坐下来说:“打听清楚了,他不叫君探花,真的名字叫君无忌,像是从北方瓦剌那边来的!”
春若水吓了一跳:“瓦剌那边来的?这两年朝廷正跟他们打仗,难道他是蒙古人?”
“谁说他是蒙古人了?”
“不像……”若水自个儿摇了一下头,肯定地说,“他是咱们汉人,错不了。”
她随即把眼睛又看向冰儿,要她继续说下去。
“这个人还真难打听!”冰儿说,“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最后找到了山神庙里的小琉璃,才算问出了一些名堂……”
一面说,冰儿脱下了雨衣,从暖壶里倒了两碗热茶,一碗给小姐,一碗自己喝。
两只手捧着,喝了一大口,出了口大气儿,她才慢吞吞地道:“这小子真精,先还不肯跟我说实话,是我又哄又骗,他知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才松了口。不过,连他自己也知道不多。”
春若水静静地听着,冷冷地道:“能够问出个名字来,就很不错了,君无忌?好大气派的一个名字!就只怕连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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