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骨猁的血可以溶化寒冰,而且不会冻结,而骨猁的爪因为肉在骨内,
僵凝后是天生的最好的冰凿。把骨猁的血涂在它爪上就象是握了一把火焰的刀。
可惜那骨髓中流出的血实在是太少了,我握着骨猁的前肢,费了半天时间凿下一
大块冰,又把它凿成一条冰船。坐入冰船中,一手握一只骨爪作撑,在雪沟中向
前滑去。
有时冰块挡住了去路,小的我顶着冰船翻过去,大的我就不惜费劲凿开可供
冰船滑过的路来,我刻意要开出一条路,这样即使我死在某个地方,后来者可以
顺着我开出的路来到我到达的地方--当然,在它被冰流淹没之前。
喝了骨猁的血,居然使我好几天都不觉饥饿寒冷,充满力量,我开始明白为
何这种几乎无肉的怪物能在冰原上生存。而当我觉得那热量渐渐消失时,我竟然
开始希望另一只骨猁能够出现在我身边。
骨猁们也许不喜欢阳光,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踪迹。虽然在休息时,我
总能听到异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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