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冰层都溶出一个洞来。
我这时才觉浑身都已被切碎一般的疼,一看四周溅的都是鲜红,全是我的
血,还好大地极寒,伤口很快又被冻住,几乎把那骨猁都与我冻在一起。我凑到
骨猁的头颅ρo处大口吮吸那灼口的鲜血,因失血而来的虚弱感才减少了些。当开
始试着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自腰以下半个身子都卡入了一条冰缝之中,试着挣
了好几次,但胸前伤处剧痛无比,似乎肋骨折了,而此时,下半身已经快没有知
觉了。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一声怪吼,那涂猱竟也一直跟到了这冰缝的极深处。我
半身动弹不得,力量也耗尽大半,恍然间明白自己已经在绝境。我从烛天山出来
时以为凭一腔勇气就可以战胜所有,可是现在还是要和先辈们一样死在半路上。
也许是看见我身边的骨猁尸身,涂猱怪叫连声,犹豫着不敢立刻扑上来。它
明白自己只需要等,冰层深处的极寒很快就会杀死我。
我愤然大吼,敲击着身边的冰块,但地深处的冰比表面上的要坚实的太多,
就算砸断自己的骨头,也不会有个白印留下。
我忽然看到那骨猁的尸体,将它拎起,使那血汁从骨断处慢慢的流出来,再
抹在冰壁与身体之间,冰壁终于有了溶化的迹像,但是太慢了,而骨猁的血又太
少了。
涂猱看出我想挣脱,一点点靠近,准备发出致命的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