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那叫做晶。是冰下的种子,一种神奇的植物,在冰下沉睡,然后开
花,结果。它的花就是那光芒,它们用光芒来告知彼此的存在。那种子在冰下沉
睡上千年,花期却只有十年,当这光芒熄灭,它们变成黑黑的核。如果你把那黑
核挖出来,会发现它沉得象一块巨石,一个夸父要双手才能举起它。如果用火烧
红了,它就会变得越来越亮,最后发出金色的光辉。我们把燃着的它们挂在枯死
的树枝上,那树就象是……就象是……"
"挂满了星辰……"
"对,太对了。简直就是……就是……"
"璀璨。"
"是……可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很多很亮的东西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很美很漂亮没边了的意
思,你们这些舌头被冰冻住的夸父的所谓的勉强叫语言的东西总共有没有一千个
词我都很怀疑。"
"你不要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我要半天才能想清楚。"
"爬你的山吧。"她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然后换了一种声调,就象那晶花的光
一样柔和:“我真想有那么一块晶可以捧在手里啊……不……戴在头上……"
她憧憬着,头象一个小孩似的靠在了我肩上。我觉得她的确就是个小孩子,
还没有长大呢,没有我保护她,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会在这冰层下一刻也活不下去
的。
"等我们找到出口,我帮你挖一块,不过它很重的,你戴不到头上……"
"真的哦,你说的。不准反悔。"她揪住我的耳朵,"这就算是拉手许诺啦。"
我不知道人族许诺时是不是真的互揪耳朵,不过我想我的耳朵会和我一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