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请我喝一杯。”她冷冷地说。
“对不起,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你不像那种早上会喝酒的人。”
她的眼角皱起来了。“这是奉承吗?”
“在我的圈子里是的。”
她仔细地思考着我说的话,那话对她没有多大意义。我想了想,那话对我也没有意义。不过,那杯酒使我舒服多了。
她的身子向前倾,戴着手套的手滑过玻璃桌面。“你不会要雇个助手吧?只要偶尔说点好听的话就可以雇到。”
“不需要。”
她点点头。“我就猜你不需要。我还不如直接提供线索,然后赶紧回家。”
我没说话,又点燃烟斗。抽烟斗使人有沉思状,即使你什么也没想。
“首先,我想到那样的项链有可能是博物馆的藏品,而且可能很出名。”她说。
我仍拿着那根还在燃烧的火柴,看着火焰逐渐接近我的手指。然后我轻轻吹熄火焰,将火柴丢进烟灰缸。我说:
“我从没告诉过你翡翠玉项链的事。”
“你是没有,但兰德尔警官跟我说了。”
“得让人在他的脸上缝个扣子。”
“他认识我爸。我答应过他不说出去的。”
“你现在就跟我说了。”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笨蛋。”
她的手突然飞起来要遮住她的嘴巴,但到半途又慢慢放下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副样子装得可真像,不过还是有破绽,因为我对她并非一无所知。
“你确实知道,对吗?”她轻声问。